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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山巔

白錦宇收住眼淚,命人將高英飛推下去。自己坐回主位,朗聲道:“諸位,明教與我有殺子傷徒之仇。此仇不能不報。只因那明教人多勢眾,傳聞他們有幾大法王使者,武功極高。依我華山派之力,無能與之相抗。今日邀諸位來我華山,便是想請諸位助拳。我已研究好咱們攻打明教的路線。”說罷,雙掌一擊,旋即有人從門外抬進一幅畫。俄而,華山派弟子將畫拉開。群雄凝眸一瞧,那幅畫乃是明教光明頂的山勢圖。

白錦宇續道:“明教久居西域,其總壇便在這昆侖山光明頂之上。”說罷,指向地圖,又道:“由于光明頂非我中原之地,我等中原人士鮮有耳聞。我便命弟子向西域商人打探這光明頂的山勢,并繪制成這幅圖。”

白錦宇走到圖前,指在圖中某處,道:“大家請看,這里乃是上山的唯一道路。傳聞此處有重兵把守,易守難攻。”

謝狄問道:“白老弟,你可有計策?”

白錦宇道:“我聽聞明教教主石敢當是一個有勇無謀的莽夫。他能成為明教教主,乃因其武功卓絕,技壓明教眾人,方被推選為教主。咱們只需在山腳下搖旗吶喊,大罵石敢當。我料他定然受不了激,領明教眾人下山。到那時,咱們在這山腳下與他們決一死戰。”

謝狄撫掌叫好。然馮天恒問道:“明教人多勢眾,定不乏能人,若是識破此計,龜縮光明頂,不肯下山,該如何是好?”

白錦宇道:“他們如若不下山,咱們就再激他們!”說罷,雙手一拍,倏爾,便有幾名華山派弟子押上幾名斷腿之人。

白錦宇指著那幾人,冷笑道:“這些人乃是明教在安西路分舵的教眾。我將他們擒來,打折一條腿。石敢當若做縮頭烏龜,咱們就用這群人激他下山。聽聞明教極注重兄弟情義,我就不相信他石敢當就不下山。”隨后大手一揮,幾名弟子將明教教眾押出去。

張文通心想:這華山派掌門,心也太狠。為逼石教主下山,竟不擇手段,傷及無辜!

謝狄又問道:“既然白老弟有了安排,那咱們何時殺奔光明頂?”

白錦宇道:“咱們現在人多勢眾,如若一起行動,反而引起明教的警覺。我想凡是家住在西邊的朋友,你們今日就趕回去,多帶一些門人家將。于八月十五日辰時趕到離光明頂三十里遠處的火泥谷即可,若家住在東邊的朋友,先在鄙派休整幾日,與鄙派一齊殺向光明頂。諸位意下如何?”

群雄齊道:“全憑白掌門吩咐!”

白錦宇喜道:“好!那我在這里謝謝諸位!”說罷,又朝眾人深深一揖。

未過片刻,白錦宇差人忙備酒食筵宴款待群雄。當日宴上,群雄安慰白錦宇勿要傷心難過,眾人定會為他報仇雪恨。白錦宇一一謝過群雄,不免多喝了幾杯酒。華山上下臻臻至至,伏侍群雄。當晚又安排床帳,在后院廂房請群雄安歇。

張文通與龍喬生同住一間房。二人剛一回房,龍喬生就不停地搖頭惋惜道:“明教手段實在是太殘忍。‘華山三英’已折其二,可憐我這白老弟,華山派后繼無人啊!”

張文通問道:“前輩所說的‘華山三英’可是白英振、高英飛,還有哪位?”

龍喬生長嘆道:“還有任英求。就是今日站在白掌門身旁那個。”

張文通回想起原來是誣陷明教逼迫白英振斷指那人,心中忽而生疑,思道:此人污蔑石教主逼白英振斷指,又指證明教殺害白英振。意欲何為?白英振之死莫不是與他有干系,他想嫁禍給明教?或者其中有誤會,使他誤以為白英振之死乃是明教所為,故而夸大白英振與明教仇怨?但聽他所言,似是親眼目睹白英振被明教一眾所殺,其中應沒有其它隱情。

張文通百思不得其解,忽而問道:“不知這任少俠為人如何?”

龍喬生也不嫌張文通問得唐突,直言相告道:“任英求為人低調、誠懇,同門和睦,未曾有過不和,尤其練功勤奮。記得有一年,我來華山看日出,便見他早早到華山頂峰練功,直至太陽升起,方才下山。他雖資質一般,但如此勤奮,我想他日后成就不會亞于他師父。”

張文通見龍喬生對任英求頗有贊賞之意,心下也覺此人定是一個謙和隨意、奮發圖強、光明磊落之人,又問道:“龍前輩,若論武功,任少俠比白少俠和高少俠何如?”

龍喬生道:“我雖未見過他三人比武。但也曾白老弟說過,這華山三英當中天資最高的是高英飛,學習武功極快,他人需要十數日方能練熟的招數,他只需三五日便使得純熟。但此人恃才傲物,為人懶散,平日荒于練武,若論武功扎實,卻遠不及任英求。我想任英求的武功應勝過高英飛半籌。可是與白英振相比,恐怕還是略遜一籌。”

“這是何故?”

