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不可避免地曼延整個大漠,滿滿的將士。
明明蕭月閣的兵力該比后來葉軒所帶的軍隊多吧,可大漠之上的人數,似乎,勢均力敵。
戰場血腥,蕭殺,可怖,所有人都視死如歸.......
羽織不敢靠近,只隨著戰火喘息。
葉軒握劍,刺向白風,白風正在和其他士兵交手,看過來時,只能下意識地退避,又揮劍向葉軒胸口刺去。葉軒往左一偏閃避,卻被擊向右肩,他也趁這時,繼續將劍刺入白風胸膛。
白風的劍光很是刺目,讓葉軒眼角輕瞇了一下,右臂似失去失覺,卻沒有半點痛楚,只是臉邊被碎裂的鐵塊扎得疼痛。
葉軒下意識地看向右肩時,才發現了肩上盔甲的破碎。而白風卻已然無力地垂下劍,捂著胸口的傷往后傾倒,卻被衛玄一把扶住。
白風只是輕輕地笑了笑,在衛玄的手中滑落,重重地倒在血泊之中,又被新倒下的尸體覆蓋,不見所蹤。
這一戰,到底誰對?誰又錯了呢?該避,或是該恨?可........又該恨誰呢?
蕭月劍向葉軒襲來,劍光交匯,瘋狂,而慘烈,傷口的血水閃得凄涼可怖。
延綿千里流離的終點,可是琥珀?
終于,衛玄取出了另一把劍,在交手之后,狠狠地扎在葉軒沒了盔甲的右肩。
葉軒終是灼熱,疼痛得不知所措,就在衛玄想再出手時,羽織突然降臨,顫抖地扶著葉軒。
“羽織,我們的事,你不要管。”衛玄出聲。
葉軒喘息著,咬牙忍耐著疼痛。
“你已經中了我九霓星藤的毒,這把劍,我用盡了我所有的九霓星藤之毒,從今往后,再沒有人會中此毒,也再沒有必要了。”衛玄對葉軒開口。
住羽織聞言,用寒泉劍對著衛玄的胸膛:“把解藥交出來!”
“沒有解藥。”衛玄冷冷地回答。
他看著羽織的寒泉劍,又柔和地笑起來:“朝廷那邊,我安排的人已經殺了趙真和趙宇了,你們,只是孤軍。羽織,跟我回蕭月閣吧。”
羽織冷眼看向衛玄:“那又如何,你信不信,我能顛覆整個蕭月閣,重振朝堂。”
“我信,但你不會。”衛玄依舊柔和地笑。
葉軒不停地嚎叫,灼熱難耐。羽織扔下了寒泉劍,將葉軒抱起,羽織的手也被燙得紅熱。
“羽.......啊~羽織,救爹.......啊!”葉軒掙扎地開口,臉上已滿是汗水。
“好,好,你放心,我帶你回去,回去........”羽織連忙回應,只將冰冷的淚滴落在葉軒的臉頰,被焦得沸騰。
“羽織,你留下,跟我走!”衛玄喊道:“他活不久了。”
羽織頭也不回地帶著葉軒跑,又飛至皇宮,在那個莊嚴的宮殿內悄然降落,無奈地看著那冰冷的遍地尸體。
或許,他們本不該離開,其實戰爭的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失敗,不僅僅輸了那一戰,更輸了心。
她本以為,她以天為固,解決大禍,以為終有一日,與二哥一起遠離喧囂,甚至,她還期盼著能帶上她所愛之人,安然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