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起風了,長白老巫站在漆黑一片的街道,此刻下起了綿綿的細雨,他拿著那只白色的風車,失魂落魄的走著。
此刻,黎兒牽著她的十歲兒子,滿心歡喜著走向他,“白均,桐桐說想去海邊玩沙,可以陪我們去嗎?”
長白老巫緩緩地抬起首,紅著眼看著黎兒,“我沒心情。”
“爹爹.......陪孩兒去玩嘛!!”桐桐上前拉著白均撒嬌。長白老巫一抽手,隨即桐桐跌倒在地上,他哇哇大哭著,黎兒馬上蹲下身抱起桐桐,氣憤的道:“你不想去可以跟我說,不用欺負孩子。”
“是你.......一切都是你害的,是你讓我失去了澄敏。”長白老巫怨恨的掐住黎兒的喉頭,“這孩子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聞言,黎兒流著淚道:“你怎麼能夠這麼狠心?”她瞪大雙眼盯著白均。
“因為我從來也沒有愛過你。”從長白老巫的嘴中,一字一句道出了這殘忍的話。隨後他將黎兒一把推倒,手一揮消失不見。
黎兒抱著桐桐,跪在地上痛哭不已,她以為為他生了一個孩子,就能夠擁有白均的一絲在乎。
“爹.......爹......”桐桐抱著娘親,嘴里哭喊著。
此刻,一雙破舊的布鞋輕聲地走到了黎兒的面前,黎兒垂著淚看著那雙鞋子,緩緩的抬首,忽地臉色變得蒼白。
“阿盧.....”
阿盧面無表情的蹲下了身,幫黎兒擦乾了臉頰上的淚水,隨後拿了一根糖葫蘆給桐桐,他咬著牙滿臉復雜的脫口而出,“如果從現在開始,你離開那個人,我允諾你,會照顧你和你的兒子一輩子。”
哽咽著說不出話,黎兒上前一把抱緊阿盧,“你.....你可以原諒我嗎?”
阿盧摟著黎兒的身,緊皺的眉頭道:“誰讓我,無法把你放開。”他紅著眼,緊緊抱住黎兒,親吻了她的額頭,“我會把他當作是我的親生孩子看待。”
夜間,村堂把家中全部貼滿了黃色的符咒,曉翠則在一旁乾著急,“村堂,你到底怎麼了?”自從那一晚搬進村長住所後,每天夜晚村堂總是不得安睡,不是被惡夢驚醒,就是喃喃自語丶眼神怪異。
“啊.......曉翠......”村堂深吸了口氣,接著瞪大雙眼輕聲說道:“明天我請了道士來這里,這里不乾凈啊!!”
“你說什麼?”曉翠瞪大雙眼,突然身上一陣毛骨悚然,“那我們得趕緊搬離這里。”她嚇得臉一陣白,緊抓著村堂的手。
“不可以.....不可以....我才剛當上了村長,我怎麼可以放棄村長一職。”村堂拉著妻子曉翠的手,雙手抖著,“我們一定要守住村長一職,這是我們好不容易得到的。”
曉翠聞言,心兒砰砰跳著抱著村堂,“明天請法師過來一趟,就這麼辦,怎麼說我都跟你一條心。”
“曉翠......”村堂感動的看著自己的妻子,突然後面瞬間飄過一絲黑影,他驟然尖叫的拉著曉翠,“啊........我看到了,真的有鬼....”
“什麼?”曉翠隨即轉身一探,兩個人嚇得滿身是汗。
倏地,地面一陣巨響,隨即開始強烈的晃動,村堂和曉翠趕忙的直奔出去,只見一旁夏家祖先堂的屋子全塌了,而所有的祖先牌都散落在地上。
村堂和曉翠眼見,嚇得趕忙跪地磕頭跪拜。此時所有的下人也都嚇得跑了出來,大夥見到這不可思議的畫面,紛紛摀住了嘴,全身起了疙瘩。
月光在密室里,雙腳靠在桌上,坐在木椅上累得睡著了;葉穆裘緩緩的睜開雙眼,他先移動了劇烈疼痛的身子,隨後皺著眉頭側首凝視著夏月光,僅是默默地注視著她熟睡的容顏,突然嘴角微微笑了。
他回憶起當初和月光一起逃亡的記憶,那天夜晚,他和月光躺在床上睡著了,倏地,黑衣人突然出現,脅持著他到屋外,在幾次搏斗中,他被刺中了要害,就當他以為自己就要死去時,一陣掙扎中,他從夢中醒來,人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大叔......大叔.....”夏月光此時在葉穆裘面前揮了揮手。
“蛤?”回過神,葉穆裘與夏月光四目交接著,夏月光睜大了雙眼,過了幾秒鐘突然自動彈了開來。
“大叔,你這麼接近我,想要做什麼?”月光伸手摸著自己臉紅的雙頰,抱怨。
葉穆裘此刻臉色些許紅潤,他第一次結巴的道:“是.....是你....你惡人先告狀。”話完,他搖著頭,隨後又招招手,“夏月光,過來。”
“怎麼了?”月光眨著眼,雙手護在自己的胸前。
“你以為我想干什麼?如果我想對你怎麼樣,你早就逃不出我的魔手了。”葉穆裘眼見,笑了笑,“扶我起來坐著。”
“哀!!”聽了大叔的話,月光上前吃力的扶起了葉穆裘,“我真搞不懂大叔,你怎麼這麼喜歡找麻煩。”
“找什麼麻煩?”葉穆裘滿腦疑問。
“我的家人都死了,要自殘也是我,你干嘛自殘呢?”月光不能理解葉穆裘所做的一切。
“老實告訴你,我們那天晚上在山上的時候.....”葉穆裘話還沒說完,張大夫突然走進了密室。此時他和月光同一時間回頭看了張大夫一眼,葉穆裘隨即收回了方才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