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嫵,你身上很香,很甜。”
齊風抬眸,看著弦月清湛的雙眸,笑得幾分恣意與邪惡!
白弦月一怔:“媽的!遇流氓了!”怎么會是他呢?那天齊風戴著半邊面具,臉上又全是血跡,她確實沒有看出來他的樣子。
而今日,她只想著怎么嚇走那個所謂的夫君,也沒怎么注意那所謂的夫君長啥樣子。
齊風目光凝了凝,眼底浮光,水色湮眸,瀲滟之色驚絕動人。
白弦月一怔,她好像也被騙了吧?聽說烈火將軍做事如狼犀絕狠厲,是戰場上的嗜血的修羅,而此刻這個男人漂亮得驚人的眼眸中眸光微閃,像一只得意的狐貍一般。
輿論啊,輿論!她大受打擊!
“小阿嫵受到打擊了?”齊風笑得疏狂。
“給姑奶奶閉嘴!把姑奶奶脖子上的破繩給我解下來!”說得咬牙切齒,卻笑得陰險不已。
占她的便宜不少啊,今天正好借斷魂門的手,把他處決了。
“我取不下來。”干嘛給她取了?他得意得很!
“怎么可能?!”不是吧,戴個這么難看的東西,實在是讓她難受得緊。
“事實就是這樣。”他還有幾分輕佻,幾分賴皮。
“小子,你很不錯啊。居然強迫別人接受她不喜歡的東西!”白弦月慍色。
“是嘛?”齊風拿出手心的那塊潔白若雪的雪月玉,輕輕地摩挲著:“我怎么記得我們是相互送對方的信物呢?”
雪月玉也被他拿走了,而弦月一直還以為是那天在雪地里丟失了,派幫里的兄弟將山嶺都翻了個底了,也沒有找到。原來被他拿走了。
果然是一意孤行,囂張霸道的家伙。
“信物。”白弦月推開齊風壓迫過來的身體,輕輕一笑。“你說是就是?”
“當然!”他自信得很。他看上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失手過!
強中更有強中手!喬無雙臉皮夠厚了,卻不及她白弦月厚,沒想到今天她倒是遇上個臉皮比城墻還厚上N倍的人。
I服了YOU!
齊風薄唇輕揚,下巴的弧度剛毅而又堅硬,略抬顎時,驕傲的神色微顯一分睥睨天下也不動容的張狂。
他很喜歡她惱羞成怒的樣子,雖然只是瞬間即逝,已讓他的心突然淪陷了幾分。
白弦月拍了拍身上的碎雪,搖頭看了看黑壓壓的天色,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望向雪色的更深處,含糊道:“姐兒要睡覺了,有什么事趕緊出來解決。”
話音剛落,四處的殘雪被狂風卷起,殺氣四現,吹得結了冰的樹葉獵獵作響,如一曲蕭瑟的夜曲,悲切而陰郁。
齊風牽起白弦月的一只手,朝她淡然一笑,“我的小懶貓,你就乖乖地呆在我身后就可以了。”
切!
他這話聽著怎么這么曖昧?那她也不能掃他興,全力配合好啦,能不出手,最好就不出手了,就當滿足一下他的驕傲自大了。
白弦月朝她調皮地吐了吐舌頭!俏皮可愛不已。
瞬間無數黑影已經包圍了他們,白弦月看著蒙面只露出一雙陰森森眼睛的斷魂手殺手,轉頭過來對上齊風冷峻的臉,說道:“喂!他們都有武器,你似乎沒有。”
“齊風!”他沉道,身上的凌盛殺氣溢出。
“喂,齊風。看來他們想以多欺少,又勢強凌弱啊。”白弦月說道,從墻角撿起半截斷掉的掃帚把遞給了齊風。
“什么?”齊風原要冷酷的面容微微一黑。
“武器啊,有,總好過沒有。”
見她笑得這么嫵媚,眼神這么純凈,他倒是忘記了純凈無暇只是她的外表,“好!”
雖然不愿意,但還是接了過去!難得見她如此乖巧的樣子,迷惑了而已!
寒厲的刀光仿如雪降大地,漫天鋪下,似可遮天蔽日,眼前已完全為雪芒蓋住,要將一切都吞噬掉一般。
齊風眸色鎮定,拉著弦月身形看似隨意的一轉,卻則快速非常,眨眼間已經避開了襲向胸前的刀鋒。
弦月隨著他躲避,心道:果然是有兩下子,不然怎么能如此大的口氣。
“你這懶女人。”齊風嘆道,她見殺手向自己砍過來,不躲也不擋,只是淡漠著看著那砍過來的刀鋒。
“你說只要跟在你后面就好了。”知道她懶,還說?再說了她也是給他表現的機會。
齊風暗自咋舌,她總是事不關已的態度,明明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也不惶恐。
他手里的斷掃帚向前一揮,根根竹刺飛了出來,只在空中劃過無數道急遽的鋒刃,直切圍攻殺手的胸膛。勁力渾厚,那些竹刺穿過殺手的身體朝雪地里墜去。
齊風見弦月眼里閃過一絲贊賞之色,一把將她的身子拉了過來,摟在環里,稍稍一挑眉,貼著弦月的耳朵道:“小懶貓,這武器很好用。這是獎勵你的。”說罷,輕輕地在她的臉上一吻。
弦月神色不變,又占她便宜。果然有比她還更流氓的。“半柱香的時間,我還等著回家睡覺呢?”
而且好冷,剛才掉水池,現在衣服也沒有全干。
一把寒刀向她掃過來,弦月微微一側身,躲了過去。然后一把使抓在了握刀殺手的右肩之上,咔嚓一下,殺手的一只胳膊已經被她輕而易舉地卸下。
弦月微抬的眸光似冰水之色,明明平靜無波,卻讓人膽寒畏懼:“搞什么啊?姑奶奶說好不出手的。”
齊風見她速度及快,現下又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摟著女子的身體袖飛身退,掃帚上的竹刺已經沒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一節竹杖,只見他干凈利落地擋開殺手的寒刀,竹杖的力道打在了殺手的手臂之上,被擊中的殺手頓時跪下在地,面若死灰,手腕無力地垂下,腕骨被生生地敲斷。
眼前的刀光劍影似乎輕而易舉地就被他化解,齊風一瞥眸,如玉墨瞳里劃過淺淺的鋒芒。芒厲刺人,好似只要一眼,便可輕而易舉地抵磨掉所有人在他面前的自持。
風帶微寒,刮在弦月的臉上,她抬眸看了看天邊黑壓壓一片的云層,雪似乎下得更大了,吸了吸鼻子,噴嚏聲響起:“啊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