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在窗外偷偷的往里面看進去,只見里面似乎都是在莫門有些地位的人物,雖然江云一個人都不認識但是從他們的身形來看,穩(wěn)固的下盤充斥著一股輕盈,應該都是修過內(nèi)功的人,十人左右,奇怪的是居然沒有先前看見的黃師傅劉師傅之流,大概他們上不了排面吧......
只見一老漢問:“小葉,你師父有什么事?”
葉秋晨恭敬道:“胡伯伯,若不是大事也不會這般凝重了,師父再三考慮還是決定和大伙商議一下該怎么辦!”眼前這位老人叫胡旭,和莫清平輩,以兄弟互稱,這讓葉秋晨不敢怠慢。
這時一個刺耳的聲音響起:“莫老平日遇事都獨斷而為,現(xiàn)今遇到難題才想起我們!”說著還冷哼聲嘲諷道。
葉秋晨忙道:“田師兄為什么突然這么說?難道一些小事也要麻煩大伙?”葉秋晨雖然叫田永亮師兄但是其實并沒有師徒之分,莫清也從未交過其他人武學,只是同是莫門的人便稱作師兄罷了。
“我哥哥沒有其他意思。”有一個和田永亮幾分相似的人解釋道,“我哥最近碰上了些煩心事罷了,各位不要在意。”田永澤瞪了一眼哥哥,田永亮肚子扭過頭不說話。
就在這時莫清來了,眾人先前雖然議論紛紛但是對莫清本人還是十分尊重,大廳不大也沒有所謂開會的桌子是以眾人都是站著,莫清看著眾人又泛難,不知該如何開口。
“莫哥,到底出了什么事啊?”胡旭問。
莫清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一般頭發(fā)斑白的老人不時傷感起來:“胡老弟,咱們你來莫門多久啦?”
胡旭不知莫清何意答道:“莫門成立之初,我便投靠莫哥您,到現(xiàn)在應該有......”胡旭一邊說一邊掐著手指,“快四十個年頭了吧。”
“不知不覺有了四十年啦?”莫清一陣感慨,雙眼看著窗外新開的海棠嫩葉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究竟怎么了?”胡旭看莫清眉間神色充滿了憂愁不由擔心。
莫清沉思半天終于還是抬起頭捏緊拳頭道:“今天....今天莫門......”“散了。”這倆個字莫清說不出口,看著自己一手壯大的武館就像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一樣,現(xiàn)在說散就散?就因為龍傲天?莫清很不服氣,“今天開始莫門先關門一個月先吧。”
“什么?”反應最大的是田永亮,“莫老你別開玩笑,你知道關門一個月要損失多少學生資源嗎?現(xiàn)在正是學生報名的高峰期,你說停就停?”
“不用多說。”莫清低下頭眼睛里的悲傷被埋藏起來,“今天就讓所有的學生離開吧。”莫清背過身去想要離去,“你們最好也走了吧。”她搖晃的背影傳來顫抖的聲音。
“莫哥,到底怎么了?你不說清楚我不會答應的。”黃旭道。眾人都很疑惑莫清只是說叫莫門關一個月卻什么原因也不說都紛紛都抱怨。葉秋晨也道:“師父,你就說清楚吧。”
莫清道:“沒什么好說的。”顫抖的背影消失在眾人視線。
“小葉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是知道的把?”黃旭問道葉秋晨。
葉秋晨道:“這件事發(fā)生的太突然,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大家都知道影宗吧。”在座的十幾人雖然在江湖或許沒什么名氣,但是卻也是略知江湖事的。
“影宗和我們互不往來有什么想干的?”
“大家都知道我和師父前幾日為了找小師妹的下落去了陜北一趟吧。”
黃旭疑惑:“和這事有關嗎?”
葉秋晨點頭:“我們沒有得到師妹的消息,卻得知似乎幾個月前的穆家封家的慘案不是盜圣所為。”
眾人似乎也聽到了一些風聲:“的確聽到這么說過,而且盜圣卻還指認是影宗,但是沒有證據(jù)卻也不說不清。難道真的是影宗?”
“沒錯,影宗的陰謀已經(jīng)浮出水面,昨天夜里師父接到一封影宗的信。”
“信上說什么?”
葉秋晨頓了頓:“影宗為了控制江湖將會在不久舉行一次武林大會,而來信便是我我莫門協(xié)助他。”
“影宗這不是擺明了要控制我們莫門?”
“沒錯。”葉秋晨點頭。
“哼,雖然他是江湖五宗之一,但是怎么敢這么猖狂?”黃旭生氣至極。
“本來我也這么想,但是今天盜圣來了說了關于影宗的事...”葉秋晨便把影宗幾乎控住大半個江湖以及眾多的高手只是說了一遍,“...這樣看來,影宗說要我們服從他的確有這個本事。所以這才是師父困擾的地方。”
眾人聽了葉秋晨的敘述都沉默不言,若要莫清臣服于影宗是絕對不可能的,想到莫老為了眾人的安危不得不暫時解散莫門的心情都悲痛不已。“這話是誰說的?”突然一個刺耳的聲音又想起,正是田永亮,只見他道,“盜圣嗎?他憑什么放這番胡話,我絕不同意,我的學生是是我教,現(xiàn)在說走就走。誰不知道盜圣臭名遠昭,他說的話有什么可信,他現(xiàn)在在哪里,你讓他出來我倒要看他怎么胡編亂造。”
江云聽到這人說話不由來氣,也不知這人什么來頭居然敢這般大呼小叫,再看他最多不過三十歲,腹部卻生出一個小啤酒肚,一個小胖子也敢這般侮蔑師父,心里有些來氣,但是也不好沖出去暴露自己偷聽人家說話。好在田永澤忙阻止道:“大哥,莫老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你就不能消停點嗎?”
