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兄弟聚會
- 夢飛翔時越少年
- 隨風而走吧
- 2455字
- 2016-07-27 12:15:00
在廣州有兄弟的扶持,在外打拼不至于孤苦伶仃。雖然他們——有時也凈搞不正經的事情。
“工作的事情過幾天會給你答復,工作滿大街都是你大可放心。”馬皇天眨巴著眼睛安慰道:“至于你之前的公司,那位黃扒皮,我已經找人揍他一頓了。”
我當時正要喝一杯啤酒,差點吐出來。“我靠,你還真****了!你說說就好了,還真去啊。”
“一向充大頭,可不都是他?”周麟撇撇嘴說道。
馬皇天極其興奮的講起整個過程,“大概是下午五點的時候,等他開車到一個轉角買包煙的時候,我讓幾個人一把套住頭,摁在地上就一陣狂打,然后就撒手而去。估計他——嘖嘖,起碼一個星期在醫院躺著。”
“你還真不怕被抓呀?”我有點擔憂的說道。這廣州的天網系統一向發達,偷個自行車沒過多久就會被逮到。
馬皇天并不在乎的說道:“我肯定選擇沒有監控的路段咯。我爸認得警局的人,大不了就是幾萬的事情。我都不擔心,你有啥擔心的?”
好吧,確實是我多慮。在廣州,有什么事情馬皇天是辦不了的?只要錢能解決,那永遠都可以辦到。
馬皇天看向Iphone6,“都七點十五了,沈安驛還不來?”
“他是銀行做柜臺的人員,等到他算完賬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周麟拿過菜單,叫服務員下單,“點這個——額——孜然小土豆,檸檬蛋糕……”
馬皇天聽不下去了,徑直搶過菜單,微微皺著眉頭,“這些個便宜菜就不用點了,何必折騰自己?就點這價格貴的,羊架、安格斯西冷牛扒……”
我看到周麟因尷尬而微微臉紅,便說道:“讓他點去吧,我們負責吃就好了。”
周麟便不在言語,只是眼神帶著一種難以言語的怪異。
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人快步進來,深厚的眼窩微挺的鼻子,再加那瘦削的身材,典型的銀行家風范。他叫沈安驛,別看坐下來后沉默不多說,但論工作就業的話,確實是我們這幾個當中較好的一位。
“我的大銀行家,工作這么操勞,數著我們的人民幣一定很開心吧?”馬皇天打趣的說道。
“只是平常的算賬,沒什么,都是這個時候下班。”沈安驛平淡的說道。
“等你發達了,別忘了我們兄弟幾個人。”馬皇天笑著:“你看,以后我們買房的貸款還得求你發咧,當時給個優惠唄?”
“你還要買房?”我有些難以理解的問道:“你爸的名下有一套別墅,你自己還有一個200平的房子。你需要嗎?”
“你自己開公司做老板,求我做什么?”沈安驛表情是如此的認真。
“不就是幾個人的小公司而已,開著來玩的,成不了氣候。”馬皇天無所謂的聳聳肩,“說不定過幾天就倒閉了,或者是轉給其他人。”
“那你還開了做什么?你爸不是有什么金融公司,房地產公司嗎?隨便一個當個經理不就完事了。”周麟語氣輕蔑,“這就是叫做——沒事找抽么?”
“人生就是貴在折騰。”馬皇天半瞇著眼睛聳聳肩,故作享受的說道:“夢想還是得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這時服務員將菜端上來,早已餓壞的我們是紛紛夾筷。
“沈安驛,你那什么農業銀行還招人么?我爸同事的孩子想在銀行工作。”馬皇天用筷子在自己的碗扒拉著,不以為意的說道:“如果沒有就算了。”
“我那是深圳農業銀行,應該會在10月份招,不過多數為應屆畢業生。”沈安驛或許是受到職業素養的要求緣故,吃飯還保持著上班服務禮儀的樣子。
“我爸那邊也挺煩的,我都很少回家跟他見面。自從我媽去世以后,我爸更是放肆得不行。”馬皇天臉上劃過一絲憂傷,“前些年娶了一位比我大5歲的女人回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唉——攤上這樣的花心老爸呀。”
“反正咱們都有工作,你爸喜歡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我勸慰道。
“也是,有你們這群兄弟,我也很知足了。”馬皇天方才那憂傷的神色立刻一閃而過,喜笑顏開的又舉杯和大家喝酒。
“楊弦——還沒有回來么?”沈安驛冷不丁的問道。
“還有個把月就畢業了,他在上海讀書,讀完了還要考研。”周麟回答道:“當初只是以為他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結果沒成想,卻成了我們這學歷最高的。”
我扒拉著指頭算了下,“不對吧,7月份畢業了。怎么現在8月還在上海讀書?難不成要讀博士?”我徑直翻了一個白眼:“難不成要讀到老去嗎?”
“話說,你打算去什么樣的企業工作?”周麟問向我:“小企業真的很坑爹,加班常常不給加班費。好一點的企業,又要求好幾年的工作經驗。”
我打趣的說道:“要不去你那政府的財政局吧。上下班多準時,加班還有快餐吃,有加班費拿。”
“你想得太多了,我在單位工作這些年,從沒有見過加班費。”周麟撇撇嘴說道:“快餐倒是有,不過就是這么點福利了。至于財政局,那絕對是非常的忙,偏偏又遭一堆人恨。”他轉而指向沈安驛:“他那銀行福利可是很好的,年終獎簡直是上萬上萬的拿。不去真是可惜了。”
沈安驛卻是不為所動的樣子,平靜的說出了真相:“年終上萬都是領導拿。我們每天工作超過十個小時,工資并不見高多少。”
“廣州是國內十大賺錢的城市,但同時生活成本也是排在全國前十。多么矛盾的地方啊!”周麟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生活還是要充滿希望滴,我們來廣州工作不都是為了生活更加美好嘛。”馬皇天笑嘻嘻的說道。
我將啤酒倒進每個人的杯中,隨后舉起杯子,“不說那么多了,大家舉杯喝酒。”
“來、來、來,大家喝酒。”
“干杯!”
杯子碰撞發出悅耳的聲音,就在那一刻似乎就忘卻了許多煩惱。看著他們每個人的臉,我打從心里感謝他們。
我們這些人在高中就住在同一個宿舍,打打鬧鬧度過了最繁忙的高中時代。回想當初剛分到一個宿舍,我就從來沒有想過我們這群性格、背景等等完全不同的人會成為好兄弟。馬皇天一出生就是含著金湯勺,家境好的沒話說,卻有著風流無度的老爹;周麟家境是最不好的,靠著貧困補助生活;沈安驛出生于單親家庭,跟著酒鬼老爸度日,時不時還會被人追債;至于那還在上海死磕書本的楊弦,家住三江,父母都是當地的干部,日子過的還算殷實。
上天就是這么的奇怪,將我們這些人一一找齊,然后丟在一塊,高中的時候,又吵又鬧,又打又罵,幾乎周周都被點名批評。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卻結下了友誼,以至于后來瘋瘋笑笑、笑笑哭哭,度過了將近十年的時間。
尤其是在廣州這三年多來,我們雖然為工作每日奔波,淪為了地鐵站里萬千個神情漠然的小人物,但我們這些人一直都相互扶持相互幫忙,在這繁華的城市當中不斷的努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