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工作的擔憂
- 夢飛翔時越少年
- 隨風而走吧
- 2348字
- 2016-10-30 19:15:00
包廂里一片狼藉。桌下是幾盤掉下來的菜,湯汁弄得地板油乎乎的,還有碎了好幾瓣的玻璃在旁邊作祟。桌布掀開一角,凳子倒向一邊,講述方才的爭執(zhí)是有多么的激烈。
楊弦將凳子扶正,讓服務員進里面收拾。服務員看到后,震驚得睜大了瞳孔。他扶著醉醺醺的沈安驛到一旁的沙發(fā)上休息,看著七八個服務員如臨大敵一般拿著掃把、拖把沖進來。
當服務員還在為整理包廂頭疼時候,楊弦坐在沙發(fā)上,撓著頭,最后把頭發(fā)撓成了雞窩頭,都理不出剛才的前因后果。
戰(zhàn)爭爆發(fā)得如此突然,結束得也讓人莫名其妙。
周麟剛才一定是燒腦了,導致精神病異常,弄得這里雞飛狗跳。他想不通,為了一個進編考試,至于嘛。
“我這是在哪……”沈安驛緩緩的睜開眼睛,打量四周。
楊弦拿來一杯水,“我們還在包廂,其他人,散的散,走的走。唉——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兒呀。”
“我還想要酒,可以再拿幾瓶嗎?”沈安驛手撐著頭,淡淡的說道。
“你還要喝?”楊弦扒拉著手指,算著他喝了幾瓶,結果最后都記不清了。
楊弦索性也不去較真,呼喚著服務員再拿四瓶啤酒。“好吧好吧,這里有酒,我們喝得痛快。”
瓶酒上來,隨著“砰”的開瓶聲,兩人咕嚕咕嚕的對著酒瓶喝了幾大口。
“這么喝,就是大寫的舒服。”楊弦重重的將啤酒瓶放下,大聲的說道。
而沈安驛則是沉默著,對著酒瓶,眼睛無神,似乎在發(fā)呆。
“我跟你說吧,我那公司慢慢走進正軌,就跟開火箭一樣,呼呼呼的就走到中期階段。現在我準備申請商標權保護,好好的保護我的科研成果。”楊弦樂呵呵的說道:“再過兩個月,科技局就會下方高新企業(yè)證書,憑借這個就可以拿到國家的補貼。”
沈安驛并沒有向楊弦那班喜形于色,只是微微點頭,代表一聲祝賀。
楊弦高興的哼著小曲兒,跟歌頌祖國康莊大道是一個個調調。他痛飲一大口,呼出一口氣:“只要有希望,再多的苦難都不是個事兒,就算是,也最多煩一會兒。”
在他自言自語甚至幸福高歌的時候,沈安驛已經喝完了一瓶,開啟第二瓶后,與楊弦碰了下酒瓶,就呼嚕嚕歌了幾大口。或許喝得有點急了,反倒吐出幾口。
楊弦?guī)退闹巢浚逃溃骸昂炔涣诉@么多就少喝一點,又不是非得跟自己身體過不去,如果喝出了結石,以后上廁所有得你哭的。”
沈安驛卻甩開他的手,虎著臉說道:“不要管我!”
