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思凡最終還是跟著桂城主到了城主府,期間大山跟小吏告訴云思凡他們會去照看費啟,讓他不用擔心,一旁的白武風也說會好好照顧他的這位朋友,讓他不必憂慮。
到了城主府后,桂城主派人先去收拾好一間廂房,在收拾期間,有仆人帶著云思凡在城主府四處閑逛,林易風早已被念月拉著回了自己的房間,云思凡雖然有些奇怪,不過也沒說什么,只不過是在心里為白武風嘆了一口氣。
城主府并不算很大,處處可見綠植,其中兩座廂房前有一片池塘,里面種植著蘆葦與已凋謝的睡蓮,若是在夏季,應實一道美麗的風景。
城主府后面有一座小山,滿山種滿了鮮花,這里屬于常人禁地,一般除了城主幾人,其他人都不允許進入,所以云思凡也只是在門前抬頭望了幾眼。
云思凡回到住處時,房間也已經(jīng)收拾完畢,這是一間上好的廂房,到了晚上,倚著欄桿,便可享受寧靜的夜晚。
“青陽,您先在此休息片刻,等晚飯備好,我會帶您過去。”
“嗯!好,對了,我的行李有拿過來么?”雖然包裹和劍放在白武風那并不會出什么問題,云思凡覺得還是不安心,畢竟墨煌劍是自己跟族里借來的,即使有一點損傷也不好交待。
“您放心,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派人去取了,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送到您這里。”
“那好,我沒別的事了,你去忙吧。”云思凡揮揮手,示意仆人可以離開了。
“小的就在外面,有事喊我就行。”說著,仆人退到門外后,將房門帶上。
“為什么要把我們帶到府里啊?嗯~難道他們已經(jīng)內定好了人選,那個叫林易風的,要真是這樣,小白真的要哭死了,也就是說我是附帶的,其實是想帶他到府上。”云思凡有些無聊,腦子胡思亂想一番,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好作罷。
幸好這種情況并未持續(xù)多久,仆人把包裹送到了云思凡的手里,云思凡打開包裹認真翻了翻,無奈的嘆口氣,里面治療外傷的草藥好像沒有了。
另一邊,念月的閨房。
“今天爹爹做的真不錯,把你接到府上,好解我的相思之愁呢。”念月一邊說著一邊捏了捏風奕靈的臉蛋。
風奕靈拍掉念月的手,“我不覺得伯父是為了讓我回來才做這個決定,應該是那個叫云思凡的少年。”
“嗯?云思凡,他有什么特殊的,我爹都不認識他,把他帶家里干啥,還的少年,裝老成,說你是不是對他有什么想法?”
“我沒有,不過月姐姐就不一定了,我今天可看到你倆對視了好久,你就告訴我吧,你說的那個意中人是不是就是他啊,現(xiàn)在就剩我們兩個了。”
“你亂說什么,我們哪里對視了,那是在瞪他好么,再說了,他哪里有靈兒這般有吸引力。”
“請自重,月姐姐。呀…”
書房。
桂城主坐在椅子上,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桌子,腦子回憶著有些過于久遠的事情。
陸仲遠先是看了一眼桂城主,接著開口說道:“你怎么會要把他們兩個接到府上,是怕有人這三天對他們下手么?”
桂城主正了正身子,“有這一方面吧,畢竟墨文閣什么事都做的出來。仲叔,您真的想不起來這個孩子是誰么。”
“我見過么?”陸仲遠見桂城主再次提起,冥思苦想一番,還是想不起來,“唉,老了,記憶力就不行,你要是知道,就不要為難我這位老人家。”
“哈哈…”桂城主見狀很是開心,“仲叔,給您提個醒,十七年前,神赤谷。”
“神赤谷?”這個地方陸仲遠自然不陌生,近來也是翻閱了很多典籍來查找神赤的弱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睜大了眼睛,“難道這位少年是那個時候的嬰兒?”
