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容我想想在做決定吧。”
“既然如此,老朽明日便帶上我的孫女,再來拜訪了!”
“唉,解老留步,這酒和茶葉......”
“既然已經送來了,豈有在帶回去的道理,此事無論成與不成,這些東西都贈送給沈公子了。”
解老滿臉笑意的拱手離開,留下沈天玄獨自一人站在桌子看著他的背影愣愣出神,最后苦笑一聲,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坐在椅子上,目光穿過門窗,有些悵然的望向天空上飄過的一朵云彩。
“嘿嘿嘿,收徒啊,我自己都還沒有弄明白什么是修行,哪里有本事教徒弟!”他灑然一笑“不過......他們應該挺有錢的吧,那會不會有靈石呢?”
想到此處,他望向桌子上裝有靈茶的鐵盒子,眼中突然閃過詭秘的光芒。
“這些地頭蛇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就說這靈茶,雖然不是絕品,但也是極為珍惜之物了,區區一個江湖勢力的頭領居然可以得到這等修仙中人都難得的寶物,或許我可以把注意打在他們的身上。”
“這可不能怪我,誰讓你們撞上了呢,想要修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哼哼!”
沉寂許久的心突然跳動起來,沈天玄大笑著將桌子上的靈酒與靈茶全搬近自己的臥室,隨后背這雙手從臥室走出,但看了看敞開的大門,眼中閃過警覺之色,趕忙走到大門出將掛在門栓上的大鎖取了下來,將臥室門緊緊鎖住。
直到再也無法推開絲毫,他這才滿意的點了點,帶著一絲不知名的笑意,施施然朝門外走去。
既然已經決定坑人了,那現在就因該做些準備了。
抬手招來一位路過弟子詢問方向,對于沈天玄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認識的,知道他是樓主邀請的好友,哪敢輕易怠慢,所以他很容易便知道了答案。
順著那位瘦高弟子的指引的方向走去,很快來到了小城內一出偏僻寂靜的角落,這里一株株粗壯的楓樹散亂的生長著,大量枯黃的落葉鋪在地上,他腳踩上去嘩嘩作響,不時還有一條條隱匿再其中的蟲豸鉆出來,慌張逃竄。
沈天玄皺起眉頭,緩緩朝四周望去,只見在枝干遮蔽之間,隱約可見一座低矮的石制平房矗立在百米外。
“這就是牢房嗎,陰氣好重,看來這里死了不少人啊!”朝平房望過一眼之后,他略顯厭惡的掩了掩鼻子,快步朝前走去。
修仙之人,日夜吞吐靈氣,故此對空氣中的各類氣體極為敏感,他一來到這里便感覺到渾身不自在,寒毛倒豎,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窺探他一般。
他明白這些應該是死在這座牢房里的那些人,散發出來的怨氣與邪氣。
雖說這種東西在牢房這種地方不可避免,不過,這也太濃郁了一些,看來要提醒一下解老了,尋些陽氣大的東西來中和一下了,不然日后容易招惹來臟東西的。
心中暗暗思忖,很快就來到了牢門處,不過眼前的一幕讓他微微一愣。
“怎么回事?不會有人來劫獄了吧!”
牢門口,兩個看守的中年男子萎頓的攤倒在地,他們頸部都有一道纖細的傷口,一擊致命,看這樣子攻擊來的太快,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此刻他們頸部的傷口還在流淌鮮血,地面已經從地面匯聚成了一個血凼。
俯下身子,伸手沾了些鮮血,他發現這些血還沒有完全冷卻,甚至還有些溫熱。
“說不定還沒有走呢?”抬頭朝漆黑的門內望去,沈天玄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閃身鉆了進去。
這座牢房沈天玄事先打聽過,是關押猛虎幫余孽的,其實自從猛虎幫被破,三大首領兩死一傷,大部分的人都已經歸順,并被帶入煙雨樓所在的小島上磨合吸收,關押在這里的也只有區區十幾人罷了。
不過這些人都是極為忠心,不肯投降的一類,最主要的是,重傷的韓虎也被關押在這里。
沈天玄記得,韓虎的體內煉化了一朵火系靈焰,與真氣融合一體,攻擊力頗為不俗,沈天玄與他交戰時就因為這朵靈焰的緣故,束手束腳,極為忌憚。
他今天來,就是看看能不能將這朵靈焰剝奪下來。用來修煉《焚靈訣》。
不過好像有人先他一步盯上了這里,只是這家伙是不是太心急了,也不知道晚上在來。
只是它若是真的晚上來,恐怕韓虎早就已經死透了吧。
走進大門,沈天玄迅速閃入角落,警惕的抬頭朝里面望去,過不其然,一扇扇被緊鎖的牢門已經被打開了,并且他又看到了兩具尸體躺在地下,與外面的人傷勢相同,也是頸脖被當場割裂,鮮血流盡。
“想來解老心思縝密,在牢里也安插了人手,可惜劫獄者太厲害了,他們全都妄送了性命。”沈天玄暗自搖頭。
那些本該關押在牢內的犯人已經全部逃了出來,只是他們一個個有氣無力的坐在牢房門外,臉色蒼白如紙,氣息萎靡不振,破碎的衣衫上道道殷紅的血痕看上去觸目驚心。而他們此刻全都眼神焦急朝牢房內望去。
“看來這些人沒少吃苦啊,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既然敗了,還不投降,不殺你,難道還好吃好喝的供著不成。”
沈天玄靜靜的看著這一幕搖了搖頭,身體這么虛弱是逃不掉的,只要他們離開這里,不出一盞茶的功夫,鐵定被抓住。
從墻上扯下一根寸許粗的鐵棍,他索性正大光明的走了出來,并且為了讓他們知道自己來了,還在地面上重重的敲擊一下,頓時一道道驚恐的目光全部匯聚了過來。
“不好,煙雨樓的狗賊發現了,快點招呼小姐!”一個距離沈天玄最近的男子陡然警覺,然后毫不猶疑的大聲呼喊。
而他呼喊過后,竟然毫不猶豫的抓這門框,面露猙獰的朝沈天玄撲了過來,不僅僅是他一個,其余的人也是這般動作,紛紛用嘶啞的聲音怒吼著,奮不顧身的撲去。
“煙雨樓的狗賊都要死!”
“這群畜生,殺了我們那么多的兄弟。”
“姚兒,我的兒子啊,我親眼看著你們這群畜生殺了他......”
......
戾吼不絕,朝沈天玄大聲呵斥著。
可惜他們實在太過虛弱了,絕大多數人還沒有站穩就重新摔倒在地,而僅存的幾位身體素質較好的,還未撲到沈天玄近前,就他被揮動鐵棒輪倒在地。
隨意的將他們踢到一邊,然后揚起頭,眼中帶著凝重之色,隔空望去。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牢房的盡頭突然出現了一位身穿白色勁裝的女子,此人與沈天玄雙目相對,眼中冒出濃濃的恨意。
在她身旁,一個滿身傷痕的壯碩男子趴在他的肩上,鮮血染紅了白衣女子的衣服,眼中亦是極為憤恨的望向自己。
看到這一幕,沈天玄隨意的甩動鐵棍,高聲道:“原來是一個小姑娘啊,我還以為是什么高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