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在寧海生的身后,陳皮三人已經站在了墓葬的內部。剛看到墓葬,杜蕾斯欣喜的跑向前邊查看了起來,畢竟這一路下來,杜蕾斯的長處一直被壓制著。
“這些壁畫可真神奇?!倍爬偎勾蛑茄凼蛛姡滩蛔◇@嘆。
她雖然年齡不大,但是對于華夏文化的研究絕對算的上是專家級別的,否則巴老也不會特地將她從R本請到這邊來。
尋著杜蕾斯的聲音,幾人也靠近了過去,陳皮留意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危險,他也好奇的打量起這些壁畫來。
跟隨林道空的時間中,陳皮也去過不少墓葬,自然見識過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但是這個墓葬的規模絕對是陳皮目前見過規模最大的墓葬了。
壁畫,也是一種藝術,在古代,很多壁畫都繪制在墓室或者一些大建筑上,最受王侯將相的喜愛。
根據陳皮的了解,很多貴族都用壁畫記錄下自己的一生。
帶著興趣,陳皮好奇的看了過去,他也想看看這個神話一般的白起有什么不同,同時也想在壁畫上找到一些線索,畢竟林道空想來白起墓葬卻沒找到,也算是彌補他的一個遺憾。
順著壁畫看了一遍,陳皮很快就沉浸在壁畫上記載的故事之中。
而另外一遍,寧海生雖然是一個粗人,但是他作為巴老的干兒子,對于考古事情也是比較熱愛的,五人,一時間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壁畫上,這個微小的異常卻沒人發現。
第一個壁畫上記載的是兩個小女孩,在兩個小孩不遠處,戰火不斷,狼煙四起,兩個小孩相互依偎在一起,眼中流露出來的盡是恐懼之色。
就在他們身邊,有一個身著鎧甲的士兵舉起手中的長矛,指向了二人。
看完這幅壁畫,陳皮感覺自己的心境受到了幾分的影響,他發現他的內心也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這種無助感陳皮五年前體會過。
接著看第二幅壁畫,這次上面的畫面改變了,在兩個小孩面前,四處是尸體,鮮血染紅了天空,兩個小孩一臉絕望的看向周圍,不過所幸的是,這次沒有穿著盔甲的士兵舉起手中的長矛指向他們。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逃過一劫的?!标惼ぐ蛋嫡f道,受到氣氛感染,他的心境也轉變了一些。
雖然不明白兩人是怎么躲過災難的,但是陳皮明顯的看到了兩人眼中流露出來的一絲希望。
整理一下心情,陳皮繼續看向第三幅壁畫,這一次畫風變化挺大的,兩個小孩能看出雛形來,一男一女,男孩的背上背了一些柴火,而女孩則是在盥洗衣物。
就在陳皮打算繼續看下一幅壁畫的時候,耳旁傳來了哭喊聲,這聲音將他從壁畫中驚醒出來。
“怎么回事?”陳皮扭頭看去,他發現杜蕾斯正在安慰許繪畫,而寧海生顯然是聽到了動靜,他站在一旁默默的抽煙沒有說話。
此時,許繪畫滿臉淚水,雙眼呆呆的看著墻上的壁紙,正是陳皮還沒來得及看的第四幅壁紙。
陰暗的天空,幾個穿著盔甲的士兵闖入了兩人的生活之中,將男孩給帶走了,而女孩反抗時被殺害,鮮血染紅了女孩的胸口。
“姐姐……”
許繪畫的口中低喃。
陳皮皺眉,古怪的看了一眼壁畫,他將目光放在了許繪畫的身上。
“繪畫君……”杜蕾斯剛想開口說話,卻被寧海生止住了。
“讓她哭會兒吧,自從她姐姐死了后,她整個人一直處于壓抑的狀態中,也是時候發泄一下。”
聽著蠻牛的柔情,杜蕾斯想說什么,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出來。
看到這一幕,寧海生也想起了上一次情景,那個時候許繪畫姐妹二人也在隊伍中,而回來的時候,許知音卻留在了墓葬之中。
陳皮沒有吵醒許繪畫,正如蠻牛說的一樣,許繪畫也是時候需要發泄發泄了。
看著三人,陳皮給寧海生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看著這兒,陳皮則是查探周圍的環境去了。
沿著墓道走去,陳皮發現這應該是一個宮殿式的墓葬,而他現在顯然是在宮殿的外圍。
此時,陳皮的心底冒出來一個疑問,原本只是猜測。
“壁畫上存活下來的男孩是白起嗎?”不僅僅如此,陳皮的腦海中還有一個感覺,剛才的那個壁畫太古怪了,陳皮甚至在懷疑,這個墓葬究竟是不是白起的。
畢竟他對歷史還是有一些了解的,白起雖然風光過,但是他那個時候的實力,絕對不夠興建宮殿的,不僅僅如此,就算白起當時興建了一座宮殿當墓葬,作為當時的帝王秦昭襄王難道就不知道?
疑點太多了!
陳皮提起心神,沿著墓道走了很長一段路,整個墓葬中透露出腐敗的氣息,這個氣息正是常年不通風所導致的。
拐過了一個墓道,陳皮發下了一個側殿,門,已經腐爛了,就剩一個框架。
左手打著狼煙手電,右手拿著尼泊爾軍刀,陳皮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檢查了一番,一無所獲的陳皮只有重新返回到墓道中,朝著入口的方向走去。
“許繪畫怎么還沒有清醒過來?”陳皮滿臉疑惑的看向二人,當下也不管蠻牛的制止,雙手按上了許繪畫的人中。
“你在干什么?”一旁的寧海生見狀大怒,他暗戀許繪畫這么就,原本就看陳皮不順眼,只不過之后陳皮救過他兩次,所以對陳皮的態度有所轉變,而此時,寧海生卻是一把抓住了陳皮的手。
“滾開!不想她死就給我在一邊看著。”陳皮二話不說把寧海生一腳踹開,接著仔細檢查起許繪畫的情況來。
“死?你說繪畫會死?”原本寧海生還準備揍陳皮一頓,聽到了陳皮的話,他止住了動作,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蠟像一樣定格在原地。
“不,不會的,繪畫不會死的?!睂幒I羿蝗?,他瞳孔一縮,整個人毫無征兆的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