“呵呵,今天是怎么了,一個個都倒退到叛逆期。”楊弦微微皺著眉毛,見他又喝了一大口,就一把搶過酒瓶,重重的放在桌子另外一角。
“把酒給我……”沈安驛打著酒嗝兒,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眼眸里只有那酒,伸出手就要奪過來。
楊弦護著那瓶酒,硬生生的拉著沈安驛坐下來,“我感覺你是個有故事的人,你先說,說完我再賞酒。”
“我準備被辭退,這算是個不錯的故事吧。”沈安驛瞪著楊弦,大聲的說道。之后撇過臉來,冷冷的說道:“把酒給我。”
楊弦將酒遞過來,著急的問道:“你怎么會被辭退?好歹你是支行里優(yōu)秀員工之星……”
“放屁!”沈安驛爆出粗口,然后自我狠狠的嘲諷道:“從最優(yōu)秀掉到最垃圾的。在然后就被掃地出門了!”咕嚕咕嚕幾口,就是一陣猛灌。
楊弦喝了一口酒,“那不至于,銀行還沒那么絕情。”
“不是絕情,是本著規(guī)定,要將我辭退罷了。”沈安驛用手撫摸著微微滾燙的額頭,說道:“曹鳴還有那兩個老板真是人間消失了一般,是我簽名發(fā)出去的幾十萬貸款,那我肯定是——逃脫不了干系。很快就要過年,銀行不留任何死賬。”
楊弦立即打斷道:“你登一下,也就是說,你個人掏腰包付了幾十萬?”
“是。我爸把拆遷補助款全部打過來,再加上我積蓄的一點錢。”沈安驛重重的放下空酒瓶,耷拉著眼皮,搖搖晃晃的從桌角拉出最后一瓶啤酒,呼喚服務員再要四瓶。
“你不至于這么傻吧,又不是你的錯,你為什么要自己承擔。”楊弦說著,評價中飽含著不甘心:“你太實誠,你就咬死不交,不就好了嗎?是那幾個老板騙貸,又沒有你的事。”
“我剛才說了,審核貸款簽名的是我!”沈安驛大聲說道:“行長就下了通牒,是要承擔法律責任,還是連本帶利的自掏腰包。”
“什么時候辭職?”楊弦與他碰了酒瓶,問道。
“過年之后。行長很給面子,發(fā)了年貨就讓我離開。”沈安驛很是平靜的說道。
爾后,兩人又喝了五六瓶啤酒,不再談論任何有關工作,而是談論往昔時光,那個只談學習成績的高中時代。
“那時候我們宿舍還十分鬧騰呢。尤其是馬皇天,總是仗著自己有錢,根本不把校規(guī)放在眼里。”
“我就睡在他的上鋪,反正中午我都在教室里學習。”
“就是就是,我還天天拿你的課堂筆記來抄呢。真是太多了,我不了解學霸的世界,拿著半米來高的筆記本,都嚇蒙了。”
說著說著,沈安驛靠著沙發(fā),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手上偏偏還拿著酒瓶子不放。楊弦晃了晃腦袋,眼前的東西正在跳躍式的放大縮小。
一陣電話鈴聲,楊弦晃悠悠的站起來,接起了電話,“喂——”還沒問是誰,就打了個酒嗝兒。
“大事不好啦,有人舉報我們眾籌的資金涉嫌作假,公安之前打電話給我,讓我們準備相關的材料,明天去公安局。”
楊弦先嚇得酒醒了一半,他深吸幾口氣,說道:“不要著急,我現在就回去準備好材料。出這檔事情,至少某種意義上,有人關注我們公司,算是一種好事。”
他收拾好東西,看到沈安驛還在沙發(fā)上睡覺。他在想,怎么安置沈安驛才是頭疼的問題。
他看到余姚走進來,猶如看到救星一般,“你幫我照顧下沈安驛。我有點急事去處理。”隨后就大步流星般的沖出去。
余姚看著地上滿滿當當的空酒瓶子,嘆了一口氣,“這都是什么事情呀。”
由于沈安驛睡得十分的沉,她得和同事道攙扶到酒店門口,攔下的士。
“滿身都是酒氣……”余姚捂著鼻子,跟的士司機說了地點,先到她租好的房子。
到了目的地,余姚好一番折騰才把沈安驛弄進房間。她聞了聞自己身上,全都是被沾染的酒氣。
她厭惡的走進浴室,將自己洗干凈后,再幫沈安驛脫下大衣和鞋子。
今晚就先讓他睡在床上吧。她拿了一張被子放在沙發(fā)上,委屈自己一晚上。
然而在半夜的時候,她沒有料到,一只手伸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