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粗獷的漢子,腰上別著鯊魚刀,披著大青色的披風,眼神鋒寒冷厲,見到白弦月過來,大步走了過去。
“大當家的。那無雙公子就在里面?!?
無雙公子乃無雙宮少主喬無雙,喬無雙身邊跟著的都是些美貌如花的女奴。
“大牛,里面情況怎么樣?”弦月問道。
“兄弟們還在里面跟人對峙著,都等著大當家進去呢?!?
“辛苦你了?!卑紫以屡牧伺拇笈5募绨?,拖著懶洋洋地腳步,慢慢地走進了醉人居。
醉人居內(nèi)燈火通明,大堂中央還有舞姬在跳舞,歌舞升平之象。
白弦月此時淡笑盈盈,心里卻在腹誹:喬無雙竟然為了一點兒小事,收了三十六家店的百分之八十的股票,真他媽的陰險!
堂內(nèi)的各總舵,各堂,各山寨的兄弟們見到白弦月的出現(xiàn),頓時眼前一亮,個個一臉期盼著看著她。
坐在二樓張揚處的男子,身后站著四五個紅色紗裙的絕色女子,男子輕輕地搖著手里的扇子,一襲流云錦紋的長袍,顏色雖低調(diào)暗淡,卻是極精致珍貴、鑲嵌金絲的綾緞,另有金帶纏腰,金冠束發(fā),英姿挺拔,氣宇高貴不凡。
白弦月雪衣在空中飛出一個弧度,輕輕地落在男子的桌旁,雪色的長裙剛剛遮住腳踝,腳下一雙同色的繡鞋。
只是及一只繡鞋是趿著的,半拖著露出雪色的襪子。
“無雙公子,別來無恙?!卑紫以聭袘械卦谒呐赃呑?,一甩裙袖,伸出爪子去抓桌上的一只雞腿。
喬無雙妖邪的眸子閃過一絲厭惡之色,突然桌前銀光一閃,那盤雞腿已經(jīng)被喬無雙用手里面折扇推至了一旁:“洗手!”
白弦月輕輕一笑,笑聲清脆如夜鶯淺啼,玉手輕抬,拿起桌上的一壺酒,遞給了身邊的白。
白會意,將酒壺里的酒倒了出來,酒水流至她的手上。
“你!”喬無雙一愣,隨后,笑聲淺淺,低低的嗓音滑如流水行波,靜若空云閑散,清似御竹臨風,:“白大當家的,這怡人醉可是百兩銀子才得這么一小壺,你居然用來洗手?”
“真的?”白弦月瞠著驚愕的水眸,眉梢一挑,惶道:“哇,你怎么不早說?”
本以為她有愧疚之意,沒想到她接下來做的事情,更讓眾人結(jié)舌。
只見白弦月雙腳一踢,將腳上的繡花鞋子給踢了下來,然后拔掉腳上的襪子,一雙精致柔美的玉足露了出來。
白弦月拿過桌上另一個酒壺,酒水倒了出來。
不顧在大庭廣眾之下,她居然還用來洗腳?!
清涼的酒水,流入腳上,一股醉人的酒香彌漫開來。
喬無雙見此,狹長的鳳眸映著搖曳的燭火瀲色如波。女子如瑩玉小巧的兩只腳丫子,調(diào)皮地晃動著,十只腳趾還快活地輕舞著,帶著一股致命的蠱惑。
“嘻嘻,果然是百兩一壺的好酒。”白弦月未施粉黛的臉上,揚起清明的笑意。
酒香很醇厚。
白已經(jīng)放她踢掉的鞋子放回了她的腳下,白弦月甩掉腳上的酒水,襪子也沒穿,趿著一雙鞋子站了起來。
抓起了桌上的一只雞腿,狠狠咬了一口。雞腿頓時被咬掉一大半,真不知道,她這么一張小小的嘴,怎么能咬下這么大一口。
片刻,女子扔掉手里的骨頭,湊近喬無雙的身邊,眼眸微瞇,一只油乎乎的手,已然抓住了喬無雙手中的折扇,笑道:“無雙公子,這么冷的天,您還親自扇風真是好雅性?!?
呸!裝什么風度大尾巴狼!
喬無雙鳳眸閃過一絲厭惡與不自然,見弦月松開了手,女子已轉(zhuǎn)身站在了二樓的欄桿處,望看樓下舞得嫵媚的舞姬。
喬無雙朝身后的女奴使了個眼色。
弦月回頭之時,見喬無雙身后的女奴將喬無雙手里的折扇給接了過去,扔到了旁邊,女奴又拿出一塊潔凈的絲帕擦拭細心地著喬無雙的手掌。
潔癖,這丫的有潔癖,白弦月嘴角浮起邪惡的笑意。惡念已然叢生。
頓時一張絕色的容顏已經(jīng)傾近了喬無雙的面前,靈動的雙眸輕轉(zhuǎn)???,怕她有AIDS啊。她偏偏就靠近怎么了,不止靠近,她還要摸呢。
白弦月伸出邪惡的爪子,摸上喬無雙俊美的臉龐,喬無雙愕得身子向后仰去,險險躲避那魔爪子:“白弦月!”
幾乎咬牙切齒!喬無雙的臉色白了。
白弦月眸光流轉(zhuǎn),明澈清朗?!巴?,你皮膚好好哦,用什么牌子的面膜?”這個男人長得這么好看干嘛?不知道會氣死人的嗎?
“女人,你給我滾開!”喬無雙擰眉。她真是不拒小節(jié)!
“方丈你就從了師太吧!”白弦月口吻間帶著輕輕的戲謔,和一絲莫名其妙的快活愜意。
說時,白弦月已經(jīng)整個身子傾在了喬無雙的身上,喬無雙嚇得全身一僵,女子清清淺淺地體香鉆入鼻尖,引得他莫名地一陣心跳。
白弦月邪惡一笑,一襲長發(fā)垂落下來,擦過喬無雙的手指,帶過一道輕輕的癢。女子勾過他光滑的下巴,雙眸微瞇,菱唇輕輕地劃過喬無雙的臉,很快便退了回來。
喬無雙臉黑一陣,白一陣?!澳悖『喼辈皇莻€女人?!币稽c兒女人的樣子也沒有,居然……天啊,剛才是吻了他嗎?
“哎喲,不好意思。剛才無雙公子的臉被我碰過,也要不得了,趕緊丟了吧?!卑紫以驴粗慌珌G棄在地板上的扇子與絲帕,笑得恣意。
喬無雙煞白的臉,抬眸望定著她,幽涼的目色在他輕輕一擰眉時更顯深邃暗沉。
白弦月眸里盡是得意之色,想跟她斗,要看臉皮厚不厚!
“白,跟底下的兄弟們說,今天的酒菜全算無雙公子的,另外酒足飯飽之后,另送臺上跳舞的美女?!?
然后,她對著喬無雙淡笑盈盈,說道:“是不是啊,無雙公子!”
喬無雙正覺得剛才她那一吻,極不舒服,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煩躁的情緒,居然被一個女土匪頭子給吃了豆腐?傳出去的話,顏面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