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元旦酒會
- 夢飛翔時越少年
- 隨風而走吧
- 2242字
- 2016-10-08 19:15:00
31號晚上,還有一個小時就要跨入到2016年。
“來來來,我們干杯,走一個,慶祝即將到來的新年。”楊弦高高的舉起酒杯,大聲的宣布道。
此時,我們幾個人聚在一塊,在沙面公園里臨江的一個酒吧,歡度2015年最后的時光。舉起酒杯,碰在一塊,然后痛快的一飲而盡。
“聞笛,你少喝一點,我?guī)湍愫韧晔O碌陌伞!蔽覔屵^她的酒杯,一咕嚕全部喝盡。
“醫(yī)生才讓你不喝酒呢,結(jié)果你又喝這么多。真不怕再次引發(fā)什么病狀么?”顧聞笛擔憂的勸道。
我搖搖頭,“這些只是菠蘿啤酒而已,不算真正意義的酒。真有病發(fā)癥的話,我等著你照顧呢。”
不知從哪里響起來的掌聲,時不時的還有諧謔口味的叫好聲。我偏過頭,正看到馬皇天帶頭鼓掌。
“這才剛剛開始,你們就開始分發(fā)狗糧。讓我們情何以堪。”馬皇天眨巴著眼睛說著,胖墩墩的臉上更是寫滿了賊意。
楊弦也跟著起哄,“就是就是,簡直是一把狗糧胡亂的在臉上拍著。我們這些單身狗,還用活嗎?”
“你們條件這么優(yōu)秀的,肯定會有的。”顧聞笛臉色緋紅,“我們真沒有那么好啦。”
“還說沒有,你看看,這謙虛的精神,簡直比發(fā)糖還可惡。”馬皇天捅了捅我的胳膊肘,“你看看,你發(fā)糖要不要發(fā)到底。比如——”
“那我還是選擇喝酒吧。”我不聽他的比如,知道他待會兒要說的絕對是常人所能接受的東西,干脆我自罰一杯好了。
服務員端上一盤的烤生蠔,肥美的蠔肉經(jīng)過大蒜的激發(fā),變得鮮香十足。不到十秒鐘,大家也不毫不客氣,眼疾手快大快朵頤。不多一會兒,就剩下黑乎乎的殼。
只是盤子上,還留有一個。
大家轉(zhuǎn)頭看向呆在角落里的沈安驛。他眼神帶著些許的呆滯,些許的迷離,與這場歡慶的氣氛格格不入。他沒有意識到我們都看著他,神情有些恍惚的從褲袋里掏出一包煙,隨著“啪嗒”一聲打火機響,點燃了香煙。煙霧緩緩從嘴中飄出,籠罩著迷離的神情。
“你怎么了?一直悶悶不樂的。”馬皇天問道。
沈安驛搖搖頭,“我沒有事情。你們盡心就好。”
“難道騙貸的事情還沒有著落?”我立刻想到這件事。因為他的同事曹鳴精心設計騙取貸款,而他則背下了幾十萬的黑鍋。盡管楊弦通過眾籌及時的存入七八萬,緩解了一時之急,但是那兩個可惡老板一日找不到,沈安驛的難題一日解決不了。
沈安驛輕輕的點頭。果不其然,他還為這件事痛苦不已。
“人海茫茫,用了一個多月了,還是沒有找到這三個人。”顧聞笛嘆道:“只能希望是盡快。”
“皇天兄,你難道真沒有一點辦法?”我看向馬皇天,以他神通廣大的人脈,還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
馬皇天咬了一口烤羊排,一邊咀嚼一邊回答:“如果早幾個月,我可以借給安驛四五十萬,沒有問題。可是我跟老爸決裂各干各的,他自然就冷凍了我所有的銀行卡,我現(xiàn)在只有公司上還有幾萬的流動資金。就算是拼人脈,我是認識很多大老板,可惜我不認識公安局的。”
“確實,要找出曹鳴還有兩個老板,有點難。他們自己躲得這么深,親屬不知情,警察都沒有辦法。”我看著沈安驛,安慰道:“不過,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肯定會找到他們。”
楊弦不知哪里想到的,提出這樣的詭異想法,“該不會他們?nèi)ネ鈬腋5纳钤谝黄鹆恕!?
“你說的不是童話故事,而是恐怖片。”我冷冷的回答道。
“那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萬一這兩個老板不止在一個銀行騙貸呢。一個銀行騙取幾十,另外一個銀行又騙幾十,然后到國外逍遙快活。”楊弦據(jù)理力爭。
顧聞笛打住大家的爭執(zhí),“現(xiàn)在討論這些又有什么意義,應該想想現(xiàn)在能做什么。”
“我終于想起來了,我有一個初中同學說過,好像是在公安局工作。元旦過后,我?guī)湍銌枂栒{(diào)查的怎么樣了。”馬皇天一拍大腿,“瞧我這記性,都把這茬給忘記了。”
顧聞笛將一串烤好的肥牛遞到沈安驛的面前,“這不是你的錯,先別想這么多,開開心心的過好元旦就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謝謝。”沈安驛接過烤肥牛,低著頭輕聲說道。
馬皇天看著Iphone6s,激動的喊道:“還有五分鐘就要到明年了。哎呀,又是新的一年開始。”
也就在這時候,江面上空綻放朵朵絢麗的煙花,同時乒乒乓乓的聲響轟隆隆的傳來。其他幾桌的人圍攏在河邊欣賞著夜空,祈禱來年的幸福。
不知怎么的,一陣輕緩的吉他聲緩緩彈奏,富有感傷色彩的女聲隨著吉他聲緩緩傳來。可是歌詞卻是如此的動感,“未來第一天要展開,第一天我存在,第一次呼吸暢快,因為你而有真實感……”
有些客人卻不太買賬,叫嚷道:“能不能換一個人來唱呀。新年的晚上還唱的這么凄慘。”
叫嚷的多了,酒吧經(jīng)理急忙喝止那女歌手,“瞧瞧你唱的。平常見你唱得挺不錯的,怎么今天不再狀態(tài)呢。快快快,趕緊走人。”
“實在對不起,我重唱一首。”
酒吧經(jīng)理不由分說的拽著女歌手的手腕,硬生生的拖下去。
馬皇天一向愛打抱不平,走上前攔住,質(zhì)問道:“人家唱的不錯,我就喜歡聽。我請她到我這桌來唱,經(jīng)理,這面子該給吧。”
只見經(jīng)理面色時而發(fā)紅時而發(fā)白,還在模棱兩可的猶豫。馬皇天從錢包里掏出一沓的錢,重重的摔在油膩膩的桌面上,冷言冷語的說道:“這應該夠了吧?”
在一片羨慕和嫉妒聲,經(jīng)理最終拿著錢,無可奈何的搖頭離開。馬皇天帶著女歌手回到桌位,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楊弦立即示以一個無比欣羨的神情,贊嘆道:“這才剛跨入2016年的前頭呢,你就立即英雄救美,捷足先登。當真是好啊,我連著感受狗糧在臉上胡亂的拍。”居然還唱出聲來,真有一陣冷冷冰雨的凄涼感。
我打量了一番這位略帶羞澀的女歌手——清新自然的空氣劉海,眼眸里帶著校園女生獨有的清純,特別是懷里抱著古典吉他,靜靜的坐在桌角一隅,有著昔日懷舊的感傷之情。
不知怎么的想起好像在哪里見過,直到我驚訝的喊道:“你是——余姚?不是在做熊總的秘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