“此間道理是最簡單的。白英振乃是白老弟的愛子。白老弟怎會讓自己兒子不如徒弟,并將畢生所學傾囊傳授。”

張文通細細一思,也覺得是這番道理,但轉念一想:若論人品,任英求不會殺白英振,若論武藝,任英求也無法殺白英振。那白英振之死與他無干。難不成真與明教有關?

正思間,又聽得龍喬生續道:“只可惜這么好的后生竟慘遭毒手!”說罷,龍喬生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又忽然想起一事,忙道:“對了,張公子。你說你要上華山游玩,我卻把你拉到華山派,害的你也未去游山。不如這樣,咱們今晚夜爬華山,待看過日出,再下山仔細游玩。如何?”

張文通見他有心,也乘此機會欣賞華山美景,便道聲好。二人乘著月色,腳不停歇,爬上華山之巔,正見一人在那里舞劍。張文通心想:時下已近子時,居然有人在此練功,著實令人佩服!

龍喬生指著那人,說道:“張公子,你看,那人便是任英求。”

張文通一聽,登對任英求肅然起敬。二人走近任英求身旁,張文通見他劍眉星目,英氣勃勃,暗贊道:少年英俠當是如此。

龍喬生撫掌叫好道:“任少俠這么晚還在這里練功,令人佩服!”

任英求見有人說話,立時停下舞劍,施禮道:“原來是龍前輩。多謝前輩夸獎!”忽瞟見張文通,似覺眼熟,咦了一聲,問道:“這位兄臺似乎在哪里見過?”

張文通怕被任英求想起曾在武林大會上見過他,立時哈哈大笑道:“任少俠這么一說,我也似乎覺得與任少俠在哪里見過!看來咱們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呀!”

任英求一聽,心中不再狐疑,只覺是自己多慮,淡淡一笑道:“正如兄臺所說,咱們可能真是一見如故,似曾相識!還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在下叫張書達,請任少俠直斥名字即可。”

“張兄好,這哪里敢當!”

“現在時近子時,任兄為何還在此處練功?”

“子時天氣陰寒,此時練功,較之于白晝,一個時辰可抵兩個時辰,對于修煉內功大有裨益!”

張文通由衷贊道:“任兄如此勤奮,日后必成大器!”

任英求忽的嘆了一口氣,面露愁云,憂道:“眼下我華山派遭此大難,兩位師兄不幸慘遭魔教毒手。我若再不勤奮練功,恐怕日后我華山派在江湖上的地位每況愈下,任人欺辱!”

龍喬生忽道:“華山派有任少俠這般人物,必能重振聲威!”

“但愿吧!”任英求抬頭望天,見月亮西移許多,便知時候不早,遂向二人辭行,雙手抱拳道:“時候不早,我得下山去了。龍前輩和張兄,我先告辭!”

張龍二人一齊還禮道:“慢走!”

任英求辭別二人,飛奔下山而去。由于此時離日出之時尚早,張龍二人也無睡意,龍喬生便帶著張文通在華山之巔晃悠,講述華山的舊事傳聞,如宋太祖拜陳摶,弄玉簫史故事。

正說間,二人忽然轉到兩座墳塋前,張文通好奇華山之巔為何有兩處墳塋,便問道:“前輩,這兩座墳塋是何人之墓?”

龍橋生道:“傳聞這兩座墳墳塋乃是當年五絕之二的西毒歐陽鋒和北丐洪七公的。轉眼間,這兩位老前輩已經仙逝快五十年。”

張文通曾也聽過五絕的名號,乃是東邪黃藥師,西狂楊過,南僧一燈大師,北俠郭靖,中頑童周伯通。而西毒歐陽鋒和北丐洪七公乃是老五絕中的二絕,不曾聽聞,又問道:“前輩,我所聽過的五絕中,不曾有這二人的名字。西乃是西狂楊大俠,北乃是北俠郭大俠。只不過如今五絕只剩其一,便是西狂楊大俠。”

龍喬生笑道:“張公子所聽說的五絕乃是新五絕。這西毒歐陽鋒和北丐洪七公乃是老五絕中人。傳聞,老五絕的西毒歐陽鋒是新五絕的西狂楊過的義父,而北丐洪七公乃是北俠郭靖的師父。”

張文通點頭道:“原來如此!”

龍喬生又道:“不過話說回來,這不論是新五絕還是老五絕,這幾人都是武林的翹楚,身懷絕技,名揚四海。做人若能做到他們這一步,也是知足!”說罷,便想到自己年且半百,仍然在江湖上名聲虛無,不禁長嘆。

張文通靜靜的瞧向這兩座墳塋,忽而想到近日遍尋陳若師不得,心中無限感傷,尋思道:這兩位老前輩身前赫赫有名,而如今也只不過是一抔黃土。王侯將相也好,白丁布衣也罷,終將歸到此處。人生轉瞬即逝,還需及時行樂,應當珍惜眼前人。哎,不知陳姑娘現在何處?我到底能不能找到她?

張文通忽而又尋問二絕為何葬身于此。龍喬生道:“傳聞這二人本來不對付,后來不期在這華山之巔遇上,大戰幾天幾夜,力竭而死。”

二人又在華山之巔行走了半個時辰,方感疲倦,便找個山洞,小憩片刻。又過了幾個時辰,龍喬生醒來,見夜色逐漸消去,便喚醒張文通看日出。俄而,半輪紅日掛在東方,金光照耀,將那夜色褪去。待得紅日盡出,霞光萬道時,二人方才沿原路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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