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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月亮灣(二)

  • 私家神探
  • 南派潘叔
  • 4534字
  • 2016-07-13 00:20:43

上一回說道,我和寬子收到桃源社的信息,寬子看完信之后,突然倒在了地上。

我一見趕緊跑了過去,眼看寬子口吐白沫,雙眼翻白,四肢不停的在抽搐,頓時我也嚇傻了。

就我那點(diǎn)醫(yī)學(xué)常識,根本就不知道寬子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眼見寬子口中進(jìn)氣多,出氣少,臉色臘黃,再不采取措施,只怕他就要去閻王爺那里報到了。

我這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當(dāng)即把寬子嘴角的白沫抹清,張開嘴巴就要給他做人工呼吸。

鐵英見了趕緊把我攔住。

“你要干什么?”

我哭喪著臉說道:“人工呼吸?。∧銊e攔我,再晚黃花菜都涼了!”

鐵英一把將我拉開,蹲下身來翻了翻寬子的眼皮,撬開寬子的嘴巴聞了一下,俯身聽了寬子胸口的心跳:“他中毒了,不過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小雪,去把我們的急救包拿過來”

很快小雪就拿了一個急救袋過來。

鐵英打開袋子,麻利的給寬子注射了藥物,清理了口腔中的異物,幾分鐘過后,寬子的呼吸和心跳總算是平緩了過來,但是人還是昏迷著。

我見鐵英動作嫻熟,心中不盡輕松了不少。心想,這女人會的可真多。

小雪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什么樣,潘參謀,這回你該什么感謝我們!告訴你,我們小姐以前可是做過醫(yī)生的,被她救過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

我聽了也不盡驚訝。

鐵英的年齡看起來和我差不多,沒想到卻有如此豐富的社會閱歷。

不過也幸好有她在這里,寬子才能轉(zhuǎn)危為安。

只聽鐵英說道:“現(xiàn)在我暫時穩(wěn)住了他的病情,但是如果我們找不到解毒劑的話,他也撐不了多久”

我聽了說道:“一定是桃源社那幫人干的!可是這些天我和寬子形影不離,他們是什么下的手,難道這信封上有毒”

鐵英聽了搖頭:“不會。那信封我和你都摸過了。如果說信封上有毒的話,我們應(yīng)該也會中毒。我覺得問題應(yīng)該出在,易婉的那兩個手下押送寬子上火車的時候。這兩個人,很可能就是桃源社派在易大小姐身邊的臥底,他們就是趁著那個時候,給寬子下毒?!?

我聽了說道:“那現(xiàn)在我們什么辦?”

鐵英說道“只能去交易了。反正信封里面的內(nèi)容我們也看過了,留著對我們也沒什么用?!?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好,今晚我和你一起去。”

鐵英猶豫了一下,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好,小雪就留在這照看梁司令!”

當(dāng)晚,九點(diǎn),我和鐵英從帳篷出來,一頭扎進(jìn)了身后的山林之中。信中所說的,東5030,如果以我們的帳篷為參照物,東邊正好就是我們身后的小山。

我和鐵英往上爬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沒想到竟然直接爬到了山頂。我看了看時間,晚上九點(diǎn)五十分,離約定的時間還有10分鐘。

這座小山雖然樹林茂密,但山頂之上,卻突然平坦了起來,在離我們大約十多米遠(yuǎn)的地方,有一塊黑色的大石,像一座小房屋一樣,黑呦呦的矗立在山頂?shù)膽已逻吷稀?

鐵英示意我在樹林中藏起來,然后自己往前走去,跳上了那塊巨石。

我剛剛藏好,就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南邊的樹林中飛快的跑了出來。那人奔跑速度奇快,來到大石之下,身子一躍,就上到了大石之上。

我從夜視鏡中望去,只見這人整個面部都被一塊布給遮住了,只留下了黑色的雙眼。顯然,他不希望我們認(rèn)出他來。

只聽那人說道:“看來鐵探頭很準(zhǔn)時”

鐵英說道:“好說!好說!我一向信守承諾?!?

那人聽了嘿嘿一笑,轉(zhuǎn)頭望了一下四周:“什么,你沒把那個小白臉帶來!”

鐵英怒道:“少廢話,解藥呢!”

我一開始沒弄明白那人口中的小白臉是什么意思!可等我仔細(xì)一琢磨,才意識到,他口中說的小白臉,指的就是我。

丫的,我當(dāng)時就有一種拿塊板磚朝著他后腦勺拍去的沖動!

那人笑道:“鐵探頭不必動怒,解藥就在我手里,但是我得先拿到我的東西”

鐵英從懷中掏出兩封信來,扔了過去。

那人見了說道:“這是什么意思?”

