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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等閑變卻故人心(中)

  • 天下大義
  • 木子傳奇
  • 3062字
  • 2016-08-10 07:56:01

馮紫苑離開。仆人帶著司馬長風等人穿過一道走廊,到了一間極其寬敞的房間。招呼司馬長風等人坐下,然后用上等的茶具沏了一戶好茶。司馬長風邊喝茶邊等馮紫苑。直到掌燈時分,馮紫苑才風風火火地趕來。

“讓各位久等了。”馮紫苑抱歉道。

“方才那個周大人找馮兄所為何事?”司馬長風問。

“哼哼!哪有什么正經的事情。不過是他手頭上缺錢花了。看著我這里家大業大,順便過來搜刮我些錢財罷了。”馮紫苑道。

“難道馮莊主就甘愿給他?”“斷臂客”問。

“不然我還能怎樣?”馮紫苑無奈道。

“照咱們江湖上的方式解決。”“斷臂客”道。

“嘿嘿!”馮紫苑自嘲道,“不怕各位笑話。我早就沒了當年的雄心壯志了。我現在就想著安穩地守著我這個家產過我的后半輩子就好了。”

這時,霍天進來,說道:“時候不早了,要不要擺飯?”

“嗨,你看我,光顧著說話了。把正經事情忘了。”馮紫苑道,“老弟雅間請,咱們進去,邊吃邊聊。”

雅間在客房的右下方,穿過一座假山便到了。眾人進的雅間后發覺雅間的格局果真精致別雅。正南的墻壁上掛著一幅“獨釣寒江圖”,東邊的墻壁上則揮毫潑墨般書了幾個大字。“主雅客來勤。”下方的桌子有個很大的花瓶,插著幾株蓮花,正含苞待放。桌子的對面有一個古箏,上面一塵不染,想必客人時常在這彈奏了。雅間的正中,有個現擺的方桌,方桌上全是山珍海味。

幾人幾番推讓,最后由司馬長風坐正上方,馮紫苑鄰座,依次是“斷臂客”,結巴,月容和霍天。三個丫鬟在四周招呼倒酒。

馮紫苑端起酒杯,朗聲說道:“十多年了,今日再能見著老弟,我是萬分高興。論理,我是要陪老弟一醉方休。只是我最近身體不適,所以我喝了這杯,下面的就由霍管家代替了。”

“既然馮兄不能飲酒,我們也就不多喝了。”司馬長風道。

“哎!這可不行。”霍天道,“莊主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今日由我代替也算是莊主的心意了。司馬鏢主可不能不給我這個面子啊。”

“霍管家這話就見外了。”司馬長風道,“馮兄身邊的人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了。”

“好,既然司馬鏢主說了,咱們干了這杯。”霍天先飲為敬,司馬長風等人也陸續干了。

丫鬟把酒斟上,馮紫苑加了一筷子菜,道:“方才霍管家說老弟你有要事在身,可是又走鏢了?”

“呵。”司馬長風道,“閑著無事,接了一個小生意。”

“小生意?呵呵。”馮紫苑笑道,“小生意你老弟會親自出馬?”

“月容她著吵要出來見識見識。我不放心,就跟出來了。”司馬長風道。

“哦,原來是這樣。”馮紫苑道,“聽說最近江湖上可是不怎么平靜,你們這次走鏢怎么不揚旗?”

“這?”司馬長風干笑了笑。

“怎么?不便說?”馮紫苑問。

“對你還有司馬不便說的。”司馬長風道,“我們這趟鏢保的是三個金佛。是揚州知府送給當朝宰相蔡京的生辰禮物。馮兄也知道,蔡京的名聲不好。兄弟我如果明著做他的生意,傳出去可不好。”

“哦,是這樣。”馮紫苑道,“其實這也沒有什么。現在的綠林中人誰還看重名聲。不是我說句難聽的話。現在的年輕人,為人處世可比咱們差遠了。”

“可不是。當年馮兄你為了一句話,替朋友兩肋插刀。那份氣量,冠絕古今。”司馬長風道。

“老弟不要說了。提起當年的事情,我現在更是無地自容了。”馮紫苑道。

中人說說笑笑,不覺間,已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了。各人都酒足飯飽,司馬長風再三要求,馮紫苑才同意撤席。隨即,仆人們安排住所。

月容跟著一個丫鬟去了后院。來到一間小房間,丫鬟推開門,讓月容進去。房間內早已收拾利索。月容今日多喝了幾杯酒,來了興致,一時無法入睡。她打開窗戶,外面是一個荷塘。雖然荷花多半已經掉落,但滿塘的荷香卻是讓人心動。

