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魚已經在靈鷲寺待了四天,可是無論是從智明大師那里旁敲側擊還是私下找一些弟子打聽,都沒有絲毫孫夢楊的信息。
每日吃齋念佛,還要抄寫《妙法蓮華經》,表面上他云淡風輕,其實早已經心急如焚。
至于那晦澀難懂地經文,他又哪里有心思去誦讀?
正當他頭疼不已,心急如焚的時候,法緣悄無聲息進了他的房間。
張小魚看著法緣,總歸有些拘束,畢竟法緣佛陀轉世的身份在那擺著,自己總不好再跟他隨意勾肩搭背了。
倒是法緣,進門便微微一笑,幽暗的房間都好像明媚了許多:“慧空師兄,昨日我夜觀天象,心血來潮,師兄所求,當在涅槃之地。”
張小魚顧不得矜持,一把抓住了法緣的胳膊:“真的?師弟知道我為什么犯愁?”
法緣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師兄,你忘了?我可是佛陀轉世啊!”
張小魚喜不自勝:“太好了!師弟你簡直是及時雨啊!等我找到夢楊,一定擺酒謝你!”
“師兄忘了?我們出家人可不喝酒。”
“別在意那些細節!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嘛!”
法緣只好苦笑不已。
法緣見張小魚恨不得馬上出門,提醒道:“師兄,那涅槃之地,兇險異常,近年來更是屢屢異動,師兄無論做什么,務必多加小心!”
“放心!”張小魚人已經竄出去了,只留下聲音還隱隱回蕩。
法緣看向桌子上謄寫的《妙法蓮華經》,那歪歪扭扭的字體,實在不忍直視。
他拿起一張手稿,輕輕念了起來。
張小魚一口氣殺出門,卻尷尬地發現不知道所謂的涅槃之地在哪兒。
尷尬地停下腳步,他最終也沒好意思回頭再去問法緣。
“阿彌陀佛!”他捉住一個正在掃地的年輕僧人,問道:“這位師兄可知道涅槃之地怎么走啊?”
那僧人年紀輕輕,看見張小魚僧衣上內門弟子的標志,急忙回了個禮:“阿彌陀佛!涅槃之地乃是禁地,師兄去那可有事情?”
“額……”張小魚哪里知道這涅槃之地是禁地啊?好在,他如今乃是方丈的親傳弟子,于是信口胡謅了起來:“是這樣,師尊他老人家讓我去涅槃之地視察一番,可他老人家都老糊涂了,居然忘了告訴我涅槃之地怎么走了!”
那年輕僧人嘴角微微抽搐,心想這師兄居然這么說自己師父,要是換了自己,非得挨板子不可!
“敢問師兄是哪位大師門下?”
“哦,智明大師正是我的師父。”
“智明大師……”那僧人嘴角都快抽搐地裂開了,這就是傳說中方丈大師收的親傳弟子?
這畫風,也太混不吝了吧!
只是,他只是內門一個小小的掃地僧人,心里吐槽也就罷了,實在是惹不起啊惹不起……
他只好指了指后山的方向,好心說道:“涅槃之地就在后山,師兄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就看到涅槃之地的石碑了。”
“好的,多謝啦!”張小魚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急匆匆沖了出去。
那年輕僧人撓了撓頭,一臉疑惑,然后繼續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