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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明方丈發落了慧通，看法緣沒有什么表示，便來到了張小魚身前。

“這位小法師，不知從何而來？看著有些面生啊。”

張小魚看著這位名揚四海的佛家大德，倒是沒覺得太多的上位者氣息。

這么近距離觀察，智明大師更像一個和藹的老者，和公園里下棋的老爺爺也沒什么分別。

不說別的，智明大師年近古稀，作為晚輩，張小魚如何也要尊敬一些。

張小魚行了個佛禮，恭謹道：“回方丈，晚輩法空，云游而來，因仰慕大師，特來此拜師求佛！”

智明大師心下了然，原來是云游僧人，每年像這樣的云游僧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可是要拜自己為師的卻是一個都沒有。

一是因為佛門之中師徒關系極被看重，每個僧人只能有一個師父。

二是智明大師早就已經不再收徒，這事整個佛門，幾乎無人不知。

所以，雖然每年來靈鷲寺求佛者眾，張小魚卻是唯一一個要求拜智明大師為師的。

要是擱在以前，智明大師碰上張小魚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和尚估計一兩句話就打發了，甚至沒準兒還得訓斥一頓。

他斟酌了一下，靈光一閃，看了一眼法緣，然后說道：“小法師，老衲已是風燭殘年，教導徒弟已經心有余而力不足，何況有尊上在前，或許尊上可為爾師？”

張小魚心說這老和尚果然不是面相上那樣好說話，果然老而不死是為賊，這老和尚簡直賊精賊精的。

此時的法緣，當然有做他師父的資格，只是他來這兒的真正目的又不是所謂的拜師求佛！

他只是想走進智明大師的身邊，潛入靈鷲寺的核心之中啊！

還沒等張小魚再做分辯，法緣開口了：“方丈，法空師兄本為拜哦你為師而來，更何況，我不可收法空師兄為徒，放眼靈鷲寺，只有方丈適合。方丈就收下法空師兄吧！”

智明大師有些不解，這法空和尊上明顯關系非同一般，卻不知為何不肯收他為徒？

至于說靈鷲寺中，只有他最適合收法空為徒，智明大師更是不解，如果尊上不適合，自己又怎么適合呢？

只是，既然尊上發話，智明大師只好聽從。

他看著張小魚說道：“好吧，老衲便收你作我的關門弟子罷！”

智明大師伸出布滿皺紋和老年斑的手，輕撫張小魚頭頂，然后閉目誦念佛經。

張小魚只聽見智明大師嘰里咕嚕地誦經聲，卻一句都沒有聽懂。

聽了一會兒如同外語一般的佛經，智明大師終于收回了自己的手，對著張小魚微微一笑道：“法空，既入我門下，當為慧字輩，不如就喚作慧空如何？”

張小魚倒是沒想到這一層，拜了智明為師，竟然連輩分都長了。

至于法空還是慧空，又有什么關系？

“善！”只聽法緣開口吟唱道：“智慧度世人，萬界皆為空！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