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維加斯,天堂市,郊外沿街別墅區。
“你在外面等著,沒有我的允許絕對不能離開別墅的范圍,更不能向周圍的行人發動攻擊,除了那兩個家伙!”瑟斯本來想說盧克和那名老邁的銀匠來著,到了嘴邊上忽然覺得這種連自己的聲音都沒有的血族是不可能記住人物的名字的,隨即搖了搖頭正對著后視鏡看了一下自己的妝容。
他發現自從接受了主人的恩賜之后,自己的身形和樣貌雖然經過了一小段時間的艱難時期,經歷了第一次吸血之后恢復過來并沒有太大變化,只是比以前更加注重自己的裝束和打扮。
“瑟斯,瑟斯·安塔德,你的行蹤暴露了!”就在瑟斯準備推開房門的時候,本來應該在車庫的血族護衛竟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后,而且還發出了自己的聲音。
他一回頭,看到那雙發亮的血紅色眸子,差點跪倒在地上,“主,主人瑟斯不知道是你,還請見諒!”
“瑟斯,瑟斯,你在跟誰說話呢?”一個老年婦女的聲音傳來,瑟斯回頭正好看到自己的母親趴在門口朝外面看,他心中一驚再回頭那名血族已經消失無蹤。
“我的行蹤暴露了,會是誰,盧克·楊這個可惡的東方小子,還是那個討人厭的老銀匠?”瑟斯嘀咕了一句推開門。
“瑟斯你在跟誰說話?”老太太坐在輪椅上,顯然行動不便,剛才怕在門上只露出半個腦袋,瑟斯心道應該沒看到,以主人的實力不可能被母親發現的。
“哦,沒什么今天工作上的一些事情讓我煩心,回來有點晚母親你吃過飯了嗎?”瑟斯想要笑出那種平日里的笑容,卻發現自己只能僵硬的保持著一種森冷的微笑。
“都是一些冷菜,你都換了三個保姆了,我覺得她們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可是為什么要換掉呢!”
老太太很快就忘記了剛才聽到的聲音,坐著輪椅朝房間內走去,電視上雪花一片片的,時而出現一些人影,好像是救災的現場,主持人大聲的說著什么一點都聽不清楚。
“母親你自己坐一會吧,明天我會找新的女傭,我去一下洗手間!”瑟斯微笑著給母親找了一個清晰一點的電視臺,然后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進去之后,瑟斯并沒有洗刷,而是站到浴盆的跟前雙手扣住浴盆的下半截,用力往上一提,被水泥和瓷磚固定的浴盆少說也有五百公斤重量,在瑟斯的手中幾乎輕如無物。
浴盆被他搬到一邊,露出了下面不規則邊緣的洞口,瑟斯站在邊緣深深吸了一口氣,至于主人說的泄露行蹤,他還不覺得盧克·楊這個通緝犯敢直接進入他的家中來殺他,只是明天是不能去機場了得臨時休假去見一趟威廉。
聞著洞口傳來的血腥氣味,瑟斯輕輕一笑,“這才是正餐的開始,這才是高貴者的享受!”
往下一跳,身體筆直的站在了地下兩米的地方,完全的黑暗根本不影響他的行動,往前走了幾步,在墻上一個按鈕按下去,一道門升起的聲音同時聲控燈亮起來照亮了黑暗的地下世界。
這是連通著地下室的一個狹小隧道,為了避開母親,瑟斯沒有直接去地下室,而是在這里挖了一個隧道,安裝了一扇電動門。
走過去,地下室里是四五個鐵籠子,里面一個個蓬頭散發的人,可以看出基本上都是女性。
瑟斯走近,其中的一個人快速抬起頭來,露出驚恐的眼神,“瑟斯,瑟斯我是你的妻子,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你跟凱利斯那頭笨狗熊廝混在一起的時候,我是怎么央求你的,伊蓮,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在你轉化之前我會先放干你的鮮血,讓你成為我最忠誠的奴仆永遠的妻子,我將賜予你永生我的愛妻!”瑟蘭姆在昏暗的燈光下照應出一張惡魔般的面龐。
同時他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出一根帶著鋼針的軟管,不是醫院那種輸液用的,而是抽血的那種,從鐵籠子里一把拉出妻子伊蓮的手臂固定在他精心打造的鐵槽中。
”不,瑟斯,不,救命啊……“喊破喉嚨的哀嚎,卻難以穿透地下室厚厚的墻壁,其他三個籠子里是穿著女傭裝束的三個婦女聽到這聲叫聲麻木的她們才算是有了些意識。
瑟斯,他不喜歡直接干掉獵物,而是捕捉了活的獵物慢慢的飲血,直到放干獵物的血液才把他們轉化掉,第一次聽到這種進食方式,連主人都稱贊他是個有才能的血族。
與此同時,在別墅的外面,一個低級血族已經來到了瑟斯別墅的門口,也就不到二十米的樣子,開始猛然加速仿佛要用出所有的力氣去撞擊瑟斯家別墅的大鐵門。
盧克跟在后面,早就注意到那名血族開始加速了,用他們在路上發現的警察的手電筒給了早一步來到別墅門口的沃克斯特發了個信號。
沃克斯特從旁邊的樹叢中走出來,正面對上那名血族,感覺到沃克斯特出現血族更是兇暴,兩手平伸還沒有到跟前就開始用來的撕扯起來。
沃克斯特收起了手槍,把短劍從左手交到右手上,哼了一聲,嘴里開始念叨那些古老的音節,即便盧克聽過數次,也無法搞明白有時候銀匠口中那種古英語的詞匯根本就連不起來,卻仿佛真的有魔力一樣能震懾血族。
果然那名血族被沃克斯特的聲音所震懾,本來還想發出聲音求救的,卻嘶吼了幾聲都沒有效果,同時速度放慢,等到了沃克斯特跟前的時候已經比走路也快不了多少。
沃克斯特念完了一段咒語,一劍砍下去血族的一條手臂頓時拋飛,那血族發出一聲凄慘的叫聲,跪倒在地,沃克斯特做出招牌一樣的動作。
右手向后揚起,高舉銀亮短劍,發出蒼老而顫抖的聲音,“我的銀劍閃耀著光芒!”
