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的風吹在人身上清爽舒適,一切步入了正軌。鳳九辭這幾天忙的不可開交,雖然不用出面,許多事情還是要她拿定主意。
前些日子她派人專門請了城中小有名氣的舞娘樂師夫子,指導那些姑娘們。又派人四處的做宣傳,她們這里又招了不少姑娘。
鳳九辭懶懶的躺在軟榻上,前幾日忙的很,閑下來后真是一點不想動彈?!俺?,酒樓那里準備的怎么樣了,若娘可有消息。”鳳九辭輕抿一口茶,淡淡問道。
楚衡答道:“若娘派人傳話,酒樓沒有什么問題了,小姐請了那么多寧州有名的工匠,才幾日酒樓已然煥然一新?!?
“對,還有若娘派人送來的令牌?!闭f著便拿出一張印有金色幽檀花的牌子遞給了鳳九辭。
鳳九辭接過牌子,做工精巧:“準備的差不多就可以開張了。”她的眼中充滿了期待,不過這都快十天了,還沒有周景川的消息:“楚衡,云它山離寧州有多遠?”
楚衡皺眉思考:“之前聽人說過,騎馬也要一整天,具體多遠我也不清楚?!?
鳳九辭總覺得心里有點不踏實,周景川去的也太久了。
楚衡看出了鳳九辭是擔心周景川遇到危險,便安慰道“小姐不用擔心,王爺文武雙全無論遇到何種困難,定能化險為夷。”
鳳九辭笑了笑,這說的倒也沒錯。
………
夜幕悄悄降臨,真正的夜晚即將拉開序幕。
“賢弟聽說了沒,新開了一家酒樓。里面的姑娘個個才貌雙全,去湊湊熱鬧如何?”。
只聽另外一個書生樣男人說:“正好你我今日不醉不歸?!?
“哈哈哈,走?!闭f著便有了行動。
此時的明月樓,燈火通明,往來賓客如云:“這酒樓倒是與一般酒樓的不同?!?
一進大廳便能看到個約莫半米高的舞臺,側面刻著精美絕倫的花紋。舞臺正中間用的彩色的錦繡帷幕,墻壁上是鳳穿牡丹大掛屏,大堂內彩繪的梁柱散發著淡雅沉香。
明月樓,鳳九辭換了一身特制的紫色古紋雙蝶云形千水裙,寬大的裙擺,手腕輕紗,外罩淺色紗衣,畫了個較為妖嬈的妝容。
一顰一蹙,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妖媚的氣息。讓人沉淪,美得讓人窒息。
若娘推門而入:“姑娘真的要親自上陣嗎?”沒錯,鳳九辭重用若娘,私下與她挑明了自己的身份。
她今日特意改變自己的聲線,不似之前:“當然。我們兩個身形相差無幾,日后只要好好練習我教給你的曲兒,學個七八分。這寧州的才子書生達官貴人的金銀珠寶,還不是通通裝進若娘的口袋?!?
自家老板都這么有信心,若娘更是下定決心好好干。
鳳九辭輕揮衣袖,幽幽說道:“只不過,這些人大多數是沽名釣譽之輩,貫會用花言巧語哄騙女子,若娘要守好自己的心?!?
“若娘懂了?!?
其實若娘挺佩服鳳九辭的,她們身份卑賤,她也愿意以誠待之。能與她相識,是她這輩子第二大幸事。
鳳九辭也是猜測若娘絕非普通女子,與若娘坦白之后,才知道她也是個苦命的人兒。父親經商,舉家搬遷之時,路遇悍匪劫道,父母雙亡。她被人救下,又被人牙子賣到青樓,索性當時年歲不大……
鳳九辭縱使心中滿腔憤怒,也無處發泄,這世道對女子而言便是如此艱難。她沒有蜉蝣撼樹的本領,只能以此方式,掏空男人的錢袋。將依附自己的苦命之人過的更好些,有些本領再攢些金銀,才不會輕易叫人欺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