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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水岸漁村

  • 西游龍庭
  • 孤鴻疏影
  • 3177字
  • 2016-08-25 10:30:00

自高陽正則變成人形之后,這巨蚌水府的空間顯得更加寬敞,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水府中并沒有給人來居住的樓閣殿宇。這些礁石、珊瑚、水藻、珠玉雖然漂亮,但是再讓高陽正則躺在上面睡覺就顯得不那么合適了。

高陽正則心中雖然有些想法但嘴上并沒有說出來,總不能剛化形就想著大興土木給自己建造舒適的宮殿吧,否則和那些一上任就大肆撈錢的貪官污吏有什么區別。水府中雖然不能像常人一樣來休息,不過自己也非常人,整日打坐修行也不是什么問題。

一旁的老黿察言觀色本事不凡,一眼便看穿了高陽正則的思慮,開口說道:“大王占據水府時日尚短,恐怕不知道這水府的來歷!”

聽這巨蚌水府還存在著秘密,高陽正則頓時來了興趣,說道:“要不是你對我講,就連它是個大河蚌我都不知道,你快說說他還有什么來歷!”

老黿眼神微瞇,似乎回憶起了什么,不過很快就將神色調整回來,繼續說道:“這個水府是上一任彭蠡水神在大澤深處尋回來的,最初也僅僅是一具空蚌殼而已,并沒有什么特異之處。水神卻是采集諸般寶物,耗費了大法力才將其煉制成現在的水府。而它的鑰匙正是大王手中的水神印,不過我們現在看到的只是它的初級形態,只要大王能夠成為彭蠡水神,掌握湖中全部的水脈,到時候一幢輝煌的水神府邸將呈現在大王眼前!“

“這么說來,你是見過水府的真正樣子了?”見老黿似有些迷醉之色,高陽正則驟然開口問道。

老黿搖搖頭,微微有些嘆息道:“見倒不曾見過,只是血脈傳承的記憶而已!”

見老黿不愿多言,高陽正則一雙漆黑的眼眸緊緊盯著他道:“你為何如此出力的幫助我,能說說你的理由嗎?”進而又補充說道:“不要想著拿些不著調的理由來欺騙我,我討厭猜忌,特別是在面對我身邊的人的時候!”

老黿張了張嘴,聞言又是閉了下去,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大王,請你相信我,我是不會害你的!只要時機到了,我會將一切都毫不保留的對你說!”那雙如燈籠的眼睛很大,但是相對與老黿的體型來說其實不大,但是其中包涵的復雜的神色讓高陽正則也不忍再追問下去。

“好的,我相信你!有些事情不方便說就不要說了,不過你該將你的名字告訴我了吧!”高陽正則笑道,其實他并不還擔心老黿會加害于他,老黿的眼神和心神是不會欺騙他的。雖然沒有問出緣由,不過目的也算是達到了,也沒有必要再糾纏下去。感情這東西總會在天長日久中建立起來,高陽正則相信,有朝一日即便老黿存有壞心卻也無法下得去手。

“我獨自修行八百年,到現在也是沒有姓名,要不大王給我取一個吧!”

“取名字的事我在行!”高陽正則笑道:“你既然本體是一頭老黿,那么干脆以‘元’為姓,單名一個‘執’字,希望你能夠早日放下心中的執念如何?”

“元執,元執!”老黿連連念叨幾遍:“我終于也有名字了!”修行八百載連名號也不曾有一個,其中的辛酸又有誰人知,不過從現在開始,他不再是老黿,而是元執!

既然確立了是友非敵的關系,高陽正則也不再隱瞞于他,而是將自己去人世走一遭的想法告訴了元執。對于世人而言,善良正直者是為神,神之關鍵所在不是神印,不是封神榜,而是人心。

民心之所向,即便是玉皇大帝也無法判定誰才應該是正神。就像現在的東海龍族,雖然過得的是悲慘了些,落寞了些,至少還有人記得他們。若真是等到某一日受萬民所敬仰的海上大神媽祖娘娘誕生的時候,他們龍神的位置才是真正的被遺忘在角落里,不會被人記起,也沒有人知道,更不會有人在乎。即便是玉帝佛祖也無法拯救。

元執本身就對神道了解甚深,所以對于高陽正則的決定那是立馬表示贊成,不過接下來就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不要在凡人面前使用法術,不要將凡人的話放在心中,不要動怒殺生,不要·····

高陽正則趕緊告辭離開,在這樣下去只怕耳朵中都要起老繭了。事實上這一點是元執多慮了,若論到了解凡人,只怕他再修行一萬年也是趕不上高陽正則的。

不過剛出水府的高陽正則卻是被眼前的情況嚇了一跳,不知何時水府外面已經磊建起不少小洞府,大大小小的,雖然粗糙了些,但數量著實不少。不少的蝦魚蟹將在水府外面巡游,有章有法的竟不曾起什么沖突。

趕來送送行的元執正好解釋一下,原來在高陽正則閉關修行的時日里,他已經收服了近百只小妖精怪,大多是剛剛學會聚氣的魚精。不過個頭都遠比普通的魚要大,多半都有一丈有余,都不下三四百斤的樣子。

不過看著這些魚精的個頭,高陽正則心中邪惡的想道,這要是清燉紅燒,想必滋味定是極好的!