唰,劍光伴隨著寒光,從血族脖子的根部劃過,不像是砍在了人頭上,反倒像是切入了豆腐當中,一顆冒著白煙的腦袋滾落在地,身體顫抖了三四秒鐘才撲倒在地。
“盧克,以前見到你還覺得你挺機智,挺冷靜的,可是之前殺死那名血族的時候你竟然開槍了,驚動了市民不說,這樣的行為還會驚動血魔,就算是開槍你也要首先壓制他,算了還是先解決瑟斯吧,必須在不驚動他和血魔的情況下干掉那名血族護衛!”沃克斯特收回短劍安裝在手杖上面。
盧克撓了撓頭,先前不是你說讓血魔知道才好的?覺得沃克斯特是在打趣他,雖然這個頑固的老頭幾乎不會笑。
“那名,銀匠你到底是在夸我機智,還是在損我魯莽呢?”
“臭小子,趕緊辦正事!”
沃克斯特回頭碎了盧克一句,然后貼著墻壁開始尋找那名血族護衛的位置,他有自己的辦法可以感應到血族的存在,尤其是跟他交過手還逃走的血族。
不過這時候盧克拿出一個微型的單眼熱傳感器來放在眼睛上,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瑟斯車里坐著的那名血族護衛,“嘿,銀匠不用找了,血族護衛在車里,瑟斯我沒找到可能是距離太遠,或者被阻隔了,還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不會是個人類吧?”
到目前為止,盧克還沒見過坐在輪椅上的血族,反正不可能是血魔。
“這是什么東西?”沃克斯特回頭看到盧克眼睛上的東西問道。
“熱傳感器,只要有熱量就能被感應到,血族也不例外,在那兩名警察的車上找到的,你們美國的警察還真是富有這東西明顯是軍用的嘛!”盧克露出得意忘形的笑容。
同時靈活的躲開沃克斯特敲打過來的手杖,“我進去開門,你先等一會!”盧克迅速的爬過了只有兩米多的鐵柵欄。
有沃克斯特在,兩人倒是不怕被血族反偵察,他的咒語甚至可以騙過威廉的感應,兩人很快就摸到了車后備箱的位置,血族卻坐在前面副駕駛上,只要他稍稍歪一下頭,就能看到后視鏡中的兩人。
“怎么辦,開槍還是?”
盧克的槍有消音器,不過瑟斯的車一旦被擊中肯定會發出警報,用劍也是一樣的效果。
“剛才還說你機智,怎么一下子就變笨了呢?”沃克斯特早有準備的從袖子中露出一塊石頭,朝著車庫跟前的水泥柱上砸過去。
哐當一聲,石頭滾落在車子的右邊輪胎附近,車上的血族何等敏銳,一下子就拉開車門往外鉆出來,可是他也聽到了一聲‘咻’的聲音,卻來不及反應腦袋被呼嘯的子彈擊穿身體從座椅上直接栽倒下去。
“好了,輕松解決,去找瑟斯!”盧克收回了還在顫抖的雙手,剛才那一瞬間反光鏡反射的月光照在臉上,那血族只要稍微伸出一點點頭來就能看到他們,盧克果斷開槍結果了他,想想都覺得驚險。
沃克斯特一臉平靜的轉過身去,走到房門前輕輕一推,發現房門竟然沒上鎖,就走了進去,同時抽出了手中銀亮的短劍,左手也掏出了柯爾特巨蟒。
盧克檢查了一下這把喜歡關鍵時候卡殼的M1911手槍,沒有問題后端在前面,模仿著電視中的警察的模樣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誰知道餐廳方向,一個坐著輪椅的老太太忽然從廚房里出來,“你們,你們是誰,到我家來干什么……”
“盧克·楊,銀匠老頭你們還真的敢殺到我家里來,就不怕主人看到你們嗎?”瑟斯從正對著房門的洗手間走出來,他聽到了母親的喊叫卻忘記了自己現在的狀態。
哐當,盤子碎裂的聲音在廚房跟前響起,瑟斯的母親顫巍巍的指著瑟斯的胸前和嘴邊,“瑟斯我的兒子,你到底是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