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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交友難得清如許(上)

  • 天下大義
  • 木子傳奇
  • 3203字
  • 2016-10-23 12:53:00

蘇如煙的墳旁,又堆起一個墳頭,圓圓的,沒有鮮花,更沒有墓志銘。轟轟烈烈或是平平淡淡,一杯黃土下,都煙消云散了。

云郎揚了最后一把土,拍拍手,太陽移到正南方了。月容從懷里拿出玉簪,司馬長風給她的。現(xiàn)在,她明白了這玉簪的含義,是摯愛,也是承諾。她把玉簪放到冷無情的墳頭上,微風中,玉簪上的蝴蝶展翅欲飛。只是,月容真的希望誰能與她母親再來世化蝶雙飛?云郎就不得而知了。

侍書不安地四下翹望,催促道:“公子,咱們快點離開這里吧,晚了他們可要追來了。”

云郎還未回話,一個聲音從侍書身后響起。“已經(jīng)晚了,你們都跑不掉了。”

侍書回頭,看到說話的是個矮子。隨即,又有三人從其他三個方位出現(xiàn),把云郎等人包圍起來。

云郎看到站在他東面的獨眼龍,責問:“我把你救下來,你為什么恩將仇報?”

“我們只要這個小嬌娘,你可以隨時離開。”獨眼龍道。

“她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走。”云郎道。

獨眼龍陰笑兩聲道:“這可就怪不得我們了。”

月容招呼云郎靠近她,小聲道:“你先走吧,離開后趕快找馮公子來救我。”

“你知道馮公子在那里?”云郎問。

月容搖搖頭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讓我怎么找?”云郎問。

“不管怎么找,出去就用希望,總比咱們都落入他們手中好。”月容道。

云郎搖搖頭道:“不行,我走他們萬一對你使壞,即使我找到馮公子也晚了。”

“你不走難道就能阻止住他們對我使壞?”月容反問。

云郎站起身道:“你不要說了,反正我不會離開的。子曰:殺身成仁。如果我走了,我就是小人了。”

“你就是呆子。”侍書怒罵道。

“你們可商量好了?我們等不及了。”

黑瘦嘍啰沖其他人招招手,四人從四個方位慢慢地向云郎月容靠攏

。云郎站在月容身前,亮出雙掌,怒道:“你們再過來我,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黑瘦嘍啰被云郎這股舍生的氣勢鎮(zhèn)住了,摸不清云郎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一時不敢貿(mào)然向前了。另外三人見黑瘦嘍啰不走,他們也不走了。一時間,幾人僵住了。

月容心里清楚,時間久了,事情越糟糕。當獨眼龍等人知道云郎根本不會武功,遭殃的還是自己。可惜自己餓了兩日,渾身是不出力氣,不然,憑自己的武功,對付這幾個嘍啰綽綽有余了。想到武功,月容腦子里突然來了注意,她叫過侍書,小聲地吩咐了幾句,侍書疑問道:“這能行嗎?”

月容鼓勵道:“肯定行。”

侍書站起身,看了看獨眼龍,復蹲下身,緊張地說道:“我,我還是害怕。”

“害怕你也必須去。”月容道,“你如果不去,我還有你家公子都要死在這里。你自己考慮考慮吧。”

“可是我沒有打過架。”侍書道。

“我沒讓你打架。”月容道,“你按照我說的,一招就把獨眼龍撂倒了,用不著打架。”

“你,你沒有騙我?”侍書還是不放心月容的話。

“我騙你干什么?”月容著急道,“快點去,沒有時間了。”

盡管侍書心里有一百個不愿意,盡管他怕的要死,可他一想到云郎即將沒命了,一股舍命的橫勁涌上頭腦。他站起身,大搖大擺地走到云郎身旁。拉了拉云郎的衣襟道:“公子,對付這幾個人還用著你出手。你先歇息歇息,讓我打發(fā)了他們。”

云郎轉過身,詫異地看著侍書道:“你怎么了?腦子沒病吧?”

“我沒事,公子,你先歇著,看我的。”侍書拉開云郎,用手指著獨眼龍,傲慢地道:“你不是要比武嗎?來來,咱們兩個過幾招。”

獨眼龍見侍書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里打怯了,想退下。黑瘦嘍啰心想這正是一個機會,趁獨眼龍與侍書比武之際,摸摸云郎的底子。是以,他忙阻止道:“老黃,你可不能臨陣脫逃啊。”

獨眼龍姓黃,至于叫什么,連他自己都不曉得了。獨眼龍被黑瘦嘍啰說的沒了退路,他壯壯膽,吹噓道:“好小子,敢找你大爺比武,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可知道你大爺是打遍中原無敵手的。”

“你打遍中原無敵手?呸,我還打遍天下無敵手。”侍書捋了捋衣袖,大聲道,“少說廢話,來來,咱們比劃比劃。”

獨眼龍見自己的大話沒有嚇住侍書,剛建起的一點信心徹底崩潰了。他提著劍,猶豫著向前挪動。兩人走近,侍書看了獨眼龍一眼,譏諷道:“我說獨眼龍,還沒有打,你怎么就尿褲子了。”

“哪里有?”獨眼龍低頭查看自己的褲子,侍書趁此時機,一拳擊向獨眼龍的天靈,獨眼龍還沒明白怎么回事,晃了晃倒下了。侍書低頭看了看獨眼龍,又看了看自己的拳頭,真沒料到月容教給他的這一招還真管用,揚了揚拳頭,得意道:“來,來。還有誰不服?”

