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發(fā)現(xiàn),在不遠處站著一個穿著考究,一身華貴的男人,眉宇中帶著的霸氣一眼就能看出身份肯定不是一般,清淺嘴角微微上揚,心里有些高興。
男人說完之后,甩袖離開,沒有一絲留戀。
“淺兒,我的好孩子。”看男人走遠,三個男人把清淺拉出來之后就丟在一旁,抬著棺材就走了。女人趕緊上前扶住清淺。
“我好累。”清淺越來越覺得沒有力氣,什么也不想多說,閉著眼睛說了聲,就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清淺才醒了過來,身上也有了力氣,只因腹中饑餓這才下床,迷茫的向外走去,根本不理會房中的破舊。
走出房門,看到的是一個同樣破舊的院子,院中只有一顆看上去沒什么生機的老槐樹,清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那雙胖胖的手消失了,換上的是一雙骨瘦如柴的小手。
一直向上,摸回自己的臉蛋,同樣也是縮小了不知多少倍,沒有了厚厚的肉,輕輕一掐,只有薄薄一層。
“呼,這么瘦。”清淺有些不高興的說道,看來真的是被騙了,只是不知道靈兒是否能夠幸福,如果靈兒能夠幸福就夠了,胖點,瘦點又怎么樣,也不要別人看,都無所謂,要是那個老鬼敢騙人,就算下十八層地獄,等回去了也要拔了它的皮。
“淺兒,醒了!”女人從院外跑了進來,手上端著的粥也因為她的激動,抖了出來,撒在盤子上。
清淺看了看天空,有些無奈,這樣的娘,看來一切都要靠自己了,如果自己沒有以前的記憶一定會對她很好吧,但是現(xiàn)在,親近不起來,因為心里早已住著一個媽媽了,再說,那可能這么快就接受別人,自己向來跟別人不太親近。
“我什么都忘記了。”不要將希望放在我的身上,你的女兒已經(jīng)死了。終是不忍看女人那哀愁的眼神,后半句還是沒有說出來,有些不忍,更不知該如何面對她,清淺說完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
“淺兒,我命苦的淺兒,如果不是娘廢物,你也不會這樣,你肯定也是光鮮的宰相三女兒,都是娘不好。”女人丟掉盤子就抱住了清淺,大聲的哭著。
清淺心疼的看著地上的粥,覺得肚子更餓了,心里突然開始劇痛,可這痛卻并不來自自己,難倒是哪個女人還并未離開?清淺在心中道,以后我替你照顧她,你走吧。過了一會,痛這才消失。
“娘,你來告訴我吧。”清淺將女人拉開,扶著她向屋里走去,既然答應(yīng)了她,就一定會將女人當(dāng)成自己的娘來照顧,不過也挺好的,這樣最少自己也有了活著的理由,就向當(dāng)年一樣,有著一個靈兒。
“好,娘什么都告訴你。”女人拉著清淺的手,用另外一只手將眼淚抹掉。
用了半個多時辰,清淺才完全知道了她的身份,宰相三女兒,司空清淺,跟她之前一個名字,只是不同姓而已,女人叫楚屏如,商賈之女,宰相的小妾。原來的司空清淺,膽小怕事,又氣性大,身體一直不好,經(jīng)常會因為其他的姊妹一句話就被氣得病上一場,后來因為惹到了大小姐司空月如,被趕到這里居住,前幾天得了風(fēng)寒,就死了。
清淺笑了笑,在心里用兩個字形容她,廢物。
而現(xiàn)在所處的國度,更是沒有在中國歷史上發(fā)生過,一個叫的棲秋的國家,而在這片大陸上,還有兩個國家,一個叫飄雪國,一個叫影霞國。大陸上最富足的國家就屬清淺所在的棲秋國,國土遼闊,土地肥沃,要山有山要水有水。
也許是因為在這里真的是不知道該做什么好,整整一個月,清淺就是除了吃就是睡,楚屏如本想著讓她多休息幾天,然后再去干活,可是看清淺的意思,絲毫沒有起床的想法。
今日,清淺剛剛睡醒,已快到了晚飯的時間,睜開眼睛便看到楚屏如一會看看自己,一會又嘆氣的走來走去。
清淺斜著身子,不解的看向楚屏如“娘,有事嗎?”
“啊,淺兒,沒事,你身體好了嗎?”楚屏如也不舍得剛剛死里逃生的女兒再去干活,但是,如果不干活的話,下個月她們就要斷糧了,老爺本就討厭他們,將他們娘倆的生死置之度外,大夫人更是個小心眼的人,而她們要活著,要吃飯,就必須自己去掙,跟丫鬟一樣在府里干活,誰能想到,堂堂宰相家小姐,卻過著這樣的生活。
“我沒事了啊。”清淺一直喜歡裸睡,邊穿衣服,邊不解的看著楚屏如,自己當(dāng)然沒有事情了,都過了一個月了,哪有人有病,還會吃的好睡得好的。
“那?”楚屏如看著一臉茫然的清淺,還是不知該如果說出口,本來女兒就失憶了,如果不告訴她,那么她肯定一直快樂的生活著,但是如果告訴她了,又怕她又變成當(dāng)初的樣子,每天都不好好睡覺,不是哭就是發(fā)呆的。現(xiàn)在雖然每天都在睡覺,但是最少看起來是正常的。
“娘,有事嗎?”穿好衣服,清淺也來到桌旁,坐下,看著楚屏如,等著楚屏如說話。
楚屏如咬了咬牙,給自己鼓氣“是因為我們下個月的口糧,娘知道你剛剛好,著實不該讓你再去干活,但是現(xiàn)在我們?nèi)绻桓苫畹脑挘聜€月肯定要餓著的,娘可以掙一些回來,但是……”,但話還未說完,就看見清淺,滿臉的怒氣,這話也說不下去了。
“娘,你說我們要自己掙錢,養(yǎng)活自己?”清淺聽到這話被氣得半死,是人都知道,這古代,本應(yīng)該男人掙錢,女人照顧家庭,女人就算想要去當(dāng)家,掙錢,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作為宰相的妻子,卻要自己掙錢養(yǎng)活自己,這簡直就是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恩。”楚屏如看女兒又生氣了,也不敢多言,點了點頭,就將頭低下,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