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圣人給鳳凰歌把完脈,摸摸胡子拉碴的下巴,一雙鬼眼疑惑的瞇起:“不對啊,還是沒有解除……”
鳳凰歌安靜乖巧的坐著,等著鬼眼圣人的下文。
“差一味東西啊……”鬼眼圣人打開他隨身帶著的箱子,用干枯的手摸索著。
“圣人,您不是擅長制毒的嗎,為何還會精通解毒之道?”
“你這小丫頭片子好生蠢笨,毒醫本一家,小老兒年輕時也是一代神醫,只是后來……”鬼眼圣人意識到自己被套了話,沒好氣的用鬼眼瞪了鳳凰歌一眼,沒再吱聲。
“圣人,那你這雙眼能治好嗎?”
“這就是小老兒自己弄瞎的,談什么治不治!”
“為什么呢?”鳳凰歌發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
“我這雙眼可不是普通的眼珠子……”鬼眼圣人點到即止,也沒再多說下去。
鳳凰歌撇撇嘴也沒有繼續問,而是專心打量著他的那個隨身帶著的小箱子。
箱子打開里面有三層,第一層是精巧的剪刀,鑷子和銀針包等物事,二層是一些小小的瓶瓶罐罐,上面有突出的斑點,應該是鬼眼圣人為了辨別而設計的。而三層,鳳凰歌這個角度還真看不到,鬼眼圣人的一雙手就在那第三層翻翻撿撿著。
“誒,我記得在這里的啊,東西哪去了?”鬼眼停下翻找,疑惑道,隨即又拍拍腦殼,“哎呦瞧我這記性——小丫頭,烈云燒的解藥還差一味靈貓顱干,可是我前不久就已經用完了,你看這……”
“靈貓是何物?”鳳凰歌問道。
“靈貓是一種傳說中的動物,時常出沒在解語花旁邊,形似貓,極有靈性,能通曉人性,窺探人心。”
“那它的顱干對于解烈云燒又有何用?”
“藥引啊,靈貓顱干可是能夠……哎呀,說了你也不懂,給我省省力氣吧。”鬼眼圣人準確摸到了旁邊放的茶杯,端起灌了一口。
“只是那解語花十分難出現,就算出現了也不一定會有靈貓。再退一萬步講,就算抓住了靈貓,也不一定能馴服它……靈貓可是個急性子,惹惱了它可是會寧愿自殺也不愿屈服的。”鬼眼的語氣滿是擔憂,“我也是在十幾年前才偶然得到了一小塊靈貓顱干,只是可惜給我那不成器的兒子給亂用了,唉……”他第一次感到了有些無措,明明知道需要什么卻無能為力的感覺最讓人難受。
鳳凰歌卻聽住了他話中的關鍵:“圣人,您成了家?”
鬼眼嗤笑一聲:“什么家不家的,小老兒一生漂泊居無定所,根本不知家為何物。”
“那您為何說您有個兒子?”
“那是我義子,他的父親于我有救命之恩,可惜英年早逝,便將他帶到我這里養大的罷了……不提也罷,我要真生出個這樣的兒子,非得給他氣死不可!”說道,他的眉目間都染上憤憤之色。
鳳凰歌沒有糾結于鬼眼的語病,而是意味深長的笑笑:“圣人,令郎也是得了什么奇怪的重病需要用到靈貓顱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