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蘭青苗
- 馬夫天下
- 八腳蜘蛛
- 2031字
- 2016-08-18 11:49:55
腦海里縈繞著可心嬌巧甜美的形象,揮之不去,睜開眼閉上眼似乎都在面前晃悠。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相思病?是不是太快了點,這才過去幾天。也許這時候她在和大叔天才忙著裝修。
閑極無聊,頭枕著胳膊仰面躺在長椅上,上面是亮晶晶甜美多汁的紫葡萄。
他腦中突然靈光閃動,對呀!酒仙樓要想生意火爆,必須要有特色要有與其他飯館不同的東西。
酒!酒仙樓,當然少不了酒!
酒怎么特別?眼前不就是獨一無二的原材料!
葡萄酒!
想到這,這家伙像被蘋果砸中腦袋一樣翻身站起來,太過突然腦子里暈暈乎乎的差點沒摔倒。
顧不上許多,回想著曾經五星餐廳里喝過的葡萄酒味道,甘醇,細膩,潤滑,令人回味無窮。他曾經出差去過法國葡萄莊園產地參觀,看著工人將一串串葡萄去皮、壓榨。工藝也大致知曉,而且釀造一桶葡萄酒并不需要太多原料。
再說。。。架上葡萄這么多,長在這里也是白白浪費。果實到了成熟季節就該采摘,就像蟠桃會,陳重齷齪的笑出聲來,有一種孫猴子進了蟠桃園面對無數仙桃的垂涎感覺。
這哪是葡萄,分明掛的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先行謝過全伯了。既然老人家不在,自己是這個院子的主人,那就不用客氣了。
說干就干。這釀制葡萄酒最關鍵的是要發酵。
這里條件極為簡陋,木桶倒是有很多。將摘下來的大顆葡萄洗凈破碎,汁液沉淀下來需要些時間。原料有了,還需要些糖精加強甜膩味道。這個派八戒到后廚要些就可以了。
為了縮短發酵時間,吃過晚飯,向全伯討要了一大桶酒糟。這些酒糟是小麥高粱發酵釀完酒后剩下的精華,有的多達幾年時間,聞起來味道格外刺鼻。正是刺激葡萄發酵的上好材料。
全伯還詢問要這些沒用的酒糟做什么,陳重勉強搪塞過去,老頭也沒問太多。
現在陳重是全伯眼里紅人,連酒樓那么大的事情都能幫上忙,這些小事自然不放在心上。他要是知道這個小子正在打自己辛苦栽種的葡萄主意,胡子非氣歪了不可。
酒糟和葡萄的比例很重要,稍加失常,味道就會大為不同。這點馬虎不得。
陳重將桶中的葡萄和酒糟按照不同配比,反復勾兌一番,然后分別裝在幾個容器里,封好蓋子。找來紙筆一一記下來,只要等到幾日后細細品嘗,就能知道最佳比例是多少,到時候就可以大規模投入生產了。
忙完這些,已經進入深夜。想到酒仙樓食客為了一品葡萄酒和特色海鮮擠破門檻拼命沖進來,一旁的可心兩父子滿頭大汗的清點銀子,這家伙咧著嘴甜蜜蜜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剛到午飯時間,門外傳來朱武能催促聲音,“九哥,九哥,快些。到用飯時間了。”
陳重納悶,平日里飯是吃的多點,卻從沒過見他這么著急。又見他已經一張黑臉好像剛剛清洗完,這小子明顯有什么事情瞞著他,故意說道:“我手頭還有些活計,你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九哥,有什么事情不能午后再來處理。哪能耽誤吃飯大事。快點快點!”八戒兀自抑制住著急心情,言語里卻不小心暴露出來。
陳重嘿嘿一笑,“你小子別有用心。快快如實招來,別讓我大刑伺候。”
八戒被說破了心事,略顯羞澀道:“九哥火眼金睛,什么事情都瞞不住你。是這樣,你昨天要我到后廚取些糖精來,在那里認識了一個幫忙的下人小蘭。今日我還想去見她一面。晚了就怕見不到了。”
說完這小子的一對扇風耳都有些泛紅起來。
“好啊你,來袁府沒幾天。騎術稀松平常,卻生起花花腸子來了。”陳重一陣調侃,卻忍不住被老朱的憨厚表情逗得笑出聲來。
“九哥你就別取笑我了。快些走吧。”
“好好。成全你,我順便看看這個小蘭哪些地方把你迷住了。”
兩人并排沿著胡同向膳房走去。
胡亂扒拉幾口飯菜,八戒一抹嘴,溜出了門外。隔壁不遠就是丫鬟老媽子吃飯的地方,兩個身著粗布衣服的下人正從里面走出來。
八戒幾步走上前,尷尬的直搓手,“小蘭姑娘,那個。。。那個還有糖精么?全伯吩咐我再過來取些。”
那個叫小蘭的女子面色一沉,有些埋怨道:“昨天給你的那些還不夠么?什么樣的飯菜需要這么多。”
八戒連連點頭,“是是,我也不太清楚。麻煩小翠姑娘行個方便。”
“跟我來吧。”小蘭轉頭對旁邊的下人叮囑,“青苗,你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好的。”青苗回答。
陳重老遠看著,這個小蘭是普通人家的女子。長相一般,倒也眉清目秀。只是臉上生了星星點點的痦子,言談間有些潑辣性子。原來老朱好這口。
袁府內沒有明令禁止丫鬟下人之間談情說愛,不過鬧出了事情就要雙雙開除。還是以袁家的聲譽為重。這些人常年在一個院子里應差,見不到外面的人。彼此之間又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互生好感在平常不過。只是礙于袁府的待遇好,舍不得丟棄這個鐵飯碗。所以互相之間壓抑著情感,到了私底下自然有膽大的勇于表白。
不過那個叫青苗的下人長相就更加夸張,皮膚發黃,與小蘭相似的是,她臉上的痦子更大,更多。他倒是沒有嘲笑人家長相難看的意思,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只是依稀覺得這人的臉龐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青苗姑娘,你好,我叫陳九,是全伯底下的一個馬夫。”陳重故意上前搭訕,他想通過進一步交談看看能不能找到些零散記憶。
“你好,陳九。”青苗冷冰冰回答。嗓子里好像有意識的改變聲音。
“聽青苗姑娘的聲音有些沙啞,”陳重故意問道。
“最近染了風寒,”青苗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