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氣惱
- 一品駙馬爺:盛寵公主不好惹
- 早程
- 2035字
- 2016-08-04 10:00:00
次日天氣甚好,至少對于沈綾珠是這樣的。
雖說是個陰天,誰讓沈綾珠心情好呢。
“可是太久沒出來了,怎的這般激動?”長公主也樂得見到沈綾珠高興。
沈綾珠捏著杯蓋把玩“很明顯嗎?”
“自然,你瞧瞧你這喜上眉梢的,掩都掩不住。”長公主慵懶地靠著。
沈綾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嗯,許久沒有出來了。”
長公主點頭“如此,那便在青山寺住一宿好了。”
沈綾珠笑意更濃“好啊。”
這樣……最好不過了……
若是能讓黃籮珊提前身敗名裂那就更是好了。
馬車一晃一晃,若不是靠著墊子,沈綾珠覺著自己定會全身散架。
還好很快就到了,沈綾珠呼出一口氣。
青山寺有著淡淡的梅香,明明才入秋不久,也不知道僧人是用了何許法子才讓著寒梅早開。
看著金碧輝煌的寺院,沈綾珠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這青山寺是太后賜的名,原不過是個落魄的小寺廟。
要不是幫了太后,恐怕廟破僧走,人去樓空。
哪還有今兒個的繁榮可言。
“珠兒愣著作甚?”長公主瞧著沈綾珠的模樣,笑道。
沈綾珠回了個笑“這便來。”
青山寺不像個寺廟倒像是行宮,皇上南下的行宮。
風景美到極致,仿佛遁入仙境。
沈綾珠卻一瞬間心情沉悶起來——
她想起來了,前世她和江肅也是在這里相遇的。
“公主,長公主說今日便住在這里,問你要不要去拜佛。”繡簾從長公主住的廂房回來。
沈綾珠將原本準備吃的點心放下,用錦帕擦手“午膳過后再拜佛吧,她也該歇息一下了。”
繡簾屈膝“是,奴婢這就去回話。”
“嗯,去吧。”沈綾珠漫不經心的擺擺手“花鋤,給我捏捏肩膀。”
花鋤凈了手,走近沈綾珠,按壓了幾下“公主,力度可好?”
沈綾珠只是點頭,眉頭卻越皺越緊。
“公主,可是有煩心事?若是無妨公主可以說出來,讓奴婢們給公主排憂解難。”柳絮也走近了些,壓低了聲音。
花鋤嚇得手一頓,又按壓下心里的憂心繼續捏著。
沈綾珠將目光移向柳絮,只是看著她。
柳絮也是嚇得心顫,雖說平日公主對她們幾個很是寬容,但是這畢竟算是冒犯。
她認了許久才開口也是擔心公主鉆牛角尖。
見柳絮嚇得直接跪了下來,沈綾珠開口“起來吧,只是最近有些事想不通罷了。”
沈綾珠掀開茶蓋又蓋了上去“和你們念叨念叨也無妨。”
花鋤也停了手,和柳絮一同跪在地上“謝公主。”
“你們起來吧。”沈綾珠停了良久才道“前些時日,我在宮里看了話本。”
花鋤柳絮聽著不禁對視一眼。
沈綾珠也不看她們又接著說“說著一些奇人怪事。”
“明明和我一般受盡寵愛的一位公主,卻瞎了眼嫁給一個人面獸心的薄情郎,最后連同自己的孩子一起死了。”
沈綾珠說話的時候明明面無表情,但是花鋤和柳絮卻覺得自家公主表情帶著凄涼。
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也心想怎的自己沒有繡簾那說話的功夫。
“公主,那位公主和你是兩個不同的人,公主眼神可沒那位公主瞎,那公主就是個蠢的,也活該同孩子一起死了。”
“大膽!”沈綾珠把茶杯往地下一扔“跪下!”
話說得這般蠢的,自然不是一向很有眼力見的柳絮花鋤,而是在一旁伺候的二等丫鬟茯苓。
茯苓沒想到公主會生這么大的氣,一時間也愣著不動。
柳絮和花鋤同時起身,一人安撫的給沈綾珠順氣拍背,一人直接走過去往茯苓小腿一踢。
茯苓咚的一聲,趴在地上,吃痛的倒吸了口涼氣。
正巧繡簾從長公主那兒回來。
恭敬地行了個禮后“公主何需對著這等子人發脾氣,這人就交給奴婢們好了,這不長公主正巧讓奴婢帶了你最愛的糖炒栗子。”
繡簾把糖炒栗子放在桌上,將摔在地上的茶碗撿了起來。
“吃個栗子消消氣,花鋤還不給公主剝栗子?”繡簾將碎碗用錦帕包著提在手里,“半夏天冬還不壓著這賤婢跟我出來,沒個眼力見的。”
瞧著沈綾珠面色漸漸平靜,繡簾笑盈盈地說“公主,奴婢去去就來。”
沈綾珠接過花鋤遞來的糖炒栗子,心里卻惱自己居然這么就發了脾氣。
“去吧。”沈綾珠吃下栗子。
繡簾和柳絮對視一眼,才又笑著道“奴婢告退。”
一路上茯苓哭鬧不止,天冬是個粗實丫鬟,力氣大得驚人,一手捂著茯苓口鼻一手壓著茯苓不的反抗。
半夏則是將碎碗接過,去找地兒埋了。
“說吧,方才發生了什么事?”別看繡簾成天笑嘻嘻的,一旦不笑就成了三個里面最威嚴的。
繡簾是家生子,是長公主身邊的敬姑姑生的,敬姑姑是宮里頭出來的,所以繡簾倒是將敬姑姑的習性學了個十成。
“奴婢……奴婢什么也沒干啊。”茯苓一開口就是哭。
繡簾被哭得腦仁疼“閉嘴!這可是佛門之地,若不想冒犯了神明,不得好死盡管哭!”
茯苓嚇得住了嘴。
繡簾嗤笑一聲,她知道茯苓是個心大的,成日想著當公主的貼身丫鬟。
要說心大,誰不心大?
可偏偏這茯苓心大又沒腦子。
“天冬,你說這是這么的了?”
天冬支支吾吾的把事情說了出來,她嘴笨所以說的顛三倒四,不過繡簾倒是聽懂了。
心里掂量了一下“等會半夏回來,你們兩個將她送到宮里,請宮里的嬤嬤管教一下。”
也不在意茯苓的鬧騰,直徑往沈綾珠的廂房走去。
這邊半夏因為被天冬催的急,就草草的把東西埋下,忘了把錦帕拿走。
樹上睡覺的人,倒是不客氣的拿著看了又看,收進了懷里。
“這特殊的繡法怕只有她和她身邊的人才會用的吧。”
壓低的笑聲,隨著秋風散去。
半夏聞聲回過頭也只能看著一個模糊的影子,穿著粗制的麻布衣。
也沒多想,只以為是來送柴火的普通柴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