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好像能夠明白,原來愛一個人,也是這樣,摸著石頭過河的感覺。”顧說:”我們不知道會遇到什么人,不知道遇到的那個人是不是就是對的人,也不知道,對的人是不是只有一個...我們只能這樣走著,一切都等過了河再說。這過程中,誰也沒有辦法擔保會發生什么。可能是一路順風順水到河對岸,也可能一有不慎就湮滅在洪荒里.。就像現在的我,不知道所做的決定是不是對的,而將來的的你,也有可能會后悔曾經,為我付出過。“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克煙說:“我會等你的。但是,等你的時間,有個期限。”
逾期不候,是現在的我能做的,最讓你安心的,最妥帖的愛,和陪伴。
“謝謝你,這么了解我,這么包容我。”顧說。
“真的那么感謝的話,就別讓我等太久,總是摸著石頭過河的人,不會次次都那么幸運,可以順利到達對岸的。”克煙說:“而且,你這人老是這樣,說謝謝都只是嘴上說說,也不知道現在要立刻過來我這邊,給我一個擁抱也好啊。”
“你那里太暗了。”顧開玩笑說:“立刻過去我會摔倒的。”
“我管你呢。”克煙站在原地笑了笑,然后,慢慢的,向顧走去......
“喂?英織?”資泯打電話給她。
“打電話給我,是要走了喔?”英織嘟著嘴說。
資泯在電話那端感覺到了她語氣里的不樂意,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勾起一個明朗的弧度。
“還沒有要走,不過快了,你...給我踐行一下唄。”
“我才不要。”
“真不要啊?”
“不要就是不要。”英織說:“都要走了還跟我騙吃騙喝有意思嗎?”
“這哪叫騙吃騙喝啊,我只不過是擔心,我走了,你會想念我而已。”
“神經病,你一沒臉蛋二沒智商,我想你圖啥?”
“那就算了,我掛了...”
“等等。”英織連忙叫住他,“在哪兒給你踐行啊?”
xx山山頂。
“你帶我來山頂干什么?”英織問。
“你沒聽說今天晚上將會有流星雨降臨嗎?”資泯問。
“那你帶我來就是要看這個?”
“當然不是,我是來許愿的。”
“嘿,你不是不信這個嗎?”
“現在信了。”資泯說:“不行啊。”
“行,我沒興趣,你老人家慢慢看。”
“喂,你怎么轉變這么大?之前不是特別希望能夠看到流星雨的嗎?“
“嗯。我當時是真希望,那雷陣雨下的也是真壯烈。你說我這次,還指望什么呀?”
“你這人怎么這樣,一次挫敗的經歷就能改變你的世界觀了?”資泯說:“你信不信,不管今天流星雨來不來,我的愿望都能夠實現?”
“我不信。”英織說。
“這么有把握的話,那我們來打賭啊。”
“賭就賭,賭什么?“
“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
“無論什么條件嗎?”英織問:“包括留在這兒嗎?”
“嗯。”
“好。“
英織一答應,資泯就親了過去。
“你干嘛?”英織瞬間怒了。
“我的愿望是親到你,現在已經實現了,所以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資泯倒是毫不畏懼。
“請問你現在是在耍流氓嗎?”
“不要在意這種小事啦。”
......
“什么條件?”
“你做我女朋友吧。”資泯說。
“那...一一怎么辦?”
“我就當你是答應了。”
“喂。別走啊,你先告訴我,一一怎么辦?”看資泯要下山,英織連忙追問。
“我說我一定會回來的,你相信我嗎?”資泯問。
英織呆呆的看著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就這樣,資泯的身影消失在了這片月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