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夏這人吧,他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記性特別好,不管有心無心,總能記得住別人,不管是見過幾次。
他呢,還有一個缺點,那就是特別的,記仇。
怎么說呢,他有一兄弟,叫單云凌,這兄弟沒啥特點,就是嘴賤。
作為一個文明人,對于單云凌這種吊兒郎當痞子樣兒的一看就是欠收拾的男孩兒,簡安夏一向是不予理睬的。
然而單云凌也算是個人物,初見簡安夏那會兒,倆人都才七八歲左右,簡安夏一見到他,一般都不正眼看他,只給他一個后腦勺。
單云凌此人,大有一種“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倔勁兒,所以,他理所當然地纏上去了。
簡安夏被他纏了幾次,實在是不耐煩,也就勉強答應有他這么一個朋友。
那時候給單云凌高興的喲,都快找不著北了。
然后問題就來了。
前面說了,單云凌嘴賤,從小就嘴賤,那會兒他就說了一句話:“我爸和我說‘烈女怕纏郎’,果然是這樣。”
當時簡安夏就怒了。
不過俗話說得好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當時簡爸和單爸在不遠處聊天,簡媽和單媽在附近話家常,不好動手,簡安夏就忍下了。
再一次見面,是在三亞的某個海灘。
單云凌“噠噠噠”地跑過去,正準備給簡安夏一個熱情的擁抱。
簡安夏四下里環顧了下,好的,簡爸簡媽單爸單媽都不在,可以動手,果斷地抓住單云凌伸過來的手,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還是面朝下,吃了一嘴的沙。
……
綜上所述,得罪了簡安夏,以后的日子也就沒法過了。
然后,因為一包果樂果香,簡安夏也理所當然地,記住了林夏暮那張娃娃臉。
在附近的街道晃悠了幾天,因為顏值高,吸引了不少女孩子的注意,也吸引了李舒瀾。
不過,他那張臉對于李舒瀾來說,只有一個作用,那就是吸引更多有錢的女孩子去店里吃甜點。
李舒瀾摸了摸下巴,想到自己可愛的侄子顧蕭然被自己誆去學了一年的甜點,就差幾個帥氣的男孩子來當門面了。
一拍板,得,就這娃了,看著也不像個有錢的,包吃包住再象征性地給點工資就行了。
李舒瀾一向說風就是雨,當即上前攔住了無聊閑逛的簡安夏,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嘿帥哥,有興趣來做服務員嗎?包吃包住還有工資拿哦!”
彼時的簡安夏已經窮到只能撐過一天,正在為自個兒的飲食起居而煩惱,二話不說直接應了下來。
也不怕是騙子。
反正他連飯都吃不起了,能包吃包住就行,就算被賣了,他老爹也會把自己“贖”回來的。
簡安夏的確是沒有想到,還能再見到林夏暮。
因為之前和李舒瀾互留了電話號碼,也順便問了地址,不是路癡,自然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這天,陽光明媚,萬里無云。
簡安夏一步踏進還沒有招牌的空蕩蕩的傳說中的甜品店,就看見之前在超市遇見的那個疑似貞子的女孩子和那個娃娃臉。
那一瞬間,簡安夏勾起唇角,揚起了一抹和他俊逸臉龐不符的惡劣笑容。
嗬,好么,冤家路窄啊。
還在那里對于娛樂圈里的那些個明星的八卦巴拉巴拉說個不停的葉如瑄眼尖地瞥見了剛踏進門來的簡安夏笑得春光燦爛,懵了一會兒,立馬捂住嘴小聲道:“天吶夏暮,你看有帥哥!”
一直都處于神游狀態的林夏暮終于回過神來,看了看簡安夏,小聲嘀咕道:“咦,怎么有點兒眼熟?在哪兒見過嗎?”
葉如瑄一副嗶了狗了的表情,絕望地看著林夏暮,看到帥哥的興奮被她踩得一點渣渣都不剩下:“夏暮你臉盲成這樣也是沒sei了。”
“咦?真見過?”林夏暮眨眨眼,饒有興趣地問,“該不會是看上你了追過來了吧?”
很明顯,林夏暮這句話取悅了葉如瑄,她一臉得瑟:“哈哈,那怎么可能啦,他都不知道我是誰。就是之前我們去沃爾瑪,和你爭餅干的那個。”
好在林夏暮記性還不錯,很快就想起了是誰,不以為然地道:“哦,那個智障啊。”
葉如瑄:“……”
簡安夏走過來的腳步僵了僵,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常態,自如地走到林夏暮面前道:“我有名字,安夏。”
嘿嘿,就不告訴你全名。簡安夏有些惡劣地想著,等以后你叫久了再告訴你,那時候發現那樣親昵地叫過我的名字,不知道你會做何感想。
“哦。”林夏暮淡淡地應了一句,左右環顧了一下,“甜品店好像還沒有起好名字呢。”
“對呀。”李舒瀾應了聲,順著樓梯走下來,看著他們道,“我出去一趟,等白予來了你們就商量一下店名吧。”
哦?店名啊……
簡安夏眼底閃爍著異樣的光彩,很好,從現在開始,他要給這個娃娃臉找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