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告訴你的是,我是一個多么驕傲的人。】
有一天晚上部門突然要開會,而且地點在田徑場,所以突然心血來潮想要去田徑場看看大Q學長,想知道他到底長什么樣,到底是個怎樣的男生,是不是和照片上一樣,有著文藝感的男生。
和部長簡單的握了手,然后站在正在訓練的方陣的遠處不自覺得看了看夜色下訓練隊伍的那個男生,在燈光映射下,可以看到男生帶了眼鏡,頭發微卷,穿著灰色五分褲。
有點像,又有點不像。
不像是因為不文藝,但是我覺得好看。
我知道那就是大Q,所以在他沒有離開之前,又偷瞄了幾眼。后來方陣散了他又單獨找了幾個同學單獨訓練。
我一直在看他,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想看他。
是個怎樣的男生?我在想,試圖想要了解他,但這時部長就通知開會了。會議并不算長,我坐在背對著他的地方,再轉頭時,他已經不在那了。
突然勇氣一陣淡淡的失落。
有人說過一眼萬年,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懵懵懂懂地覺得他好。
后來回去我發了一條信息給他:“學長,你是不是就是那個頭發卷的,穿著灰褲子,戴眼鏡的男生?我昨天開會的時候貌似看到你了。”
他回我說:“是棕色的褲子。”
“我覺得是灰色的。”
“棕色的。”
“哦那可能不是你。”我回答,“你頭發是不是電過?”
結果那一晚上他都沒回我,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收到他回的消息。
“天然卷。”
莫名其妙想笑,現在想到還是想笑。最后事實證明他不是卷發,當時可能是光線問題導致我看成是卷發,或者他真的是卷發,只不過剪短了看不明顯。
但是我覺得很可愛。
其實主動發消息給我套路過的人消息是不太可能的事,但是那個時候鬼使神差的就想給他發消息,想告訴他,我可能知道你是哪位了,又好像故意在問他,你有沒有看到那個在看你的我。
像是在期待什么。
之后我有和大Q握過一次手,那是運動會的時候,在院部門搭的帳篷前面,有人給我介紹說,他就是那個大Q。
我假裝很驚訝:“哦……你就是大Q學長啊!我就小歪啊。久仰久仰!”隨即伸出了手。
其實早就知道是他,但是還是假裝,也不知道為什么假裝。這樣蹩腳的演技讓我回去想了好久,萬一人家知道我早就知道他了,會怎么想我。
那一天他笑得很好看,然后也很大方自然地伸出了手與我相握,同時表達了問候:“你好啊,不過我的手有點冷,不好意思啊。”
指尖確實冷,我們倆的指尖都冷,只是因為他的指尖觸及到我的掌心,所以我知道。
好久以后他騎著小電驢從我身邊經過,表情和我握手的樣子判若兩人。
和他的指尖一樣,是冷的,不茍言笑的。
我舉在空中的想要打招呼的手尷尬得不知道是收回還是繼續舉著,臉部的笑容僵著,不知道怎么扯著笑臉。
那天下午,部長當著他的面開我玩笑說我是部門的人為什么不參加運動會,我笑著說我是裁判啊。
大Q開玩笑說不用點私權不為院里貢獻,一點都不可愛。
我真的有后悔過,自己當時為什么沒有參加運動會,就像知道他那么厲害之后為自己沒有好好沿著他的腳步規劃一樣后悔。
如果我知道現在會這么喜歡你,當初一定會拼命的跟緊你,如果我知道我會遇見你。
但也只是如果,生活就是這樣,在你后知后覺的知道原來這就是喜歡的時候,他已經走的有些遠了。
后來我知道他來過運動會之后,我都會去帳篷那里晃蕩幾圈,有失望,也有能看見他時內心的小雀躍。
但我不知道這就是喜歡,那時的我天真地以為只是一種看見同一個高中畢業的學長的欣喜。
運動會結束之后部門有聚餐,他是院負責人,我跑去問他:“部門有聚餐,要不要一起來。”
他告訴我有事可能來不了。
“哦,那好吧”,我沉吟了一會兒,“那你如果有空就來吧”。
他點點頭。
所以在那天晚上能看見大Q我還是很欣喜的,甚至會在睡前臭屁的想,大Q是不是因為我有問他所以會來,是不是因為我啊。
小姑娘的心思就是這樣,沒頭沒腦,為毫無根據的一件事也可以開心很久。
但是……也會難過啊。
聚餐的時候我開心的和別人說我是他的直系學妹,我們學校很厲害時,他回復說是啊,我們學校很好,但是我是我們班考得最差的一位了。
在我和他認識這么久,他的空間卻仍然對我上鎖的時候;
在我叫他學長,他卻和其他姑娘說叫我大Q就好的時候;
在他笑著朝我點點頭,他禮貌的劃清界限的時候;
在我說回S大校區路上小心,他笑著對別人說話的時候;
在我在臺上演講,瞄到嘉賓團他頭也不抬的時候……
我會難過的啊。
好想告訴你的是,我是一個多么驕傲的人。
后來不負責任的病又犯了,不再去想這些讓人難過的事,又選擇性失憶地忘記了這回事,該吃吃該喝喝,遇事不往心里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