鐵英說道:“這就是廟里箱子中的東西,都在這兒了。箱子已經(jīng)被我們送人了”

那人嘿嘿的冷笑一聲:“鐵探頭,我們就不要拐彎抹角了吧,我實說了吧,我要箱子里的那把鑰匙,你有,咱們就交易,沒有,我就先走了!”

說完,那人轉(zhuǎn)身就想走。

鐵英嘆了口氣“看來你們桃源社的人真是難纏!給你!”

鐵英說著,就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東西,扔了過去。那人伸手接住之后,仔細(xì)看了一遍:“多謝了,解藥等下自然會有人送到你們的帳篷中”

我這會兒完全的蒙了?我記得我們當(dāng)初打開箱子的時候并沒有什么鑰匙啊!什么這會兒這男的一開口就問我們要,而鐵英也真的給了他一把鑰匙,難道是說鐵英……

我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念頭,如果連鐵英我都不能相信的話,那我和寬子還是退出這次探險,回家去算了,否則潘、梁兩家只怕真的要斷后了。

那人轉(zhuǎn)身就想走,鐵英卻說道:“站??!”

那人一愣:“鐵探頭還有什么指教”

鐵英說道:“我只想提醒你,我們鐵家的聲望,在內(nèi)地雖然大不如前。但是要找出一個投毒的兇手,卻并不是件難事!桃源社護(hù)得了你一時,卻護(hù)不了你們一世,所以我希望你最好能遵守你的諾言?!?

那男子聽完,嘆了口氣:“不瞞鐵探頭,我們自從加入了桃源社,自己的身家性命早就都交給社里了,所以你這種威脅,對我完全起不了什么作用!”

話音一落,那男子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鐵英也很快從大石之上躍了下來,她一回到我身邊,我就問道:“就這么放他走了”

鐵英說道:“現(xiàn)在寬子的性命在他們手里,主動權(quán)在他們,所以只能放他走。我們先回去看看吧。”

我們回到帳篷之中,只見寬子還躺在那里,一點(diǎn)而蘇醒的意思都沒有。

正在這時,只見帳篷的門突然被掀開,易婉和那個小墨鏡走了進(jìn)來。易婉一見到寬子躺在那里,就吃驚的問道:“梁先生這是什么了?”

我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聽鐵英說道:“剛才在山上,不小心被毒蛇咬了,我們已經(jīng)簡單的處理過了”

易婉聽了,走過去,蹲下來,摸了摸寬子的臉:“我看他中毒很深啊,你看他現(xiàn)在還一直昏迷著。剛好,我這里有幾顆解蛇毒的靈藥,是一位大師知道我要來深山之中探險特意送給我,要不讓他吃一顆試試。”

我還在琢磨著她話是真關(guān)心我們呢,還是說只是來探探我們的底細(xì)。沒想到她卻真的從隨身背著的包中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瞬間就喂入了寬子的口中。

我和鐵英想要阻止,卻哪里來得及。

“黑子,快拿點(diǎn)水過來給梁先生送送,別讓他噎著了”

我聽了趕緊說道:“不用勞煩黑子兄弟!”

心想,寬子多半還沒把藥丸咽下去,只要易婉一走,我就把那顆藥從寬子的嘴里勾出來。

我不敢肯定易婉喂給寬子的那顆藥就一定是毒藥,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我誰也不敢相信。

“那好吧!我來是想叫你們明天早上下到那條溝壑之中去探探路的,沒想到梁先生卻受傷了!”

鐵英聽了說道:“梁先生由小雪照顧就好了。明天我和潘參謀一起跟你去”

易婉欣慰一笑:“有你們跟著一起去,我總覺得比較安全,那咱們就這樣定了。”

話一說完,轉(zhuǎn)身和黑子就走出了帳篷!

我正想跑過去把寬子嘴里的藥給勾出來,沒想到她又走了回來:

“對了,梁司令的病,如果需要幫忙的,你們盡管說!”

鐵英聽了微笑的道:“謝謝,我送您出去吧”說完就跟著易婉一起出去了。

我眼見易婉走了,趕緊跑到寬子的身邊,蹲下身子撬開他的嘴巴一看,只見他口腔里面空空如也。隨著他的呼吸,一股濃濃的藥味道,從嘴巴之中噴了出來。

那顆藥早就被他咽了下去。

我一瞬間只覺得絕望無比,那要是一顆毒藥,這回只怕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寬子了。

丫的,都昏迷了竟然還這么快就把藥給咽下去了。

我看著寬子那張肥大的臉龐,心中不由怒氣沖天,張開手就往他臉上拍了一個大耳光。

說實話,從小到大,這是我第一次拍別人耳光,而且是用盡了全力,拍完之后,我整只手掌都紅完了,手掌又疼又辣,幾個手指也在不停的發(fā)抖。

小雪見了驚道:“你瘋了,你打他干什么?”

我說道:“丫的,那么大一顆藥丸,這么快就咽下去了,老子連補(bǔ)救的機(jī)會都沒有,你說我是不是該抽丫的!”