“不錯,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就感覺到熟悉,直到看到他手上的火光,我才想起來,他們父子長的還真像啊。”
“如果不是你提醒,我真想不起來,確實很像。”陸仲遠猛的站起來,神情有些激動,“怪不得你要把他帶到府上,咱們可以讓他去神赤谷一趟,這樣你就有救了,月柳城也不會被毀。”
桂城主搖了搖頭,“仲叔,你錯了,我并不是讓他去神赤谷才接到家里,我是想把月兒交給他來照顧。”
“你怎么能有這樣的想法,要把月兒交給一個不熟悉的人,而且神赤當年不是欠了他們一個人情,如果加上我的保護,他不會有任何危險,可以事后多給些報酬表示感謝。”
“當年那種情況,神赤是必須低頭的,它終究是野獸,萬一不講信用,后果將不堪設想,當年他父親已有恩于我,我又怎會讓他的兒子去這么危險的地方。”
“仲叔,我之所以提出三天后比武,是因為我知道墨文閣一定會給這三天時間,這三天我們的布置也能完成,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讓云思凡可以接受月兒,帶她離開這里。我真沒想到舉行比武還能有意外的收獲,只要他能答應,即使我現(xiàn)在死也能安心。”
“你…唉!”氣的陸仲遠狠狠甩了下袖子,“這種情況你還講什么道義,即使危險我也可以帶他全身而退,你要知道,一旦月柳城沒了,南域將會再次陷入混亂,你父親的心血也就沒了。”
“仲叔,我父親之所以平定南域,只是為了讓我母親在這里住的安心,而我這次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南域再次混亂并不覺得愧疚,即使父親還活著,他也一定會認可我的。”
“原諒我的一意孤行,仲叔。”
“沒什么原不原諒,從開始同意布置這次的計劃,我就已經(jīng)放下了,你就把剛才我說的話當成牢騷吧,人老了,就喜歡啰嗦,我去看看飯菜有沒有做好,家里算是來了貴客,可不能怠慢了。”
看著陸仲遠離開書房,桂城主深深陷到椅子里,神態(tài)甚是疲憊,未來的南域是什么樣呢。
晚風吹拂,一輪圓月爬了出來。
云思凡來到餐桌時,桂城主他們早已到了。桂城主看到云思凡,臉上掛滿了笑容,“哈哈…云思凡來了,坐。”
云思凡安排在了陸仲遠的身旁,與風奕靈相對,見未有人動筷,知是他們都在等著自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是來晚了?”
“沒有,來的剛剛好,這些菜也是剛上齊。”桂城主笑著說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吃吧。”
念月早就想動筷子了,聽到父親的允許,念月就迅速吃了起來,還不忘給一旁的風奕靈夾一些菜,她知道靈兒在有外人的情況下有些放不開。
云思凡心里有些拘謹,但表現(xiàn)的卻并無異常。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尷尬,沒有人說話。
“你父親叫云逸飛?”桂城主打破了寂靜。
聽到桂城主問話,云思凡放下筷子,點頭說道:“是,城主認識我父親?”
“曾有過一面之緣,當年你父親威名一時,是最耀眼的一顆星,只可惜我沒能與他結識一番。”
“他很厲害?”云思凡想起父親邋遢的形象,只會在家里澆澆花,什么都漠不關心的樣子,實在跟厲害搭不上一點邊,雖然說是族長,可有他沒他似乎沒啥區(qū)別。
“哈哈……如果你要是到中元,應該就會聽到很多故事。”桂城主并未直接回答,“心血來潮參加了這場比武?”
“您怎么知道?我是聽說只要不是第一名,就不用娶她,所以我就參加了。”
對面的念月兩個人側耳聽著,有些好奇云思凡的父親是什么樣的人,竟然可以被爹爹這么夸獎,卻沒想到話題突然跑到了自己的身上。
“什么叫不用娶我?你知不知道他們參加都是想娶我的,然后入住月柳城。”
“不是啊,費啟就不想娶你,他只想進入到五大城而已,還有那個楊霖也不是,不過小白倒是真的想要娶你,他很想贏,不過可惜輸給了他。”云思凡指了指風奕靈說道。
“你怎么知道他們說的是實話?他們只是沒本事,只好找個借口,本姑娘要啥有啥,而且得到我,就相當于整個南域都是他的,我可不相信他們不動心。”雖然很想承認云思凡說的是事實,但當面被這樣說,念月還是有些不爽,難道自己就這么沒有魅力。
“其實你也動心了,只是怕自己輸。”念月往后甩一下頭發(fā),眼睛直勾勾看著云思凡。
“我沒有。”沒有一絲猶豫,云思凡直接反駁道,隨即扒拉兩口飯。
“你…”念月有些氣憤,幸好忍了下來,心里安慰著這種鄉(xiāng)野人不值得搭理,一副沒見識的樣子。
一旁的桂城主和陸仲遠哈哈大笑起來,這樣的場面可不多見,這樣的小插曲也讓飯桌上的氣氛變得活躍,就連風奕靈也會偶爾插上一句。
只是她的心里還在想著:不是他,莫非月姐姐喜歡的那個人被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