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浩的眼神很冷。
但一旁的烏海江卻露出了微笑,他起身與陳昊握手,笑道:“早就想和你一起吃個飯,但小梅總說你很忙。”
一旁的烏梅俏面微紅,蹙眉嗔道:“爸,你別亂講。”
烏海江笑:“好,那我就不亂講。”隨后烏海江笑呵呵地拉著陳昊,對一旁一個很富態的美婦介紹,道:“這個就是我和你提起過的陳昊,小梅的朋友。”
美婦笑盈盈地對陳昊點頭,道:“陳昊你好。”
烏海江隨即向陳昊介紹道:“這個是我老婆,你叫她趙姨就行了。”
陳昊微笑道:“趙姨好。”
這邊陳昊的招呼剛打完,烏梅也微笑著打招呼:“小姨好。”
美婦笑盈盈地拉著烏梅說道:“你也好,這一晃兩個多月沒見,小梅可更漂亮了。”
烏梅笑:“小姨也年輕了許多呢。”
而這時候,烏海江轉頭,看烏浩還在椅子上坐著,正眼神冷冷地看陳昊,不由得皺眉,嘭的一聲,踢了下凳子,冷聲道:“你起來,怎么看起來一點教養都沒有?我平時怎么教你的?”
烏浩臉色很難看,氣哼哼地站起身,道:“反正你橫豎看我不順眼。”
烏海江皺眉:“那你倒是辦點讓我能看得順眼的事啊。”
烏浩臉扭到一邊,不吭聲。
烏海江神情一怒。
陳昊立刻一把拉過烏海江,笑道:“沒關系的。”
這時候烏浩怒道:“陳昊,你不用裝好人,咱倆的事情還沒完。”
烏海江皺眉。
只是還不等他開口,陳昊笑道:“如果你要和我單挑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機會,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隨便你用,來不來?”
烏浩一愣,隨后急了:“陳昊,你是不是覺得我打不過你,就可以隨便欺負?”
陳昊皺眉道:“烏浩,你得明白一件事情,我是櫻蘭女校的保安,不論是你,還是其他人,我都不會允許在女校胡作非為。”
“如果你覺得我陳昊,一直是在針對你,那么你想怎樣都無所謂,想打架,我隨時奉陪。”
“但你不要忘了,是你先擾亂女校秩序,隨后,又是你帶人設伏,我這個人,是很講究的,第一次,你并不知道我在女校做保安,發生沖突,就發生沖突了,不涉及個人恩怨。”
“第二次,你報復我,看在烏梅和你父親的面子上,我微微一笑,理解你不服輸。”
“如果你一定不服氣,非要和我死磕,沒完沒了,那我將會采取最激烈,也最快捷的辦法,來解決你的問題。”
陳昊的話,令房間里的氣氛莫名地緊張了起來。
烏浩盯著陳昊道:“我就沒完沒了,你又敢把我怎么樣?”
陳昊笑:“解決沒完沒了的賴皮糖,最簡單的辦法,是要么送他進監獄,要么送他進醫院,你猜,我會選擇哪一種?”
烏浩沉默。
見烏海江的臉色難看。
烏梅嬌嗔地推了陳昊一把,道:“你嚇唬我弟弟干嘛?”
陳昊一笑。
這時候烏海江嘆息了一聲道:“小梅,這事不怪陳昊,其實陳昊說的也是實情,凡事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
“而且,這事的起因就是因為這個混蛋,非得去女校折騰,人家陳昊從來沒有找過麻煩,所以小浩你給我聽好,如果你再去找陳昊的麻煩,他怎樣做,我都不會管。”
烏浩不高興,氣哼哼地說道:“那可不,人家那是你女婿,比兒子親多了。”
“你能不能說人話?”烏海江火了:“在說用不著的你就馬上給我滾。”
見此情形,一旁的美婦連忙說道:“行了,行了,都別說了,今天這房間里也都沒有外人,那點事算什么呀。”
拉著烏浩,美婦道:“小浩,你別犯傻,陳昊是你姐的好朋友,咱們都是一家人,這一家人打架,那不是讓外人看熱鬧?”
“更何況,你也應該明白,你就小梅這一個姐姐,你和陳昊這么較勁,不是讓她難堪嗎?”
烏浩沉默。
這時候,烏梅眼神狡黠地走到烏浩身邊,在他的耳邊說了句話,烏浩立刻就楞了。
隨后他突然笑了,對烏梅連連點頭。
之后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沖陳昊樂:“嗯,我知道,是我自己錯了,陳昊你放心,以后我絕對不會找你麻煩,咱倆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這情況,不但看得陳昊有點迷茫。
一旁的烏海江也滿眼疑惑。
這時候,烏梅笑道:“爸,我都餓了,你該點菜了。”
烏海江一聽就笑了:“到這來,點什么菜啊,今天知道你和陳昊來,所以我給你點了個廚子,最好的,保準你滿意。”
聽到這話,烏梅嬌笑:“謝謝老爸。”
烏海江笑,隨后拉著陳昊坐。
通知了一下后,時間不大,酒菜就上了。
烏海江簡單的開場白結束之后,烏浩更是很主動地與陳昊敬酒。
這前后的態度轉變讓陳昊覺得,這里面似乎有鬼。
可看著烏浩烏梅那笑瞇瞇的眼神,他還沒有辦法問。
而烏海江,則更簡單。
沒有那么多的家長里短,也沒有那么多的人情世故。
拉著陳昊沒別的,就是喝酒。
陳昊一琢磨,干脆把他給陪好得了。
沒想到,烏海江完全就是一個酒精考驗的老干部,那酒量,把陳昊喝得看東西都出雙影了,人家還一點事都沒有。
連喝酒帶聊天,這一頓中午飯,吃到了下午兩點多才結束。
烏海江的司機,開車送陳昊和烏梅回去。
上樓的時候,陳昊走路都晃了。
烏梅扶著陳昊,蹙眉埋怨道:“沒那本事,就別學人喝酒,真是的,喝這么多,走路都跟扭秧歌似的。”
迷迷糊糊的陳昊,無奈地說道:“沒辦法,誰叫他是你爹呢,我這不是舍命陪君子么。”
這話,把烏梅逗樂了:“下次他再拉著你喝酒,你可別和他喝了,你這點小酒量,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陳昊無語,進了烏梅的屋,往沙發上一靠,似乎清醒了一些,突然毫無由來地問道:“你和烏浩說什么了?他怎么突然就不和我較勁了?”
聽到這話。
烏梅的臉沒由來的一紅,隨后她狡黠地說道:“也沒說什么啊,我就和他說,打姐夫可不算有本事,讓姐夫乖乖地幫你打人,才算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