月容怕露出了破綻,忙道:“好了,教訓他們一下就行了。咱們走。”

其他三個嘍啰沒想到侍書能在一招就制服了獨眼龍,一時被侍書的武功鎮(zhèn)住了,眼看著云郎扶著月容離開,也不敢追了。三人走了幾里路,前方有個山洞,月容指著山洞道:“快!咱們先到洞里躲一躲。”

“不是把他們給鎮(zhèn)住了嗎?為什么還要躲?”云郎問。

“他們都是舍命之徒,哪能這么容易就投降?再說,侍書只是把獨眼龍給打昏了,過不了多久就會醒過來。他們若是發(fā)覺獨眼龍沒受絲毫損傷,肯定會追過來的。”月容堅定地道。

云郎想了想,月容的話有理。遂攙著月容向山洞走去。洞口不大,要彎腰才能進去。里面倒是很寬敞,就是光線昏暗。侍書怕里面有蛇,站在洞外猶豫再三,不得已硬著頭皮跟進去。

云郎扶月容坐在一光滑的石頭上,自己進去看了看洞內的地形,以便發(fā)生意外時方便逃跑。云郎巡視一周,發(fā)覺洞內的地形并不利于逃跑,因為這是一個死洞,也就是說山洞這有一個出口,如果敵人正面進來,他們只有束手就擒了。云郎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月容。

月容想了想道:“這樣好了,你出去把洞口的花草弄亂,就像有人曾在洞口打斗過的跡象。”

“你是不是瘋了?”侍書道,“咱們藏在洞里是為了隱藏行蹤。你把洞口的花草弄亂,不就是告訴他們咱們在洞里面嗎?”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月容道,“我和他們打過交道,知道他們的為人。為了財物,他們可以犧牲性命。可是,在沒有確定財物可以到手的時候,他們的膽子比老鼠還要小。我們把洞外的草弄亂,就是要留下打斗過的跡象,讓他們相信咱們還是會武功的,他們就不會輕舉妄動了。”

雖然云郎和侍書對月容的觀點半信半疑,可他們還是照著月容的話做了。一切都做好了,三人坐在洞里等著天黑了。因為天黑后,敵人不容易發(fā)現(xiàn)他們的蹤跡。再者,如果到了天黑,敵人還沒有出現(xiàn),他們一定走遠了。

消除了危險,月容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身心一放松,頓時感覺到了疲憊。仔細想了想,她已經(jīng)有一天半沒有吃東西。當然,昨天晚上鄭矮子給她吃的那一口雞是不能算作在內的。月容的肚子咕咕地響,云郎問:“月容姑娘,你是不是餓了?”

月容點點頭道:“我已經(jīng)兩天沒有吃東西了。”

“侍書,咱們的饅頭快拿出給月容姑娘。”云郎道。

侍書解下包袱,把手伸進了包袱里,愣了愣,尷尬地道:“公子,剛才逃跑時把饅頭丟了。”

“沒關系,我還能堅持。”月容道。

“月容姑娘,你真的不知道馮公子在那里?”云郎問。

“我騙你做什么?”月容反問。

云郎臉上黯然,泄氣道:“我本以為很快就可以找到馮公子,把東西交給他。如今看來,嗨……”

“你這么急著找他就是為了還給他東西?”月容問。

“可不是,為了保護馮公子的東西,我家公子差點就把命了搭上了。”侍書道。

“我在這里代馮公子謝謝云公子了。”月容道。

“月容姑娘你這是哪里話,我是把馮公子當做朋友才去幫他。朋友之間不談言謝。”云郎道。

“憐香能交到你這樣一位朋友,我真為他感到高興。”月容由衷地道。

云郎被月容說的有些不自在,尷尬地笑了笑,轉移話題道:“月容姑娘,這些嘍啰為什么要追捕你?”

“哎,說來話長。”月容嘆了口氣把事情的始末說了個清楚。說到最后,月容似乎是力氣不支,喘了幾口粗氣。云郎忙問:“月容姑娘,你沒事吧?”

月容搖搖手,張張嘴,想說什么,突然昏了過去。云郎大駭,忙抱住月容的頭,把手放到鼻子旁,試了試,還有呼吸。他又摸了摸月容的脈絡,脈象虛弱。侍書在一旁問:“公子,她怎么了?”

“我想是餓昏了。”云郎道。

“那該怎么辦?”侍書問。

云郎想了想道:“你在這里呆著,我出去弄點食物。”

“萬一遇到嘍啰怎么辦?”侍書問。

“救人要緊,管不了那么多了。”云郎道。

云郎安撫好月容,又囑托了侍書幾句。起身出了山洞,向著西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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