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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夢楊不再說話，保時捷如同脫韁的野馬，在路上疾馳起來。

張小魚抱著茶葉罐，恢復了那副無所謂的樣子。

李欣坐在副駕駛上，始終沒有開口。

她內心深處是希望張小魚不要去的，可是，她卻不知道以怎樣的理由把他攔下來。

一路沉悶，三人回到了孫夢楊家里。

孫夢楊點了烤串，三人坐在飯廳吃著。

張小魚找來了茶壺，泡了一壺霧靈茶。

“欣姐，我跟你說，這茶老好了，夢楊可說了，這茶普通人喝了，能夠延年益壽，提升身體素質呢！”張小魚給李欣倒了一杯，放到李欣身前。

“是么？”李欣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張小魚微微有些尷尬道：“當然了，不信你問我領導！”

孫夢楊吃著一根羊肉串，從張小魚手里搶過一杯，喝了一口，說道：“這霧靈茶，產于娥媚峰頂的一棵千年茶樹，因為泡茶時水汽氤氳，如同霧靄，胡得名霧靈茶。那里據說有靈脈經過，這茶樹每日吸收靈氣，據說都已經誕生了靈智，只是化形的時候引來雷劫，靈智泯滅，卻有一根枝干還頑強地生存了下來。每年，這棵茶樹只有三斤的產量，會長也是多年之前幫了娥媚一個大忙，才得到一斤，一直不舍得喝，沒想到剩下這點兒都便宜你了。”

“這茶來頭這么大呢？”

“你以為呢！”

張小魚皺眉思考半天：“也就是說，這茶葉相當于茶樹妖的尸體了？”

孫夢楊差點一口羊肉串全噴出來，張小魚的理解沒毛病，可是為什么感覺胃里有點不舒服呢？

李欣終于露出一絲笑意，張小魚偷偷觀察著李欣，心里總算松了口氣。

不知道這姑奶奶為何一臉自己欠她錢的表情，不知道的，能以為自己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呢。

“你剛才，叫我什么？”李欣細長的眼睛微微瞇起，散發著冷冷的寒意。

“啊？叫你什么？”張小魚沒頭沒腦的訝異道：“叫你……優樂美？”

孫夢楊：“……”

李欣終于露出笑意，然后迅速收起，擺出生氣的模樣，把一根簽子扔到張小魚胳膊上：“你當你是周杰倫啊？”

張小魚仰著頭，振振有詞道：“可你就是優樂美啊！這樣我就可以把你捧在手心里了……”

“沒完了是吧？吃飯呢，別在這惡心人行么？”孫夢楊忍無可忍，狠狠咬了一口羊肉串。

“奧……”張小魚看孫夢楊已經在發飆的邊緣，趕緊低頭閉嘴，做了個縫上嘴巴的動作。

“以后不許叫我欣姐！我很老的么？”李欣說的輕描淡寫。

“那我叫你什么？李欣？欣欣？大明星？”張小魚恍然大悟，難怪聽人家說，女人最在乎的兩樣東西，一樣是長相，另一個就是年齡。

李欣惡狠狠地盯著張小魚：“隨你，反正不能叫姐！”

張小魚感覺身上冷颼颼的，急忙說道：“那我叫你大明星好了！”

“隨你！”

“對了，大明星，話說你都唱過什么歌啊？我只知道你當演員演過武俠劇。”

孫夢楊差點拍案而起，不可置信道：“華語小天后唱過哪些歌都不知道？你是九零后么？”

張小魚一臉無辜：“我平時不怎么聽歌，看電影比較多……”

“我靠，《聽雨》、《心事》、《一個人的夢想》……欣欣的歌你都沒聽過你也是厲害了……話說你平時都看什么電影？欣欣電影也演了不少啊。”

“我……”張小魚臉有點燒，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一般都看島國的愛情動作片……”

孫夢楊頓時火冒三丈：“張小魚！！！！”

“報告領導，我是用批判的眼光看的！我絕對是不贊成、不鼓勵大家看的！”

“……”

一頓飯在雞飛狗跳中結束，張小魚收拾了桌子，三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上正播放著《動物世界》。

電視里趙忠祥渾厚的聲音在客廳里回蕩：“……春天來了，萬物復蘇，大草原又到了動物們交配的季節……”

孫夢楊盯著電視，看不出任何情緒，李欣整個身子團在沙發里，拿著平板電腦在點著什么，像一只慵懶的貓。

“明天，我會把你送到廣西，萬妖盟的大本營就在那里的十萬大山深處。”孫夢楊看著電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若無其事。

“啊？這么快？會長老頭兒那安排好了？”張小魚心里還是有些忐忑。

“嗯，都安排好了，會長說，學校那邊，會給你打好招呼，期末成績會按照你上學期平均分數給你，這次任務可能會持續時間比較長，你盡管好好執行任務，不用擔心學校的事兒。”

張小魚一聽，立馬不高興了：“按照我上學期成績？別啊，按我上學期平均成績，我估計每一科都得補考……”

孫夢楊翻了個白眼，無奈道：“你上學期成績那么差？”

“啊，”張小魚一點都沒不好意思：“畢竟我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對藝術的研究上了……”

“好吧……”孫夢楊徹底沒了脾氣，穩定了一下情緒，接著道：“記住，當你走進十萬大山，你就只能靠自己了，一定要注意保護好自己，任務爭取完成，一定要……活著回來……”

窩在沙發里的李欣，看著努力裝的平靜的孫夢楊，心中想著自己在十三陵，被張小魚救出來之后，自己也對張小魚說了同樣的話。

只是不知道的是，孫夢楊是否也像自己那時的心情一樣。

“張小魚，一定要活著回來……”李欣出神地想著。

“明天什么時候走？”張小魚想著蘇芷，自己此去，就算能活著回來，也不知道需要多久，這樣不辭而別，好像不太好。

“明天晚上十點的飛機。你有一天的時間準備。”

當天晚上，孫夢楊給張小魚講了做臥底的關鍵。

考慮到張小魚沒有受過專業訓練，孫夢楊講的事無巨細，告訴他怎樣才能成為一個優秀的臥底。

張小魚聽孫夢楊講到半夜，李欣也不睡覺，就在邊上玩著pad，一直陪著，幾乎不說話，卻時不時瞟一眼張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