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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歸去

  • 執(zhí)長生
  • 南門天
  • 3060字
  • 2016-09-27 18:30:00

本以為送走了一個大魔王,沒想到現在變成一群大魔王。鎮(zhèn)妖關統(tǒng)鎮(zhèn)凡地界軍事,萬夫長有十位,上設一位大帥統(tǒng)領。

別看藏澤現在只是萬夫長,同等身份的還有九位。

但其手中權勢非常之大,可完全節(jié)制鎮(zhèn)凡城。曾經藏澤只能調動幾個百夫長和算計自己,現在,也許他能說動十個萬夫長算計自己,這廝心狠手辣,又精于算計,池曉刀沒逃出他手下,心里很沒有底。

藏澤意味深長的話,那是在提醒,今后的日子還很長,我囑托你的事情你最好別阻攔。

藏澤在信里只問池曉刀要幾個人,那些人,卻是軍中骨干,人數有十三,和池曉刀作對的百夫長多被藏澤要走,外加上幾位名氣不顯,卻很有能力的十夫長。

這些人被要走,軍隊整體能力將下降一個檔次。

笑了笑,池曉刀暗下決心,指著身后道:“你看,將軍你要的人不給你帶來了么?”

他身后有十一騎,還有兩位藏澤想要的人沒來。那兩人,一個是王軍師,還有一位是軍中最通兵法的十夫長。這兩人一個和池曉刀有仇,一個在軍中缺不得,池曉刀將人扣下。

藏澤在十一人臉上掃過,瞇著眼睛,少傾,他笑道:“如此,藏澤謝過了。不勞池將軍遠送,鎮(zhèn)凡雖大,你我還有相見時候,他日你我再見,共敘今日之情。”

花青色看的幾乎翻白眼,這位池海將軍,本想他是個至誠君子,沒想也是個笑面虎。早先在大山中他便說過,小心藏澤,臉上對藏澤厭惡的表情毫不掩飾,今日送別,她看見了池海的另一面。

笑里藏刀,心底不知怎樣誹謗藏澤呢!

想著所有,她立馬側畔,看著兩人假惺惺作態(tài),腦子里想到了父王,父王的表情,整天皆是這般。為了權勢,將自己變成另一個模樣,這池海,恐會走上權勢之路,這樣的笑容,早晚會變常態(tài)的。

她忽然覺得有些悲哀,權勢,那般迷人么?為此薄了紅顏,去了人情,變了模樣,傷了天下。就如那高高在上的天子,雖為天子,權勢人間,死了占地至多一山,過去幾百年后,只能在史書中看見啦!

她腦子里想的很多,一會想起父王,一會想著天子,偶爾,也會稍稍溫和的看池海一眼。待她清醒的時候,見著池海黑臉走來。

黃梅知道小姐發(fā)呆,小聲解釋了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藏澤將軍下令,叫池將軍整兵,探查山妖之事,最好找到那位將鼠王抓來守墓的鬼王。”

冬竹接道:“可憐的池將軍,找不到也罷!找到了,他怎么能打得過鬼王呢?這不是送死的命令嗎?”

她兩人嘀嘀咕咕,花青色聽分明,很快理清楚發(fā)生過什么,暗暗同情池海。當然,在她心底也有幾分愧疚,說起這兩道命令全和她有關。

若不是她將大山中發(fā)生的事情告訴藏澤,藏澤不知曉,也就不會向池海下這兩道命令了。

“住口。”花青色聽兩個侍女嘮叨,心底冒出一種不常見的煩躁,難得嚴厲的訓斥了兩人。

春雨過去三日,陽光占據主角。燦爛的陽光下,池曉刀還帶有稚氣的面孔充滿惆悵,他小小年紀,這般愁苦模樣,看的花青色不自覺想笑。

“送送我吧!”花青色淡然道。

她說話從來清冷,任何事都像是在下命令,那夜為池曉刀敷藥治傷,已然為她從小到大罕見的溫柔。他們默契的都將大山中那夜發(fā)生過的事情忘卻,絕口不提,雖然,那已經在過去中深深刻下一筆。

池曉刀點點頭,獨自牽著馬跟隨在花青色身后半步,在他身后又是黃梅和冬竹跟著。

四人四騎,牽馬步行,順著寬闊的官道往西方走去。

這一走,就是半個時辰,誰也沒說一句話。到了這里,距離鎮(zhèn)凡城已經有五里地,人漸漸少,路邊休息的長亭也出現在眼前。

長亭沒有鋪瓦,而是用稻草之類覆蓋屋頂,這樣一來省錢,二來被打壞了也容易修建。

自古亭前多離別,這里也是送別的去處。池曉刀讀書不少,同樣的場景在書里看過無數,卻沒想有朝一日自己也身在這樣的場景里。

花青色指著長亭道:“到了此地,你有什么話想和我說?”

