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沖了個戰斗澡出來,我也已經換好了衣服,頭發也順手扎了起來。雖然頭發垂在腦后時不時地扎脖子讓我覺得有些難受,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扎起頭發來任由自己頂著個雞窩頭,白黎會罵得我更難受。
他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漫不經心地看了我一眼,我頓時感覺心底涼颼颼的,忙不迭地開口:“我不知道他們是你的學生,你之前也沒有和我說過今天會有客人來,我擔心是騙子,所以才……”
“啊,我知道。”他懶散地靠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上擦拭頭發的動作不停,“還在電梯里就聽見了你那鬼哭狼嚎的罵街聲,我還能不知道你?起床氣濃重得很。”
“……”我咬了咬下唇,不滿地看向他,“今天他們這么早就來按門鈴,你是知道的吧?”一邊說著,我伸手指了指安安靜靜坐在一邊的某四只。
“嗯啊,是我讓他們這個點來的。”他也不顧我愈發難看的臉色,自顧自地道,“我當然知道這時候你還在賴床,但是我覺得吧,自從高考完了你一天二十四小時有十八個小時是癱在床上的,偶爾早起也是蠻不錯的嘛。”
“臥槽!”我脫口而出就是一句,等醒悟過來我說了什么的時候,一抬頭就看見了白黎那張平靜的臉。
頓時心里滿滿的絕望:完了。
果不其然,白黎微微瞇起眼,薄唇輕啟,聲音清冽:“你剛剛,說什么?”
我虎軀一震,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扭曲的笑:“我……沒說什么啊,呵呵……”
他繼續冷冷地看著我,手上用來擦頭發的毛巾也被他拿下來搭在腿上,語氣冰冷:“還記得我說過什么嗎?”
我哭喪著一張臉:“記得……不許爆粗口……”
我當然記得,我怎么可能不記得,就因為這個原因,養成了我現在這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德性。
算了,就這樣吧,面壁就面壁了,沒午飯吃就……也就這樣吧……
沉默了半晌,白黎才開口道:“行了,杵在這里像什么樣子,去吃早點吧。”
我覺得大抵是我一副刑場赴死的大義凜然的模樣嚇到他了,不然他怎么可能如此輕易就放過我。
然而我就是給自己找罪受,腦子一抽,直愣愣地問他:“你這是放過我了?”
他一記眼刀丟過來,讓我瞬間回過神,涼涼地開口:“看來你是想要餓肚子了……”
“我馬上去!”我渾身一個激靈立馬躥起來就往外面奔,“餓死了餓死了去吃早點了哥哥拜拜那邊四位也拜拜!”
“哐”地一聲摔上門,倚在門上我才長出一口氣,媽呀那氣氛太嚇人了簡直不忍直視啊臥槽!
忽地身下一空,我整個人向后仰倒,媽呀這誰啊開門作甚啊姐姐我要摔下去了啊喂!
預想中的摔得四仰八叉屁股開花的場景并沒有出現,我被人接住了。
快速直起腰轉過身看去,發現是先前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那個男生。他撓了撓頭,似乎是被我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笑得有些靦腆:“那個……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還沒有回過神來。剛才還沒有發現,這丫長得不錯啊!都可以和寧安宜的那個小男朋友媲美了。
他伸手在我眼前揮了揮,我眨眨眼,問他:“你怎么出來了?”
他笑得有些牽強:“那個……”隨即靠近了我一些,很小聲地對我說,“白老師說你身上沒有帶錢,怕你待會兒被扣在早點鋪子里,讓我給你送錢出來。”
“……”我摸了摸口袋,好吧的確空空如也,我只能保持沉默。
“那個……我叫顧蕭然。你呢?”
我怔了怔,道:“白予。給予的予。”
他如此禮貌地詢問我的名字我當然要識相一點乖乖告訴他了,畢竟是我哥哥的學生,何況人家都自報家門了。
好吧我承認最近動漫小說混著看讓我的思維混亂到連成語都不會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