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阿諾低下頭,詭異的看著我。眼神中帶著冷漠、怨恨的神色,說道“你的死活與我何關!”
看著阿諾的眼神,我很是納悶,向后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回頭看著阿樂握著軍刀小心翼翼向我們走來。
那一刻,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總感覺這一切很詭異,抬頭看了看金索上的水晶棺,眼前一陣迷茫。
阿樂一步一步的逼近,離我的距離也只有幾步之遙,突然背后的阿諾,大叫一聲,怒道“這是假的,這怎么會是假的。”
說完,就將手里的玉簡扔在地上,摔的稀巴爛。
我大吃一驚,向旁邊連連退開幾步,大聲喊道“你們都瘋了嗎?”
阿諾兩眼猩紅的看著我和阿樂,猛地一突進,站在阿樂面前,抬手一巴掌就將他甩到幾米遠,撞在一只青銅獸像上,暈了過去。
我咋了咋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阿諾,心里暗道“不好!”
果然,阿諾轉身向我跑來,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要將我生吞活剝一樣。
我轉身就向一旁的青銅獸像背后跑去,可是阿諾的速度很快,幾乎是在一瞬間,就來到了我的面前。
看到阿諾如死神一般的降臨在我面前,那一瞬間我腦海一片空白,仿佛陷入了死亡的恐慌之中。
“媽的,和你拼了!”
我一聲爆喝,握起拳頭就向橫沖直撞的阿諾砸去。
阿諾輕輕向后一退,拉著我的拳頭向后一帶,再往前一推,就像是不倒翁一樣。
我就這樣一小子被她彈了回去,撞在青銅獸像上。
阿諾冷笑的看著我,一步一步的向我逼近。
我掙扎的爬了起來,將嘴里的一口鮮血吐在地上,齜了齜牙,罵道“想我死,沒那么簡單!”
情急之下,也就不會管別人的死活了。我一把掏出腰帶上的兩把沙漠之鷹,對著阿諾就是一頓狂按。
“啪啪.....”
一聲聲響過,直到手里的沙漠之鷹再也打不出子彈。
然而阿諾那張冷血無情的臉依舊站在我面前。
我感覺自己都快崩潰了,默哀了一聲,心想“看來我是死定了呀!”
突然,沉寂的空中飄蕩著一陣奇怪的風鈴聲。
就在風鈴聲響起的那一瞬間,阿諾的臉龐變得扭曲,猙獰起來,好像受到了極大的痛苦。
隨著風鈴聲越來越急促,阿諾的整個身軀都萎縮在地上,左右打著滾,嘴里更是傳出一陣嘶啞的吼叫。
我看著在地上的掙扎的阿諾,才明白她不是阿諾,可是真正的阿諾又在哪里呢?
隨著風鈴之聲的落音,眼前的阿諾也就不再掙扎,然后就像白霧一樣在我面前蒸騰直到消散。
我松了口氣,心里頭一陣慶幸,向四周打量了一番,并沒有還有別人的蹤跡。
阿樂好像從夢中醒了一般,掙扎的站了起來,向我走來,說道“先生,這是怎么了?”
我柔了揉胸口,那里一個碗大的拳頭印,渾身上下就像散架了一樣,實在是疼得要命,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剛才我才點死在你刀下。你不用看了,就是你手里的軍刀。”
“啊!”阿樂懷疑的看著自己的軍刀,不解的問道“真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不然呢?”
阿樂搖了搖頭,說道“先生,這肯定不是我的主觀意識,我一定是被鬼迷了,對,肯定是被鬼迷了,才會做出這一番行為的,先生,你要相信我啊!”說完,都委屈的要哭了起來。
我連忙擺了擺手,要他打住,說道“少說些沒用的。”
我一邊回憶剛剛發生的時候,一邊掙扎的站了起來,猛地想起一件事,問道“阿諾呢?阿諾在哪里了?”
阿樂聽到我一問,猛地抬起頭,手往上一指,說道“阿諾不是在上面嗎?”
我抬頭一看,阿諾果然還在水晶棺的旁邊,感覺不對,又仔細瞧了瞧,喊道“阿諾,阿諾......”
不管我怎么呼喚,阿諾始終沒有回應我。
阿樂和我對望了一眼,心頭都響起一陣不好的感覺。
突然,背后傳來一句聲音,那是久違了的聲音。
“放心吧!那個女的死不了。”
這是阿良的聲音。
我扭過頭,看著向我們走過來的阿良,說道“我在想剛剛的風鈴聲,一定是你搞的鬼吧!”
阿良嘿嘿一笑,將纏在手里的一串銀色風鈴舉了起來,說道“怎么!還不謝謝我這個救命恩人?”
阿樂一看見阿良,抽出軍刀比劃了向下,說道“救命恩人?我不稀罕。”
我向阿樂擺了擺手,說道“雖說有救命之恩,但是我卻不會感謝你,你應該早就知道這里會有這樣的危險吧!”
阿良抬了抬頭,盯著頭頂的水晶棺,嗯了一聲,說道“果然是巧奪天工,這一趟值了。”
我不明白阿良是什么意思,我只是盯著他看了許久,才明白為什么阿良會有恃無恐。
記得阿良逃走的時候,他身上是沒有背包,現在他背后背著一個包,那是那些盜墓賊身上背著的,現在背在他身上,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他又原路折回去撿了那些盜墓賊的背包。
他為什么要冒風險折回去,我一直想不通,直到盯到阿良腰間有些鼓鼓囊囊,我才現想清楚,他是回去找武器。
果然,阿良伸手摸向腰間,掏出一把92式的自動手槍,瞄準了阿樂,說道“你說我是先打你左腿呢?還是先打你右腿呢?”
阿樂猛地一愣,臉色發白,求救似的望向我。
阿良好像明白了什么事,說道“你就別看了,他手里已經沒有子彈了。現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跪下來給我道歉,我倒是會考慮下,放你一條活路。”
阿樂聽完,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向后退了幾步,一下子就撞到了一只青銅獸像上,眼見退無可退,將心一橫,歪著脖子說道“想要我會給你下跪,你還差點分量。”
我仔細盯著阿良,他只是緊了緊手槍,并沒有扣動扳機,我心里一直有一個疑問,要是剛剛我們死在那個‘阿諾’的手里,阿良豈不是占更大的便宜,可是他卻救下了我們。
“除非,我們活著對他更有用!”
為了印證我的猜想,我深深的做了一個深呼吸,這是一場賭博,如果我猜錯了,那么結局就只會是我和阿樂,讓他一槍打死。
明明我可以看著阿樂在我眼前被人打死,我該很高興的。
可是真到了那一刻,我竟心生不忍。
明明恨得一個人要死,可是卻不想他死在別人手,人心竟然是如此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