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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求助

“張大夫,快點快點……快點,走快點啦!你再不走快一點就要出人命了。”

此刻大雨又開始無情的降落,月光拖著密醫張大夫一路往村外走,沿路她不斷的催促著。

“月光小姑娘,您這是為難老夫了,老夫今年都已70了,沒辦法像你一樣健步如飛啊!”拖著年邁的身子,一手提著醫藥箱,另一手撐著有些破舊紙傘的張大夫氣喘吁吁的抱怨。

“張大夫您今年70了?我還以為你才50而已呢!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是村里最有名的密醫,一定是醫術了得,對吧!”月光露出天真又肯定的笑顏。

“月光小姑娘嘴巴可還真甜。”聞言,張大夫感覺被捧上天般呵呵的笑了出聲。

倉促的踏進草房,張大夫看到了躺在草席上的男人,滿身是血,驚愕的拉了拉月光的衣袖詢問:”這人打哪來的?老夫行醫這么久,沒見過這么血腥的畫面,是哪來的土匪嗎?”

“土匪?應該……不是吧!”月光睜著大大的雙眼,不是很肯定的否認著。

“月光小姑娘,在老夫看來他并非島上之人,老夫恐怕……沒辦法救他。”張大夫摸了摸下巴的長胡子,面有難色的道。

“什么?你是鼎鼎大名的密醫耶!不就是專門醫治那些見不得人的患者嗎?”聞言張大夫不想醫治,月光緊張的上前揪住他的衣袖。

“但他是外人,你也知道老夫是專門救治那些見不得人的患者,但那些患者都是本島上的人,并沒有違反村長的規則,老夫不想因為一個外人惹是非。”張大夫搖搖頭,并且欲要離開之意濃烈。

“救他吧!救他,你救他如果有事情,我夏月光一個人擔,你也知道我是村長的女兒,沒關系的,你放心去救他,沒有關系的。”月光著急的強拉住張大夫的腳步,她似乎不經大腦的說出一些連她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的言語。殊不知,她最害怕的就是老爹的家法伺候。

張大夫望著月光小姑娘苦苦哀求的臉龐,再加上她的保證,哀嘆了一聲后,終于放下手上的醫藥箱,移步上前勘查那全身是血的身體。

“多謝張大夫。”眼望著張大夫開始診治,月光感激的直道謝。

首先,張大夫先將男人身上的血衣給剪開,之后查看了一下那些血是從何處流出,就在此時他發現傷口可能在患者背部,于是使力的欲將那壯碩的身軀翻動,但因患者已經昏迷,此刻完全要靠旁力來協助翻身。搞的滿身大汗的張大夫,只好伸手向站在身后的月光尋求協助。

回首一探才發現月光小姑娘正用雙手把臉摀的緊緊的,張大夫忍不住嘲笑她:”月光小姑娘,現在要救人了,還在害臊什么勁。”

手掌露出些微的細縫,月光從隙縫中看著張大夫無辜的道:”我還沒長大呢!今兒是我第一次瞧見沒穿衣服的男人。”

“快來幫忙老夫將他翻身吧!他手上的傷口老夫已經處理完了,剩下的應該都在背部了。”張大夫汗流浹背的,用衣襟擦拭額上的汗珠。

“好……好吧!”月光側著頭,以盡量不要看到裸體的姿態,上前幫忙張大夫將男人給翻過身來。

一股作氣,兩人同心協力之下,那男人終于翻過身了,而后月光松了一口氣般,打了個哈欠,用手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卻也在同時,張大夫語重心長的出聲了:”背部有三傷,像是被獵槍所襲擊,以致于每道傷口都那么深,哀!此人命大,要是一般人早就死于非命。”

聞言,月光的視線緩緩的移到那傷痕累累的背部,那些傷口是如此的怵目驚心,看著看著,她不知不覺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月光小姑娘怎么哭了呢?”張大夫一邊處理傷口,邊詢問。

“沒事。”月光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痕,淡淡的開口:”只是覺得好殘忍,不曉得是誰這么狠心下的手,他一定很痛吧!”

莫約三個時辰后,張大夫取出了男人深埋在傷口里的彈頭,隨后幫他包扎好傷口后,站了起身。

“傷口是處理好了,但能不能活命就看他的造化了,因他失血過多,或許回村里包些補血的中藥給他服用,多少應該有些作用,還有,這些天他必然會高燒不退,那是傷口發炎的因素,絕對要時時刻刻細心照料。”他叮嚀月光,但也安慰她道:”如果救不活,也不用太難過了,那是他的命。”他拍拍她的肩膀,留下一些外傷包扎的草藥后,即便離去。

月光看著草席上捆滿紗帶的身軀,隨后目光移到那張仍然不為所動的臉龐,蹲下身,她伸手摸著他的臉頰,輕聲的道:”不要死,要活著,知道嗎?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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