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鳳凰歌。”
“草民……”臺啟接觸到鳳凰歌略顯不悅的眼神,立刻改口,“我叫臺啟。”
“如此,你我交換了名字,也算是朋友了。來,我敬你一杯。”鳳凰歌全然不覺她的第一個朋友竟然是位公子有何不妥,她心里正在盤算這位臺啟公子的利用價值。
“這,怕有不妥……”臺啟本是好心開口提醒鳳凰歌她畢竟是公主,怎能向他敬酒,不過看到鳳凰歌的眼神便乖乖把話咽了下去,認命的舉起手中酒杯,苦哈哈的飲盡杯中酒液。
臺啟心道自己就不應該參加那什么賭局,搞得現在輸了還被逼跟公主搭訕,簡直是讓他亞歷山大。
“凰歌殿下,方才在下見公主一人飲酒,是否是有什么煩心事?”臺啟在他的一群狐朋狗友的示意下只好硬著頭皮開口問鳳凰歌。
“沒什么,就是覺得有些無聊罷了。”鳳凰歌微闔眼盯著手上白玉般的酒杯,心道這臺啟在與她說話時不時的會向他身側后方的男席看去,看來是被唆使過來的了。
這個臺啟現在不過十四,當然還沒有能力上戰場。原來前世威風凜凜戰功赫赫的寧朔將軍年輕時竟是這般唯唯諾諾,迂腐膽小的模樣。想到這里,鳳凰歌不由得輕笑出聲,一聲清脆的笑聲拉回了臺啟的思緒。
臺啟此刻還呈茫然狀,他還沒說什么,公主怎么就自己一人笑出了聲?
不過,這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了。
他旋身跪在鳳凰歌的面前,朗聲開口:“公主殿下,草民方才因賭約前來與殿下交談,實屬欺上之罪,請殿下責罰——”
“你說說,你們是什么賭約。”鳳凰歌又倒了一杯果酒,心道這果酒真不錯,清甜凜冽香氣馥郁,在宮里白嬤嬤不讓自己喝,現在她要喝個痛快。不過她也沒讓臺啟起來。
而對面的小公子們見自家兄弟不知為何都跪下了,也慌了神,一個個急急忙忙的跑過來。
待臺啟講完賭約的內容竟是讓自己笑,而且還是笑出聲來的那種,鳳凰歌不免有些啞然,這一幫小毛孩子還真是無聊得慌……
而這時和臺啟玩的好的幾個少年,也就是之前打過賭的幾位,已經風風火火的到了鳳凰歌的面前。
其中一個少年不顧其他,已經開口:“在下方才還想著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定不會與我等計較。沒曾想現在竟讓臺公子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給殿下下跪,殿下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臺啟自顧站起身來,但是已經來不及捂住他的嘴,只聽到他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對鳳凰歌說完了這一席話,心下大驚,連忙又要跪下給鳳凰歌賠罪。
而另外幾名少年卻拉住了他,同樣是面色不善的看向鳳凰歌。
鳳凰歌飲盡口中酒液,輕笑出聲,這一群小毛孩子也太有趣了吧。
“你們那只眼睛看見是本殿罰他跪下的?”
“我們兩只眼睛都看見了。”那名倒豆子少年忙不迭開口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