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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發小陳鑫

每個沒找到余生所愛的人,在此之前都是靈魂空洞的,在空洞的時候需要一樣東西來填補空虛。

游戲里的刀光劍影填補了沫空洞的靈魂,一直玩到晚上,沫吃過晚飯,眼睛的酸脹將沫拖出了虛擬世界中,索然無味的時光流水迫切的使沫去找人陪同,沫看了看QQ好友列表,發現發小陳鑫還在H鎮,于是沫約發小陳鑫出來抽煙。陳鑫,朋友都稱他叫鑫仔,鑫仔小學在W市讀,四年級開始抽煙,五年級因吸毒進了少年看守所,半年后出來并成功戒掉毒癮,也因此和沫從好朋友、好哥們到丟失了聯系,畢竟道路阡陌,不齊行終將走失人海。兩人卻又在初三時和好如初。初中回到H鎮念初一,在初二時和高中年級發生沖突,那一夜發生了震撼全校的斗勇,鑫仔帶著身材普遍矮小的兄弟與高中部斗毆,硬是在鑫仔和幾個死黨的死撐下,慢慢轉敗為勝,由最初的被打轉變成追打,并且取勝,鑫仔因此一戰成名,在初三時便成了H鎮學校的扛把子。

沫坐在H鎮廣場的石椅上,這廣場是唯一的一個廣場(H鎮比較偏僻,沒有酒吧、KT…V,沫和這些伙伴以后的活動都是在這廣場上進行的)就在沫家門口的對面,沫撫慰著這些青石上的花紋,古老而美麗,多像沫的童年。前方,一個留著貝貝頭,身穿黑色T袖,牛仔褲,帆布鞋的少年進入了眼簾,脖帶一串黑色磨砂線吊著銀色的十字架,手腕竄著一掛佛珠,滿身的痞子氣,掛著邪氣的笑容。這便是他,發小陳鑫。

兩個少年面對面坐著,寒暄一番,抽了一根煙,煙霧覆蓋了少年上方的天空,也覆蓋著兩個少年看不見的未來。幾番談笑,彼此還如同以前,沫陰柔蒼白的臉頰上泛起欣慰的笑容,兩人做好了半夜出來喝酒的決定。隨后回到了家中,沫走進家門,丟下一句我睡了,便回到了臥室。躺在床上的沫,半依偎在床頭,兩雙與憂郁相融的眼眸望著璀璨的星空,他知道自己初三虛度了,高中是沒戲了,可又不知道未來在那里。最后越想越茫然,索性扔掉燙手的煙頭調好鬧鐘不再去想這些,埋頭睡了起來。時間在夜幕的拉扯下到了半夜,滴滴滴的鬧鐘吵醒了沫,沫關掉鬧鐘,躡手躡腳的走到了一樓的后門,這里是中藥房,滿屋子的藥材味卻讓沫感到身心輕松,沫匆匆打開了木門,走向了廣場。

廣場上,一片寂黑,可沫喜歡黑夜,那種伸手不見五指掩蓋一切的黑,掩蓋了白天所有的偽裝,開啟了人們心底最邪惡的欲望,讓沫感到愜意。廣場上只有黯淡的燈光發散著它所有的力量,妄圖驅散所有的黑色。隱約間,一個黑影向沫揮了揮手,將沫嚇了一大跳,沫走了過去才發現是鑫仔坐在石凳上向自己揮手,嘴角輕輕上揚,在黑夜下更邪氣而不羈的笑容,沫坐在他的對面,石桌上放著一箱已開的啤酒和一堆零食還是香煙,桌子下放下鑫仔喝掉的酒瓶。“鑫仔,來很久啦?”沫輕聲問道,“是的,大兄弟。等你很久了。”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酒精味,兩個深受《古惑仔》影響的少年喝著烈酒,談著理想、遠方還有父母的約束;談著中考成績下來后就出去漂流、把妹做浪子;談著在學校時的熱血、兄弟還有女孩。只是他們還不知道未來因當下的墮落而更加崎嶇。

在寂寞的酒樽里,凌晨來了,公雞破曉打破了這唯一的寧靜。沫告別鑫仔,搖晃著身體回到了家中,默無聲息,如果不是空氣還彌漫著酒味,星星都不會知道他出去過。沫躺在床上,腦子里想著和鑫仔的點點滴滴,一起在晚自習下課后堵看不慣的人、一起翹課游玩、一起因躲在廁所抽煙被老師發現而在教室罰站等等,想到這些,黑夜里的沫不禁笑了笑,其實這也是一種浪子生活費,不羈、輕狂、放松、桀驁,這便是鑫仔帶給沫的影響。

第二天陽光爬上了沫陰柔的面容,想拂去他滿臉的墮落。此時已經10點多了,父親發現沫還未起床,到了沫的房間,滿屋的酒氣,不禁皺了皺眉,可迫于病人的喊叫,又只好丟下沫離開了,臨走前嘆了口氣,對兒子有點失望了,想想一年前兒子無助的眼睛又不忍心批評沫,全當作兒子中考壓力太大喝點小酒發泄罷了,不曾想過自己從小的乖乖男二字竟然在深夜跑出家門喝酒。

等沫睜開雙眼,已是艷陽當照了。沫拖著渾噩的身體走進了衛生間,簡單洗漱后吃了點食物,就這樣又走到了電腦面前玩起了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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