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化?”姤反而疑惑的看著鳳澧。
“你還是一邊歇歇,不知道別插嘴。”另一個姤兇巴巴的說著,“妖承受能力有限,等到超越了那個極限還在繼續(xù)的話...可能會突破成魔的,但是對妖本身不是什么好事,弄不好會失去自己的意識。”
天上紫黑色的云越聚越多,漩渦也漸漸形成一個圈,企圖與地面鏈接起來,黑壓壓的,說不好隨時都會塌下來的感覺。
鳳澧又問:“那這天又是怎么回事?”
“可能被她的力量影響了,這和那個女孩的心境也有關(guān)系的。”姤認(rèn)真的回答。
我抬頭看著天,不由自主的問了句:“還能恢復(fù)原樣嗎?”
“能,當(dāng)然能!五行之力就可以。有聽過女媧補(bǔ)天的故事嗎?女媧當(dāng)初用的是五色石,五色石現(xiàn)在是找不到了,但是留下來五行之力。你們只要把五行之力聚集起來就行。”姤依舊耐心的講解道,“當(dāng)初......這還是你們師父告訴我的。”
師父是料到了會有這一天嗎?
“這魔女究竟殺害了多少人才把天變成這個樣子的?”鳳澧不解。
“好了好了,我們也別在這里廢話了,去看看周圍還有沒有生還的人吧...”姤提議道。
他們自然是準(zhǔn)備飛過去了,鳳澧原本想帶著我一起飛,我擺擺手拒絕了,說:“讓我自己來吧。”
拔出劍,還記得上次在風(fēng)國鳳澧教我的御劍訣,心里默念了口訣,踩了上去。
一直活著別人的翅膀下,如今的我也該自己一個人翱翔了,不能成為別人的累贅。
飛起來之后,俯瞰地面,不出意料,附近有房屋,但是卻看不見一個人,景物都被籠上了一層詭異的紫色,讓人感到壓抑。
沒想到之前那一具枯死的白骨,會帶來那么大的災(zāi)難。
“你別小看精靈族,不僅種類多,而且他們就算死了,留下的遺骸也是很有用處的...所以才會被心狠手辣之人盯上,落的即將滅絕的地步...”鳳澧又知道了我在想什么,飛過來與我平行,和我解釋到,隨后話鋒一轉(zhuǎn),“前面是不是很熟悉呢?”
他這么一說,我就覺得眼前似曾相識了。
這不是凌妖派嗎?
那血流成河的景象頓時印在我的腦海里。
可現(xiàn)在,這里居然......
姤見了,表情微微有些驚訝,說:“這里和周圍的差距好大啊,樹木叢生,芳草蒼翠,居然還能開出這么艷的花?絕境中的綠洲啊......”
這么的時間里能恢復(fù)成這樣,真的費了很大的心思吧?
只是我們現(xiàn)在還在凌妖派的上空。為什么不下去呢,因為某妖剛剛做了一個很好的示范...讓我們愣在了原地。
鳳澧本以為可以直接飛向凌妖派的地面,“咻”地一下飛了過去,又“嘭”地一聲,整個身子撞在了被人設(shè)下的結(jié)界上,結(jié)界像一個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的孩子,在被鳳澧撞了之后,閃了一下金燦燦的光芒,似嘲笑鳳澧一般。
他揉了揉胳膊:“嘖,這結(jié)界怎么是隱形的,看也看不見,疼死我了。”
姤見了,用手捂著嘴笑了笑,施了個法術(shù)。
鳳澧恢復(fù)好后,趕忙飛回我們身邊。
“進(jìn)不去嗎?”我問完,直接抬手朝結(jié)界放了一把火。
結(jié)界絲毫不受影響,再次亮起了那層光,反而比之前的更刺眼。
“呵,原來是土盾啊,居然沒有看出來,這么就簡單了,交給我吧!”說話的是另一只姤。
我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趕緊阻止了她:“先別急著毀了,這盾既然會在這里,想必里邊的人已經(jīng)知道現(xiàn)在的狀況,所以才會用這個來自保,而且周圍沒有一戶人家,猜的不錯的話...幸存下來的人應(yīng)該都被保護(hù)起來了。”
鳳澧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小鳥終于不用躲在別人的羽毛下面了呢。”
我:“......”
姤沒有理會我和鳳澧的“表情溝通”,自顧自低下頭看了看,笑著說:“既然進(jìn)不去,那就等里邊的人放我們進(jìn)去?”
姤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挺歡快的,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見有三個人影正慢慢往這兒走來。
不用仔細(xì)看也曉得是誰了,平時近看一個人,說不定還會不確定那是誰。但是只要給我個大致的輪廓和那人走路的姿勢,我就能準(zhǔn)確無誤的認(rèn)出那個人是誰。
“師姐!師姐?”
阻擋我們身子穿過去的東西是個盾,不知道會不會把聲音也阻隔了。
果然,那女子聞聲抬起頭尋聲音來源。終于看見我們時還興奮的拽了拽身邊男子的衣服并用手指著我們。
不錯,是他們了。
夕顏師兄見了,先是迷茫,再是驚訝,隨后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只見師兄比劃了一個手勢之后,我感覺被什么東西拉住了身體,不自覺的被吸進(jìn)了盾里,哦不,應(yīng)該說是穿過了那個盾。
幾人站成一個圈兒,相對無言,不知道該說什么。雪鳶師姐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你們...是怎么過來的?”她的笑臉漸漸消失,變的有些嚴(yán)肅。
“我們...”我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下師姐的話,應(yīng)該不是單純的問我們是用什么飛行方式,我理了理思緒說,“出了夢境之后,還發(fā)生了一些事情,后來想看看周圍還有沒有活著的人,然后就到了這里。”
師姐苦笑了一下,情緒有些不穩(wěn)定:“都經(jīng)歷了一些坎吧...不提了不提了,能再見到你們已經(jīng)知足了。”
“這是怎么了?”我疑惑的看向夕顏,希望能從他那兒知道些什么。
夕顏師兄擔(dān)憂的看看師姐,抬手示意我走過去。
“我們回到這里之后,發(fā)現(xiàn)空間已經(jīng)被打亂,比如本該在北的建筑,跑到了東啊西啊的,我只是通俗的跟你舉個例子啊。”夕顏頓了頓,瞟了一眼雪鳶師姐,見她沒反應(yīng),繼續(xù)小聲地說,“白府不見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我們周圍也找過,后來亂走一遭,就走到了這里...所以...她父母和我哥嫂都丟了...生死未卜吧...”
我明白了,原來那紫色的天空,是扭曲空間的。
姤根本沒有在意我的在講什么,她深吸了一口這里的空氣,說:“一個盾隔絕了外頭的空氣,用樹木來制造氧氣,這設(shè)置可真棒。”
白海得意的說:“是嗎,這可是我想出來的。”雖然他的穿著已經(jīng)比以前沉穩(wěn)很多,可是談吐還帶著些孩子氣。
“走吧,也該去吃午飯了。”師姐見我們沒有話題說下去,很適宜的提出了吃飯的事情。
很久沒有感覺到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