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慧哪里肯依一個健步跟了過去便是一掌,只聽一聲慘叫聲,張文豪被擊倒在地。卓慧不依不饒拿著刀上前踩著他的胸口說道:“你認命吧!”“等一等!”張文豪在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心生一計便道:“這里是你的閨房,不方便,我們去廚房吧。”卓慧仔細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答應了。此時張文豪已經想好了計策,待到廚房之后,他對卓慧說:“你轉過身去,我不好意思。”論打架張文豪根本不是卓慧的對手,因此卓慧也不怕他整出什么幺蛾子來,便沒好氣的說:“好吧,你如果想跑,我就殺了你!”說罷將刀丟給了張文豪。張文豪趁對方不注意找出了幾天前吃剩下的那只半截豬鞭,又揮刀將自己的左手割破,把鮮血抹在了褲子上,最后才大叫:“啊,痛死我了!”待卓慧轉過身來,張文豪便將準備好的豬鞭拿給她看。卓慧性子粗疏,竟沒有發現端倪。張文豪趁機趕緊說:“我得趕緊去止血,不然要出人命的!”卓慧愣在了原地,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具體是哪里不對她也不知道。張文豪一顆緊張的心似乎都要跳了出來,但總算是過關了。他內心一陣竊喜:“哈哈,真是應了那句話,豬鞭在手,天下我有啊!”
李躍波終于要下葬了,按照道家的規矩本不該是這樣。但張文豪覺得有愧于他,堅持要按照俗家的禮法辦事,眾人雖不情愿但也無可奈何。于是在這個風和日麗的上午,近千人像圍觀國寶一樣簇擁著棺材一路風塵仆仆趕到了事先選定好的風水寶地。這塊寶地其實就是堆滿了雜物的亂石崗,平時也很少有野獸出沒。因為張文豪的手槍子彈藏在棺材之內,因此他很滿意這塊偏僻的地方。經過繁長的儀式后,終于到了入土為安的時間了。張文豪先是環視了眾人,然手抬抬手大聲說道:“本座還有篇祭文要頌唱一番。”眾人聞言自然注目而視。“咳咳,那個那個。”張文豪清了清嗓子便背誦:“嗚呼躍波,不幸夭亡!修短故天,人豈不傷?我心實痛,酹酒一觴;君其有靈,享我烝嘗!吊君幼學,以交文豪;仗義疏財,讓吾以燒餅。吊君弱冠,萬里鵬摶;本科學歷,于吾同事。吊君壯力,調戲空姐;借吾錢財,使吾無憂。吊君豐度,私藏毒品;英雄好漢,不愧文豪,吊君氣概,寧死不屈;舍身助吾,昊天昏暗,主為哀泣;友為淚漣。文豪不才,丐計求謀;助吾成事!嗚呼躍波!生死永別!樸守其貞,冥冥滅滅,魂如有靈,以鑒我心:從此天下,更無知音!嗚呼痛哉!伏惟尚饗。”事畢后。眾人都被張文豪的文章唬呆了,因為大家都沒聽懂!張文豪心中一陣得意想:“就得讓你們聽不懂,這樣以后再好繼續忽悠你們,嘿嘿!”接著他大聲吩咐:“下葬!”只見幾名壯漢將棺材穩穩當當的放進了挖好的坑中,然后眾人你一锨,我一鍬很快將墳頭壘得老高。但張文豪仍然不放心:“不安全,莫要讓歹人盜了墓!繼續填土!”“是!”又是一陣忙乎才算完事。張文豪看著眼前壘的像座小山的墳頭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不錯,不錯!哈哈哈。”突然他想起一件事來暗叫:“不好,埋的這么嚴實,我想要從棺材里面取出子彈來卻如何是好啊?”他急得滿頭大汗又不能明說。“我自己要挖多久才能挖出來啊,我的老天!”張文豪忍不住痛哭:“這下完蛋了,哇嗚嗚嗚!”眾人見狀皆大驚失色,均想:“你剛剛還紅光滿面的,如今卻裝作痛不欲生的模樣,太惡心了!無恥小人!”卓慧卻以為張文豪是因為被閹割了情難自禁,不自覺的有些同情他。于是卓慧走到張文豪的身前抱起他柔聲安慰道:“小傻瓜,被閹割的人成千上萬,不止你一個。”不料張文豪根本不買賬越哭越兇:“別管我,讓我和李躍波一起去了吧。我不想活了!”卓慧被他的表現徹底激怒了:“給臉不要臉,你要去死也行,死完我還要鞭尸!方趁我心!”“啊?”張文豪知道卓慧說得出做的到,便不敢再哭了,他立即止淚道:“好吧,那我不哭了。”而卓慧見張文豪轉變的這么快不禁怒上加怒:“好小子,竟敢戲耍老娘!”接著批臉就是一巴掌,接下來便是一頓暴扁,把張文豪打得鼻青臉腫,滿地打滾。張文豪實在撐不住了只好假裝暈過去。而眾道士和前來吊唁的客人既不敢管,也不敢走,只好靜靜的看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