我越想越傷心,心想寬子這回只怕是真的要掛在這深山老林之中了,老爹現(xiàn)在又下落不明,我在世上最親的人都要離開我了,想到這里不由悲從中來!

小雪見了趕緊安慰我道:“你不用傷心!我有預(yù)感,梁司令他不會死的,他人那么好,我們小姐一定會想辦法救他的!”

小雪話音未落,只聽躺在床上的寬子突然叫了一聲,然后張開嘴巴不停的嘔吐,只見他嘔出的東西,夾著一些黑色的液體,又酸又臭!

我和小雪等他吐完,趕緊拿水來給他漱口,寬子這才勉強(qiáng)的睜著眼睛:“剛才......他娘的......是誰打我!”

我和小雪相視一笑:“沒有”

寬子說完這句話,慢慢的就睡著了。

正好這時鐵英也回來了。

我把寬子的情況跟她一說,她有些驚訝,上前又仔細(xì)的查看了一下寬子的情況。

“奇怪,他身體里面的毒已經(jīng)開始化解了,難道剛才易婉送來的就是解藥?”

我一聽寬子的毒解了,瞬間掃掉心中的陰霾,至于解藥是誰送來,那倒是次要的了。

“我要去謝一下易婉才行!”

鐵英和小雪聽了一臉鄙視的看著我,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如果連易婉也是桃源社的人,那我們就沒得玩了。

鐵英想了想之后說道:“她一來這里,就掏出了藥丸。說明這個藥丸她早就準(zhǔn)備好了。而且她看到梁司令躺在床上的時候,她一點(diǎn)也不吃驚,說明她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梁司令中毒了?!?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這么說來,她真的是桃源社的人!”

鐵英說道:“這種種跡象,都說明她似乎就是桃源社的人。但是我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因為如果她也是桃源社的人,她直接亮明身份就好,畢竟我們本就是她花錢請來的,何必還要繞這么大的彎,費(fèi)這么大的周折?”

我一想鐵英分析也對。如果整支隊伍都是桃源社的人,那都到了這種時候,桃源社完全可以直接跟我們亮明底牌,而不用繞個彎子毒倒寬子來威脅我們。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被桃源社利用了”

“這話什么說?!?

鐵英繼續(xù)分析道:“可能某個桃源社的人,告訴她,寬子中毒了。然后給了她這么一個藥丸,說這顆藥丸可以解毒,讓她送過來給我們。這樣一來她就可以討好我們,拉攏人心了”

我說道:“不對啊,她為什么還要再討好我們?”

鐵英說道:“也許她和易叔發(fā)現(xiàn),這支隊伍并越來越難掌控了。你們發(fā)現(xiàn)了沒有,今天她來的時候,帶的是小墨鏡,而不是她那個男朋友了。還有以前關(guān)于路線的問題,她從不讓我們參與,但是今晚,她卻邀請我們和她一起去探路,你們不覺得很突然嗎?”

確實自從出發(fā)以來,易婉從沒有和我們談?wù)撈疬M(jìn)山的路線,我們只是機(jī)械的跟著她走而已。

可以說,這支隊伍前面幾天的向?qū)В褪撬退哪信笥褍蓚€人。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鐵探頭,我還有一件事情沒弄明白!”

“什么事?”

“今天你和那個黑衣人交易的時候,那把鑰匙是什么回事?”

鐵英和小雪聽了,“噗嗤”一笑。

我瞬間就尷尬了,這有什么好笑的,我心里想。

“我還以為你不敢問呢。那天我們從廟中拿了箱子回去,打開的時候只見到了一把匕首兩封信是不是??墒呛髞砦液托⊙┗氐椒块g,卻發(fā)現(xiàn)那張黃布上有一片銹跡,那應(yīng)該是黃布長期被重物壓著行成的。我和小雪描了一下銹跡的圖案,發(fā)現(xiàn)那應(yīng)該是一把鑰匙。也就是說,這個箱子,在我們之前早就有人動過,而且還拿走了里面的一把鑰匙。剛好陳奶奶家有好幾把這樣的鑰匙,我們就和陳奶奶要了兩把,就是會了防著桃源社找上門來的時候,給他們個交代”

我這才恍然大悟:“那他們拿了假的鑰匙,會不會再來找我們算賬?”

鐵英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他們敢主動出擊,那我們可以聯(lián)合易大小姐,一起把他們滅了?,F(xiàn)在他們還不敢暴露行蹤,就是因為他們的力量還不抗衡不過易大小姐和我們?!?

我聽了不盡點(diǎn)了點(diǎn)頭。

鐵英走之前神秘的說道:“說不定我們拋出去的那把鑰匙,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

我聽了一時之間,也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不過好在寬子的毒已經(jīng)開始解了,我今晚也能睡個安心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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