水府里的事讓元執打理也放心,高陽正則徑直向湖面游去。由于天生是龍的關系,連避水訣也不需要使,湖水自行分道兩旁。

尋了個人煙稀少的方向靠近岸邊,目光一掃并沒有發現什么人,高陽正則縱身一躍出了湖水。腳踏實地,暢快呼吸空氣的感覺讓他心曠神怡,不知不覺有些沉醉,又在附近的林間流連許久。

待日頭將晚,高陽正則搖身一變,化作個化緣行腳的小道士。身著一套粗布灰袍,腳上踩著一雙草鞋,頭上扎著寬松的道髻。不過一身的氣質還是有些逼人,不怎么容易隱藏。

手中空空如也,高陽正則覺得似乎缺少點什么,不過眼下又沒有什么好陪襯的東西。望著林間一顆粗壯的桃木,心中已然有了定計。

高陽正則控制著水靈之力化作一柄冰刃,輕輕一揮將桃木斬斷,有取出其中一段三尺三寸長的木心。稍稍花些心思,沒過多久一柄樣式古樸的桃木劍就持在手中了。

如今再將一柄桃木劍背在背上,活脫脫就是一個下山的小道士了。

太陽已經慢慢沉下山去,暮色漸漸降臨,連綿起伏的群山如同一只只巨獸伏臥在地。

高陽正則的目光卻在遠處山坳中,那一縷縷裊裊升起的炊煙意味著那就是一個村子的所在,也正是自己該去的地方。

繞過山口,只見村子依山傍水而建,一條溪流從村中流淌而過,正好注入彭蠡湖中。村民們的生活想必和這條溪水一般,與彭蠡湖已結下了不解之緣。

高陽正則順著村中小路一路走來,倒也沒有引起村民們的注意,各自都在忙著手中的活計。男的搓著麻繩,修補著漁網,女的則是生火做飯,不過孩子的歡笑聲也沒能掩蓋他們臉上的愁容。

高陽正則心中疑惑,若是一家兩家發愁倒也合理,一天下來沒能打到魚,發愁也在所難免。不過這一村中經過的幾十個門戶都是一般無二的發愁,那就有些說不通了。

來到一個門戶稍微高廣一些的院落,高陽正則扣響了柴門。出家人在外投宿自然找高門大戶,一個說明這樣家里條件要好一些,第二個能成功借宿的幾率也要大一些。倒不見得是道士和尚勢利眼什么的。

“什么人?”一個三十歲許的漢子昂著頭向院外問道。

“游方的道士,見天色已晚,想在貴處借宿一晚!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那漢子像是對道士沒什么好感,正待回絕,只聽屋內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出門在外也不容易,不嫌粗茶淡飯就在我家將就一晚吧!”

漢子見父親都應承下來,也只好出門來迎接,高陽正則自然是拱手道謝。

進到屋中,見一老人六十許的年紀,頭發斑白。擺設也十分樸素,方桌矮凳,粗瓷茶碗。老人招呼高陽正則坐下之后,又讓兒子倒上一碗茶水,這才開口道:“看小道長年紀輕輕,怎么不在道觀里念經修行,反倒苦行四方了?”

高陽正則道:“道觀里香火不多,糧食有限,養活不了太多人,所以只好下山自己討一口吃的。”口中說著編排好的假話,心中卻是腹誹著老頭兒,小小小的叫,不知我比你大了多少歲。當然老人家肉眼凡胎,高陽正則也不能真的和他計較。

老人點點頭頗為感觸的道:“這年頭誰都不好過啊,不過小道長放心,我家里雖然不富裕,也一定讓小道長吃飽了再趕路!”

高陽正則又是道謝,不過心中暗笑,要是讓我吃飽了,怕是你一家人都得餓死了。當然也只是想想而已,高陽正則道:“得主家照料,還不知主家姓名,此地如何稱呼呢?”

老人道:“老漢家里姓張,你喚我張老兒便是。我們這個村子叫做連山坳,你看到屋后那連綿不斷的群山沒?”

高陽正則點點頭,接著又是問道:“我從進村以來,就看到各家各戶似乎面帶愁容,是不是村子最近遇到什么麻煩了?”

張老兒張了張嘴,正好兒媳婦前來喊人吃飯,于是便道:“這事說來話長,小道長還是隨我去里屋邊吃邊說吧!”

高陽正則也不客氣:“那就叨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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