這是問我要詩呢!池曉刀想的通透,他自己能寫幾首歪詩,但志不在此,細細算來,兩年他沒有看過儒家文章詩詞,一直沉浸在修行中。

關于那些讀書的記憶,從心底最深一角慢慢醒來,那些窗前聽書的歲月,恍若隔世。

“我不怎么會寫詩,花小姐,我想求你辦件事。”

“你我之間……”花青色覺得這四個字用的不合適,改口道:“你我也算袍澤,你有什么事,若我可幫上忙,我必不推辭。”

“我有一位老師姓裘,名千舟,他本是鎮(zhèn)凡城青烏書院院長,后來不知去向,我猜測,他很可能是去了京城或王京,你若是有機會,請你助我搜尋搜尋,若是找到了修書一封,池海,感激不盡。”池曉刀抱拳道。

“呀!你還是個學子?”花青色上下打量池曉刀“那便賦詩一首吧!若寫的好,我一定替你找到裘師。”

“去!道門人才不會寫詩呢,都是些負心漢。”黃梅低聲嘀咕,給小姐上眼藥水。

池曉刀回頭道:“黃梅姑娘,有道是:有情每是道門子,負心多為讀書人。若是將來尋偶,黃梅姑娘,你還是找個道門修士的好。”

“呸”黃梅啐了一口,臉蛋帶著紅暈道:“你占我便宜,我記住你了,須知道,女子小氣,你與我等著。”

“半山青松開揖客,初綠青草花新紅。舊時飛燕識老屋,落檐竟知去年巢。”池曉刀遙看青山,青山蒼茫,有一株碩大的老松樹,像是在迎客,歡迎每一個走入鎮(zhèn)凡的生命。

此句乃是他幼年所寫,彼時看燕子落屋檐下筑巢,去年新燕變老燕,來來往往,一直記著去年筑的巢。他心底羨慕,想起了自己還不如燕子,燕子還記得去年的巢穴,自己已經不記得曾經的家在哪了。

現在他將那時寫的后兩句,加上剛寫的前兩句,語言中雖有感懷,用在此地,也蘊含有一路順風,平安到家意思。

“雖不應別,也算你有心。”花青色略帶失望,雖然寫的不錯,她總覺得少了點什么。陡然想“若是將其改為,舊時飛燕識老屋,雙雙還歸去年巢。那便聽著很順耳了。”她想到這里,臉色不免發(fā)紅。

雙雙兩個字,那又是什么了?花青色啊花青色,你確是春心初懵了么?池海可不是你心目中的良配。

女兒心思,春冬不定。艷陽天的臉色,片刻就能轉化為寒冬。

就像是現在,池曉刀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花青色,她居然忽然冷著臉,翻身上馬,那妖馬也沒想到花青色突然就跑背上來了,有些躁動,差點前半身躍起來。

這是金枝玉葉的主,池曉刀可不敢讓人家摔下來,劈手抓住韁繩,將馬匹按住。

黑發(fā)掃過臉頰,池曉刀聞見淡淡香味,心底想起那夜手上的溫度,心底不禁熱切起來。

“池海,你托我之事,我答應了。”花青色接過韁繩向后招呼:“黃梅東竹,我們走,回家。免得池將軍說我們出來久了,連家都不知道在哪里,是那忘記祖宗的人。”

她說的清冷平淡,語氣里的陰陽怪氣卻掩飾不下。池曉刀給說蒙了,真不知道自己哪有得罪她,連聲道:“你知道,我寫的不是那個意思。”

“是不是你知道,我只是按照自己的理解來說。攔住我不讓走,你有何居心?”居心兩個字她說的聲音略小,臉紅耳赤,拉著面紗掩飾不自然。“你曾算是護我有功,黃梅,賞。”

“是,小姐。”黃梅掏個儲物袋來,丟給池曉刀道:“小姐賞。”

連黃梅都沒給好臉色,池曉刀真被弄暈了。

“花小姐……”

“讓開。”花青色將馬鞭揮下,駿馬吃痛,嘶鳴一聲奔出去。池曉刀鼻尖聞見香味,她已經走上官道,在加速下如一道閃電,飛快的消失在眼前。

“讓開……”冬竹狐假虎威,同樣催馬奔上官道。

“讓開……”最后是黃梅。

飛馬奔馳,池曉刀沒弄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左思右想,只得將原因歸咎為女人的喜怒無常,歸咎為她們氣小量窄。

“舊時飛燕識老屋,落檐竟知去年巢。我還想知去年巢呢!何曾說你忘宗背祖?”池曉刀騎上馬匹,朝著和花青色相反的方向,向鎮(zhèn)凡城奔去,他憤憤不平的在心底罵著,一顆心思,早已經轉回退路上。

他不想從軍了,只是到了千夫長這一步,不是你想跑就能跑的。千夫長,已經涉及軍中機密,大燕哪容你活著離開。

唯有戰(zhàn)中裝死,消滅軍籍,然后逃之夭夭,深山老林里修行個幾十年再出來,那時風聲過去,又是一條好漢。

此方法他思慮多時,但是,需要敵人的配合,否則假死成真死,那就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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