月容索性脫了長衫,從窗戶躍出,來到荷塘前,遠遠地看到有一艘小船,停在岸邊。月容趕了過去。上了船,松了船纜繩。一個人劃著小船,蕩悠悠地朝荷塘中心飄去。

行了三五丈,隱約看到一個角亭。月容急劃幾下,小船來到亭邊。月容棄船上岸。亭子雖很精致,但里面除了一個石桌外別無他物。一陣風吹過,月容有些頭暈,索性雙手抱膝,坐在亭子欄桿上,望著天上一輪明月,聞著四周的荷香,身子漸漸地疲了。

這時,從對岸隱約傳來一兩聲女子的哭泣。如怨如訴,似有千萬種悲傷。月容聽到哭聲,打了個激靈,站起身,仔細傾聽。哭聲又沒了。

“難道是我的幻覺?”月容暗道,“今日多了點酒,有點暈,一定是我的幻覺,要不,大半夜怎么會有人哭。”

月容上了船,正要離開。那哭聲又傳了過來,依舊是凄涼哀怨。好奇心促使月容要到對面一探究竟。就在她決定劃船前行時,背后傳來司馬長風的喊聲。月容也顧不得那個女子了,急忙劃船回去。

司馬長風正在月容房間坐著,見月容回來了,問:“不說在房間里休息,干什么去了?”

月容撓撓頭,嬉笑道:“睡不著,到外面散散心。”

“你以為這是家里,可以隨便走動。”司馬長風道,“你的包袱在那里?”

月容走到床前,從被子底下把包袱拿出來,遞給司馬長風。司馬長風走到門口,四下看了看,關好門。復走到桌前,打開包袱,檢查了里面的東西。道:“把包袱放好。趕快休息。明日咱們就走。”

司馬長風出去。月容急忙趴在窗戶上,方才放在那里的小船沒有了。月容失望地嘆了口氣,關窗睡覺。

次日早晨,天剛放亮。月容就被馬嘶車響聲吵醒。起床穿衣,梳妝打扮之際,響起了敲門聲。月容打開房門,原來是個丫鬟,催促月容趕快收拾,眾人都在前面等著她。月容回房,對著鏡子匆匆打理幾下,拿起包袱,去了前廳。果然眾人都在那里。馮紫苑手拉司馬長風的胳膊,臉上無盡憂傷。

司馬長風強顏笑道:“弟兄們打擾馮兄一日,我心里已是不過不去。再者,這趟鏢時間短,所以不能再做逗留了。”

“你我一見,已是萬般艱難。只此一別,再次相見即不知哪年那月的事情了。”馮紫苑道。

“我說句公道話,司馬鏢主雖說要趕時間,但我看也不在這一日半日。弟兄見面,要的是個情分。情分未盡,難談分離。以我的主意,司馬鏢主就在多住一日,明日必定不再挽留。莊主可同意?”霍管家道。

“這樣最好。”馮紫苑道。

月容心里還掛念著昨晚女子的哭聲,自然不愿今日離開,便趁機說道:“既然世伯一心要留,我們就多住一日吧?”

“這?”司馬長風不知如何回答了。

“馮叔叔厚意,我們再拒絕就薄了他老人家的臉面了。”司馬月容道。

“侄女說的對,兄弟,你可不能薄了我這張老臉啊。”馮紫苑道。

“既然馮兄如此說了,我們就再打擾一日了。”司馬長風道。

馮紫苑見司馬長風松口了,忙招呼家仆道:“你們幾個趕快把馬匹牽回馬廄。”然后,又指著另幾人道:“你們幾個領著兄弟們到外面好好耍耍。看戲吃酒,一概不用為我省錢。晚回來些也無妨。月容跟著一個年級與自己相仿的叫鶯兒的女孩子,也去外面玩耍了。

論繁華,徐州雖比不過揚州,但街市中買賣奇珍玩具的也是不少。月容跟著鶯兒,轉了大半個街市,買了些胭脂水粉,金銀飾物,太陽將要落山之際,興盡回家。

司馬長風與馮紫苑在客廳談論江湖軼事。月容坐下聽了片刻,一個仆人招呼馮紫苑,說是夫人讓馮紫苑過去,有事商議。馮紫苑離開,司馬長風又囑托月容要帶好包袱等言語。

晚飯過后,月容回到自己房內。將包袱安放停當。打開窗子,循著昨夜的路徑,來到荷塘邊。那艘小船又閑置在哪里。月容上了船,松了纜繩,徑自劃船蕩去。小船行至半程,忽聽到一縷琵琶聲,是首怨曲。。月容雖不甚懂琵琶,但其中的哀怨卻能感覺得到。

琵琶聲住,隱約又是女子的哭聲。月容循著哭聲的來源,加速了劃船。不多時,小船靠岸,月容棄船上岸,穿過一片亂花叢,出現一個破舊的房間。門前的臺階上長滿了青苔,有一株青藤爬到了窗戶處。房間內的燈光搖搖晃晃,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

月容輕輕走到門前,把耳朵貼近門口,哭聲果真是從里面傳出。里面的人也感覺到了外面有人,停止了啼哭,抽泣道:“誰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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