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還沒有清醒過來嗎?”龍俊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望著寒冰。
“你?”冰馨這才抬起頭,正對著龍俊磊。
“臣妾參見皇上?!彪S即就要掙扎著起身。
“免了,你大病初愈。還是躺著吧?!饼埧±诳此袆悠D難,淡淡的說道。
“謝謝皇上。”冰馨沒有在勉強,重新躺回了床上。
“為何只有皇上一人在此,小如,青兒他們呢?”冰馨看不透龍俊磊在想什么,為何他今天可以如此心平氣和的面對自己呢?平時他從來沒有給過自己好臉的?
“其他人被朕遣出去了,你已經(jīng)昏迷了七天了,她們都在不眠不休的照顧你,所以朕便讓他們下去休息了?!?
“臣妾謝謝皇上抬愛,請皇上也去休息吧,若是皇上龍體有什么不適,臣妾可擔(dān)當(dāng)不起?!?
若是換成往日的他,聽了這話,必定會龍顏大怒,可是今日,他并沒有,只是很幽怨的盯著冰馨,:“皇后是不是很討厭朕,不想見到朕?!?
冰馨心中狂喊著是,可是她不能說,她不能激怒這個暴君,因為他實在太讓人難以估計了,性格陰晴不定,那日將自己打的遍體鱗傷,今日又來此獻殷勤,若是自己再惹了他,自己受罰是小,若是連累了身邊的人,那可自己所愿。
“不是,只是擔(dān)心皇上的龍體?!北斑`心的說道。
聽了這話,龍俊磊緊皺的眉頭,才舒展開來?!盎屎蟛槐負?dān)心朕,如今你的身體最為重要,朕那日的確是過分了點,放心吧,以后朕不會在打你了?!?
“沒事,的確是臣妾犯了錯,皇上責(zé)罰臣妾也在情理之中。”
“好了,過去的事情不要提了,現(xiàn)在你需要好好養(yǎng)傷,朕現(xiàn)在去吩咐御廚為你做些吃的東西來,已經(jīng)七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了,想必你也餓了吧。”龍俊磊說著便離開了。
冰馨皺了皺眉,心中有些迷茫,她雖身上受了傷,但腦筋可不糊涂,龍俊磊為何突然對我態(tài)度大有改觀,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這絕對不是好事。冰馨暗暗猜想,他必是怕我一氣之下,不為他孕育龍子,這樣他便要失去皇位了,好個龍俊磊,如意算盤打的可真響啊。
接下來的半月,龍俊磊對待冰馨算不上寵愛,但也不再向從前那般冷酷無情。
他差不多每天都會在鳳林閣用晚膳,但從不留宿,這讓冰馨很欣慰,不管他處于什么樣的原因,他畢竟懂得尊重自己了。
“皇后,再過幾日就是三年一度的選秀之日了,當(dāng)時可需皇后費心了?!币蝗胀砩藕?,龍俊磊對她說道。龍俊磊從來沒有叫過冰馨的名字,自始至終,都是稱她為皇后。
“臣妾明白,臣妾會請德妃姐姐協(xié)助自己的?!北盀樗沽艘槐瑁f到他手上,淡淡的應(yīng)道。
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時辰不早了,朕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臣妾恭送皇上?!北拔⑽⒌那飞硇卸Y。
“嗯?!陛p輕的應(yīng)了一聲,身子卻已經(jīng)走出了殿外,離去了。
冰馨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有些不解,真的沒想到有一天,二人也能這般平靜的相處。
相府書房中,水遠山父子似乎在討論著什么。
“爹,我真的是不明白,你為何要容忍林偉杰這個畜生如此欺負馨兒,還有那日我不在家時,他與三娘做出那種下流之事,你也不肯過問。”水御寒顯然十分生氣,怒氣回蕩在他四周。
水遠山坐在椅子上,深沉的望著水御寒,說道:“御寒,這些你不必管,爹一切自由主張?!?
水御寒聽了,憤恨的盯著他,怒道:“你根本不是個稱職的父親,你嘴上說疼愛馨兒,其實你根本就不在乎她!”
“逆子!竟然跟我大呼小叫!給我滾出去!”水遠山不耐煩的吼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與太后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你雖然是我爹,但是若有一天,你做出天地不容的事情,我也不會原諒你!”水御寒冷冷的說道。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水御寒臉上,“滾出去,滾出水家,一輩子別讓我看到你!”水遠山站起來,氣急敗壞的說道。
“哼!”水御寒捂著臉頰,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水遠山嘆了一口氣,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生下這樣一個與自己二心的兒子,若不是看他是自己的親骨肉,早就將他除了。
望了望天色,知道時間差不多了,水遠山便起身追被出府。
幾經(jīng)周折,才來到郊外水家的一處大宅。
水遠山看了看沒有人跟蹤,一個箭步閃了進去。
“遠哥,你來了?!笔煜さ穆曇繇懫稹?
“若雨,你早就到了嗎?”水遠山問道。
身著一身黑衣的太后輕輕的點了點頭。
“進去說吧?!彼h山指了指后面的房間。
“嗯?!碧笤僖淮吸c了點頭。
“計劃進行的怎么樣了?”太后靠在水遠山肩膀上,柔聲問道。
“你放心吧,馮錦輝已經(jīng)答應(yīng)助我一臂之力了,他是兵部尚書,皇城內(nèi)的御林軍,全都在他手下?!彼h山笑著說道。
“遠哥,你辦事,我放心,只是不知浩兒會不會如你我所愿,與皇上反目啊,他們兄弟二人感情向來都是很好的?!碧髧@著氣,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
水遠山笑了笑,說道:“若雨,你難道忘記了浩兒說喜歡冰馨的事情了,你要加以利用才可以啊?!?
太后聽了,立馬從他身上坐了起來,“遠哥,這怎么可以?他們倆可是兄妹??!”
“這你放心?!彼h山扶著她的雙肩,安慰道:“只是利用,一旦事成,冰馨那個丫頭,絕不能留!”
太后這才送了一口氣,再一次靠在了他的懷里。“遠哥,冰馨好歹是姐姐的骨肉,你真的可以狠的下心嗎?”太后試探性的問道,其實她心里早就恨死了若水,更恨她的女兒。
水遠山淡淡的笑著,深沉的眸子盯著太后,“若是若雨想留她的性命,我聽你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