第9章 山雨欲來
- 雇傭兵之北極狐
- 瘋子楞子傻子
- 2303字
- 2018-09-16 22:59:25
我看著野狼手中那把刀口處特意加了一排鋸齒狀的atak,心頭嘎登的那么一下子,就好像被人扯了一把般。
況天宇……。
腦海中涌現而出的三個字讓我感到一陣難后怕。
我不敢在往下想。
一把軍刀或許并不能代表什么,我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被那些多余的想法所擾亂。
野狼在我身前將軍刀收起,轉過身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之中滿是落寂。
雜貨鋪外,蕭條而寂靜的街道上傳來陣陣氣笛的轟鳴聲,伴隨在其中的一道道緊迫密集的哨聲。
我與野狼對視了一眼后,紛紛找角落藏匿起了身形。
店鋪外的街道上,一輛輛全副武裝著的皮卡車由東向西,緩緩駛向西邊的街口。
在車隊的中央位置,凸勒而出的兩輛銀灰色“山貓”可謂是分外扎眼,一種很少出現在戰場地段的車。
ss組織日常用車中,普遍都為豐田車系的皮卡,這突然出現的帕杰羅,著實讓我有些摸不著邊際。
一共十三輛車的車隊,七輛皮卡上面坐滿了人,五輛皮卡的后背箱被綠布蒙上了,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不過從外面鼓鼓囊囊的輪廓來看,上面的東西一定小不了。
車隊駛出這一地段的同時,被那反叛軍扔在角落中的單兵電臺響起一陣沙沙沙的噪聲,從里面傳來一句斷斷續續的話,用中文翻譯過來是“波多姆集合。”
我并不知道波多姆是誰,但不難想象,應該就在那堆尸體中。
野狼從藏身的地方走出,扔給我一把akm與五個彈夾。
我將狙擊步槍掛在后背,握著這來之不易的突擊步槍,心中可算是有了個底。
補足了武器裝備的二人不敢在這里多做停留,向著原定的撤離路線狂飆而去。
我沒想到的是,反叛軍與ss會先后都聚集到了這座小鎮間。
這不禁的讓這座原本沉寂在落寞之中的小鎮涌現那么一股子山雨欲來的即視感。
全部都是為了那山溝中的東西來的嗎?
我一邊向前跑著,一邊思考著這個問題,似乎不用我說答案,從山上那隊雇傭兵開始到現在,無不昭示著什么一般。
兩人不敢走大路,只能沿著街道小巷走,穿過一片倒塌的建筑物,沒一會功夫便出了小鎮。
小鎮之后,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地段,一路之上連座山丘都沒有,更別說是供人藏身的林地了。
不過唯一讓人感到慶幸的是現在是深夜,這若是放在白天,早給人當著靶子練槍了。
兩人乘著昏暗的夜色一連跑出十多公里,我掏出gps,修正標記點后,繼續出發。
最終在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到達了原定地點。
一座沉寂在夢寐中的小村,況天宇所定任務的集合地,距離任務目標白沙瓦只有不到七公里的距離。
我與野狼找了一處高地,摘下狙擊步槍上的瞄準鏡,靜靜的觀察著腳下的村落。
說是村落不過只有六、七家的樣子,扎堆建在一起,比起我身后那些被戰火毀去的村落來,這里都算是完好的了。
我接過野狼遞來的餅干,放入口中,太過硬,咬不太動,只能含在嘴里一點一點蠶食。
他從那幫反叛軍的口袋中沒少收刮這玩意,說是留著路上當干糧用,給我說的是一陣頭大。
況天宇那邊沒有任何消息,通訊電臺上的信號燈一直處于未連接狀態。
“有可能是他們的通訊裝備壞了。”
野狼這樣說道,自我安慰著。
我在一旁點著頭,期望著如他說的那般。
況天宇的atak被他從腿上抽出,拿在手中,發著呆。
據況天宇所說,這把刀是紅蜘蛛上一任隊長在犧牲前交給他的,那時的他也只是個剛入行伍的新兵蛋子。
觀察了一遭又一遭,并沒有什么發現小村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我收起瞄準鏡,從地上爬起身來。
肚子上的傷口并不允許我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不動,我檢查著傷口,看了一眼手腕的戰術手表。
已經是凌晨的五點,并沒有見到那金燦燦的太陽,整片天空間都陰沉沉的就好像要塌下來一般。
野狼站起身來,看著天邊搖了搖頭。之前還在說著山雨欲來,看著樣子還真有要下雨的意思。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泥土的味道,兩人一前一后,沿著小路走下高地。
對于白沙瓦內的情況與地貌我們可以說是一無所知的,作為ss的根本所在,在得知有人潛入到大后方后,必然會做出調整。
這一點是最讓我感到頭疼的,有太多的未知因素存在,拋去明面上的不說,鬼知道在眼下這座小村中會不會藏著一只暗哨等待著我們的闖入。
野狼將別在腿部的鹿丸抽出,atkt扔給了我。
兩人小心翼翼的來到一座靠近村口位置的院落外墻邊。
院落是用土砌的毛胚房,并不是很高,差不多有個一米五,我托著墻體翻身進入院內。
在我進入位置的一旁是一個羊圈,三四頭羊聽到響動,紛紛簇擁到圍欄前,探著腦袋望著我。
我沖著它們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生怕它們一個不開心給我叫出聲來,野狼從墻上翻下,扔給我一個大白眼,那意思仿佛在說,他們能看懂你那手勢的意思么。
我沒有理會他,貓著腰向上面的正房摸去。
小院內有兩套房,三間屋,有一間可以確定是用來堆放雜物的,就在羊圈的邊上,另外兩間挨在一起。
我摸向右邊的屋子,推了推屋門,沒有動靜,從里面反鎖著,看來是有人的。
野狼那邊學著我的模樣推了推屋門,結果整個人都閃了進去。
他這一系列舉動嚇得我打了個機靈,連忙轉過身子去看向他。
就見他躺在屋子的地上一陣呲牙咧嘴,在他身子邊緣,是一名小男孩,有個八九歲的樣子,呆呆的握著門把手。
一雙寫滿迷茫的大眼看著我與野狼,顯然是被突然出現的二人嚇愣了神。
我看著情況不對,一個箭步夸過地上的野狼,沖到小孩身后,堵上了他那張到一半的嘴巴。
然而還沒等我松下一口氣,就見里屋的床上,一名朦朧著睡眼的小女孩緩緩坐起了身子,望著門口的小男孩與我。
地上的野狼連滾帶爬著爬起身子沖向小女孩,捂上了她的嘴巴。
男孩在我懷中似乎反應了過來,意識到了危險,拼命的掙扎著身子,扭動著腦袋,嘴巴在我手掌間上下張合著,發出嗚嗚的叫喊聲。
那坐在床上的小女孩看到男孩鬧了起來,一雙大眼驚恐的徘徊在我與野狼之間,最后干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捂著她嘴巴的野狼一張臉擰成了一團。
我用腳將門踹上,連拉帶拖將男孩拽到床前,找了一塊破抹布塞進了他的嘴巴里。
小家伙瞅準機會還想咬我,我狠下心一巴掌給他抽到了一旁,瞬間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