“莫老是決定對抗影宗了?”黃旭問。
葉秋晨點了點頭道:“師父說怎么也能不坐視不理。”
“四十年了,難道莫哥你還不明白我的為人嗎?”黃旭輕輕念叨著,“我難道會為了這種事就離開?這里早就是我的家了。”
葉秋晨知道在座雖然都涉足江湖,都是莫門重要人物,但是莫門幾十年來教的都是強身的武術和武功其實并沒有太多的關聯(lián)。莫清年輕時雖也曾親自教過黃旭他們一些武功,隨著莫門日益發(fā)展,乃至像田永亮這些后輩都沒見過莫清的武功。只是聽人說過罷了,是以眾人的武功其實都只是江湖三流。“不行的,對付影宗憑我們的實力根本沒有用。”葉秋晨道。
只聽田永澤道:“我們這么多人都一起留下來說不定能對付影宗。難道影宗的人都是三頭六臂不成,我不信我們對付不了他們。”聽道田永澤這般說,眾人都點頭道:“我們也留下來,莫老平日待我們不錯,我們不離開。”
這時莫清在里間聽到外面眾人嘈雜,又走出來道:“怎么啦?一個個瞎鬧什么?”雖然莫清也不愿莫門就這般散了,但是畢竟人命關天,想到穆封倆家慘滅便板起臉道,“一個個留下來干什么?你以為真正的江湖廝殺就像你教學生這般簡單嗎?還不快回去收拾東西,要我親自攆人嗎?”
田永澤道:“莫老,你讓我們留下來幫忙吧。無論發(fā)生什么我們也想盡自己一分力。”
“對啊,對啊。我們不走。”眾人也跟著道。
莫清雖然有些感動但是卻并沒有點頭,只見他大聲道:“胡鬧,小澤,雖然我不怎么了解你們的情況,但是你去年才結(jié)婚,你要是出了事,你妻子怎么辦?還有你小梁,你父親當年為了送你學武吃了多少苦,現(xiàn)在你若出事了誰去回報他多年的苦心?”莫清說著聲音都不由的顫抖起來,如果眾人真的留下...“走吧,走吧!都走吧,秋晨你也回蘇州去吧。”
葉秋晨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作答,這時田永亮刺耳的聲音又響起來,“莫老,你是怕你影宗來踢館輸了你臉上無光才讓我們走吧。”
“大哥,你怎么這么說話,莫老難道會騙我們不成?”田永澤忙指責道。
“恩,不管什么影宗作亂也好,那里跑出來的盜圣胡說也罷,反正我不會走的。”田永亮好似有些生氣了一樣牛頭便走出大廳。
江云見田永亮又這般輕蔑的提到師父心道:“不知你小子什么來歷,讓你長些教訓不然不知道天高地厚。”便跟著田永亮而去。
莫清見田永亮執(zhí)意留下來生怕眾人都被他舉止留下忙道:“待會我在去勸勸他,你們都回去準備準備吧,待過段時間風波平息,我要是沒有死....”
“我也不會走的!”黃旭打斷莫清的話,“我們都一起在這莫門半輩子了,我也無兒無女你要我去哪呢?”
莫清看著這位老態(tài)龍鐘的老友悲傷又涌上來,“唉!”長長的一陣嘆息。
黃旭搭過莫清的肩,轉(zhuǎn)而對眾人道:“你們都走吧,你們有這份心就很好了,但是人命關天,敵人是莫老都覺得難以對付的人,你們留下來也只是送死,我是了無牽掛死了一了百了,你們都還有家人要照顧可不能出事啊。”黃旭深知自己武功連莫清三層都比不上,所有莫門的其他小輩更不能幫忙便也幫莫清開始勸眾人離開。
眾人還在猶豫,黃旭已經(jīng)開始推著眾人出門:“快回去收拾東西吧,還有院里的學生,倘若害了他們該怎么向他們父母交代?”一片沉默氣氛里莫門眾人都無奈退出大廳。
江云跟著田永亮穿過一個小院到了圍墻邊,江云本想蒙上臉沖出去就給他打一頓,事后倘若追究就說是影宗所為,讓他心生畏懼離開,正好幫了莫門一個大忙也不會背上惡名,好主意。突然田永亮四下張望鬼鬼祟祟的樣子讓江云好奇起來,“他在干什么?”
田永亮見四下無人突然翻過圍墻爬出了院子。江云更是疑惑了,“倘若要走,走大門不好嗎?剛剛還說自己在怎么也不會離開卻偷偷逃跑。真是......”“不對,若是逃走怎么會不帶行禮?那他要干什么?管他干什么,正好外面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打你一頓更是方便。”打著這個主意江云偷偷摸摸跟了上去,
江云輕功高過田永亮太多輕松便跟上了田永亮,只見他突然拐進了一個小巷,江云心道:“機會來了。”忙快步準備沖進巷子。
“莫門現(xiàn)在怎么樣?”一個嬌艷的女聲讓江云警覺性一下子提高了。“他在和誰說話。巷子里還有個女人?”聽著女人嬌艷惡語氣江云感到不自在。
“莫清已經(jīng)打算讓莫門所以人都離開,看來是獨自打算對付你們了。”田永亮的聲音讓江云屏住呼吸。
“這個莫清倒是個好人,難怪江湖稱他莫大俠,那我交代你的事情做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