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輕快般過去,一轉眼就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等阿諾吃完最后一口千層糕,便吩咐婢女們收拾餐桌。
而我卻同她一道出了‘天女殿’。
站在石柱廣場上,我看周邊連綿不斷的陡峭地勢,四面環山,顯然這里是一處與世隔絕的山谷。
站在廣場上往右細細望去,有一棟木質的精舍隔得老遠都能看見。
我指著那棟房子,問道“阿諾,那是安婆婆的房子嗎?”
阿諾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安婆婆是族里的引路人,自然住在村口。”
看著依山而建,房舍布局呈現一種罕見的扇形格局的建筑群,我皺了皺眉,心中默然“扇形寓意為文昌,代表著權力地位。看來阿諾的族人,果真不簡單啊!”
我抬頭看著天上一層飄渺的云氣,即使吹起一陣風,也是凝聚不散。有些詫異,說道“阿諾,你看天上那片云,好奇怪啊!”
阿諾瞪了我一眼,說道“那是風水學說里的云氣,不是一片云,古語有云‘云氣凝聚,人畜安寧;凝聚不散,世澤后代。’你沒聽說過嗎?”
世人皆知風水之說,卻不知風水一詞最早是出現在《葬書》之中,其中有一句話是風水學中的警世名言“氣乘風則散,界水則亡,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謂之風水,風水之法,得水為上,藏風次之”。可是卻不知還有一句“風水之氣,吞云吐霧,結氣成云,興旺昌盛。”
聽到阿諾的話我宛然一笑,突然面色一變,詫異道“難道這是.....”
“沒錯!這就是聚氣成云,并五采的興云龍脈。”阿諾點了點頭,說道。
雖然我對風水只是一知半解,但我也知道‘興云龍脈’的強大,要是在古時候,那是要出皇帝的好地方啊!不過,對于現在的華夏來說,想當皇帝,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我望向阿諾,說道“興云龍脈!不錯,是個出皇帝的好地方。”
阿諾瞪了我一眼,輕聲一笑,說道“當皇帝,你是在做夢吧!”
“白日做夢,看來我還是沒睡醒,要不我再去睡一會。”說完,我轉身就打算向‘天女殿’走去。
阿諾將我拉住,輕聲說道“好了,不開玩笑了,等等去見我父母!”
“啥!”
我立馬傻眼了,仔細的掏了掏耳朵,感覺沒有聽錯。
“你說,讓我去見你父母?”
阿諾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啊!怎么你不愿意?”
怎么會不愿意呢?
那是一千個,一萬個愿意啊。
我凝重的問道“第一次上門,來不要帶點禮物啊?”
阿諾白了我一眼,說道“只是帶你去見他們,又不是帶你.....不對啊!明明是帶你見他們,又不是帶你......”
聽到阿諾一陣糾結的語氣,我低著頭樂呵呵的笑道“我究竟是去呢?還是不去呢?這讓我好生為難啊!”
阿諾看著我搞怪的表情,伸手就要打我,誰知玉手還沒來得及落在我身上,就被我一把抓在手心里,調戲的說道“聽說打是親,罵是愛,看來還真是啊!”
阿諾一頓跺腳,掙開我的手心,罵道“我怎么沒發現,原來你是這么的無賴啊!”
既然你說我是無賴,那我就無賴到底。
我試著將那只抓過阿諾的手湊到鼻子面前,仔細嗅了嗅手心里的芳香,贊道“真香!”
那一刻,阿諾可能真的是氣炸了,扭動蠻腰,抬腿就向我踢來。
好家伙!那不是那斷子絕孫腳。
還好我反應不慢,猛地向后跳開半米遠,冷聲喊道“你想要我絕后嗎?”
阿諾聞言,臉色有些懵了,說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啊!”
我眼眸一轉,故作惱怒的說道“生氣,我怎么會生氣了,我不該生氣的。”
阿諾一聽我這么說,身子一顫,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向我走了過來。
我連忙向后拉開距離,說道“你別過來,我可不是阿良,撐不住你兩腳的。”
阿諾顯然有些尷尬,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而我心頭卻是閃過幾段阿良滿地打滾的畫面,吸了口冷氣,真不敢讓阿諾靠近。
場面就這樣一直僵直著。
就在這時,那三胞胎婢女中的一名小跑過來,在阿諾耳邊一陣輕語。
阿諾點了點頭,說道“你先下去吧!”
然后,她看向我,嘆了嘆氣,說道“陪我去見我父母吧!”
我擺了擺手,說道“你帶路,我跟著就好!”
阿諾見過打死都不靠近她,搖了搖頭,轉身說道“那就走吧!”
其實說真的,阿諾的性情我一直摸不準,也許是女生善變吧!
也許那一刻的小曖昧,心情感覺很不錯,也很享受。
但是要你負上蛋碎的代價,我想誰都不會愿意。
阿諾雖美,但是她是一朵玫瑰。
是玫瑰,它就帶刺!
我靜靜的跟在阿諾的身后,一句話一沒說。
行在路上,不時還能看見幾個阿諾的族人和她在打招呼。
至于我,就像是空氣一樣,根本沒人會在意。
那些人也確實看都沒看我一眼。
那一刻,我心碎了都有。
你們就不好奇,我是誰?我為什么跟著阿諾?
我可不是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啊!
你們看見我就不能問個好什么的嗎?
走過兩條街,阿諾在一道籬笆墻前停住。
我和阿諾保持兩米的距離,因為這樣她就踢不到我。
“你父母就住在這里?”
不怪我有此一問,這里的住宿條件和阿諾的‘天女殿’比起來,簡直就是豪宅和農舍的差距。
阿諾點了點頭,向籬笆墻里,喊道“阿爸,阿媽,阿諾回來了!”
“她回來了!”
“是她回來了嗎?”
籬笆墻的房子里傳來兩句激動的聲音。
從聲線來看,應該是個女人的聲音。
接著,咯吱一聲響。
房子的木門被推開。
一個五十上下的婦人走了出來,看到阿諾,眼睛里的淚珠奪目而出。
看著那婦人的容顏,依稀有著阿諾的影子,也許年輕的時候也該是個貌美如花的少女。
阿諾看著那個婦人,小跑的奔了過去,將其抱在懷里,嗚咽的說道“阿媽,讓你受苦了。”
這時,房子里走出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身軀有些背躬,一張飽經風霜的臉,兩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眼睛里流露著慈愛的關懷。凝視著阿諾,顫抖的說道“你終于回來了!”
“這不會是阿諾的爺爺吧!”
那一刻,我是這樣的想到。
但是結果卻是嚇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