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自己可以。”季染提著衣裙，一步一步的走上階梯，她走得很慢，沒走五段就要停下來喘幾口氣。

“大長老，族女都虛弱成這樣了，為什么還要來祭祀？你以為這次的祭祀能成功嗎？”

神域的長老們都是看著季染長大的，以前長老們對族女很是寵愛，除了不能出這神域外，其他的要求長老們能給的都會給，后來自從族女逃離神域后，長老們的態度都變了。

他們將族女軟禁在神宮里，不聞不問，斷絕了族女對外的所有聯系，只有在祭祀的時候才會讓族女出來，祭祀完之后，就立刻將族女軟禁了。

族女現在身體越來越虛弱，好幾次的祭祀都失敗了，就上一次的祭祀才成功了，雖然降在下界的靈氣不多，但總歸是有的。

“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若她沒有偷偷出去救那個小妖種，她的身體也不會跨掉！”

祭祀只是打開上界與下界的通道，將上界的靈氣傳點給下界，因為下界靈氣稀薄，又沒有靈氣產生，長此以往，下界的靈氣始終會被消耗完，沒有靈氣滋養，那些動植物就無法生存，人也無法修煉。

負責傳送靈氣的任務，自上古以來，一直都是他們妖域來完成，這是天道給他們的任務，而且也只有族女才有這個能力調動這些靈氣。

而且祭祀本身不怎么傷身，頂多就是耗費些身體里的靈力，休息一段時間就能養回來，要不是季染使用秘術救了小妖種，傷及根本，還損失了五百年壽命，她也不至于越來越虛弱。

大長老說得很義正言辭，理所當然，云笙直冷笑，神域的這幫長老還有什么良心可言？

“大長老，注意你的言辭，若你在出言不遜，本族女便放棄這次的祭祀。”季染停下腳步，冷淡的說道，說她可以，但她絕不允許從別人口中聽到辱罵她女兒的話。

大長老不甘愿的閉上了嘴，季染這才繼續。

一炷香后，季染才走上了祭臺，點燃三支香插在香壇上，然后三叩首。

天地間忽然失色，大風刮起，上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季染開始使用靈力，調動靈氣，大量的靈氣被送進漩渦之中。

只是一瞬，季染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血絲順著嘴角流下。

她眼前忽明忽暗的，腦袋暈眩的很，剛聚集的靈氣突然散掉，漩渦也消失了，天地恢復了正常的顏色。

季染頭腦發暈，體力不支就要倒下。

云笙只覺眼前一道人影急速掠過，她轉過頭，只見鳳夜珩從她身后走過。

她詫異，“圣尊。”

夏之雪接住倒地的季染，她眼眶微紅，“母親。”

這道聲音，是季染日思夜想的，她睜開眼，看著夏之雪的臉怎么也看不清，是她出現幻覺了嗎？

“母親。”夏之雪又喚了一句。

等緩過勁來，季染重新閉了閉眼睛，再睜開，這次，她終于看清了夏之雪的臉。

她很驚喜也很擔憂。

“雪兒，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趕緊回去。”季染壓下見到女兒的興奮，嚴肅的對夏之雪道。

“母親，我這次來就是要接你出去的，”說著，她扶起季染，轉頭目光冷冽的看著祭壇下的神域大長老。

“本公主來接自己的母親回家，不知長老可有意見？”

大長老兩手在身前交握，向前走了一步。

“季染是我神域的族女，神域就是她的家，不知公主說的又是哪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