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國的女帝登基了。
齊王和景王被發(fā)配守陵,只不過一個是守苦寒之地的御闕帝空陵,一個是守先帝陵,這一對兄弟感情深不深厚,鳳凰歌并不感興趣,反正這一生,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是見不到了。
先帝的妃子盡數(shù)去了城郊,鳳凰歌專門打造的行宮。
左右二丞相換了人,六部都被清算,她的人填補(bǔ)上了所有最重要的職位,余黨也被雷厲風(fēng)行地鏟除殆盡。
一切好像都在朝著一個好的方向前進(jìn)。
西凜北月和東曜,送來的賀禮簡直將國庫進(jìn)行了一波小小的填充。
關(guān)于幾國之間的貿(mào)易往來,她也沒有吝嗇,該進(jìn)行的統(tǒng)統(tǒng)提上了日程,北月對于她這個新帝大概是有些顧及,所以在很多的條件上,都放寬了政策,目的就是拉攏這個新起的女尊王朝……
只是縱然好像所有事情都步入了正軌,冰衍的到來,還是讓那個鳳凰歌心里有些詭異的波動。
“國師。”她看著在自己眼前席地而坐的男子,一雙冰藍(lán)色的眼睛像是可以看透人心,沒有絲毫顏色的剔透白發(fā)和他的眉睫,有些近乎神秘的溫度,縈繞在他的周身。
“陛下,我有一事,欲與陛下請辭。”他的聲音也似乎裹挾著什么冰涼的東西,聽著有些不太適應(yīng)。
“請辭?如今朕不過登基數(shù)日,國師就要請辭,怕是不太好吧?”她其實(shí)也不敢說什么太過于硬氣的話,畢竟她的內(nèi)心,某種程度上還是有些因?yàn)槲粗暮ε隆?
“還望陛下恩準(zhǔn)。”他的眼神落在二人之間的茶杯上,并沒有看她的眼睛。
“國師不妨告訴朕,是什么事,要讓國師棄祈國于不顧?”
“私事爾。”他的聲音淡淡。
“若朕不允呢?”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底氣,她看著眼前這個自從她幼兒期,到現(xiàn)在的容顏依舊沒有改變半分的國師,再想到之前發(fā)生的種種……國師,真的只是國師嗎?
“陛下會允的,因?yàn)榇耸拢彩玛P(guān)陛下的生死。”他突然抬起眼簾,一雙波瀾不驚的瞳孔,就這么靜靜地將她望著。
“什么?”鳳凰歌有些疑惑,“國師大可與朕說清楚些。”含糊其辭算是怎么回事?
“若是真希望我說,陛下想來不會愿意有除了你我二人之外的人在場。”
這里除了他們二人,就是身后的盛演,暗處的魅影宮暗衛(wèi),以及門外的宮侍宮婢守衛(wèi)等人。
確實(shí),如果是什么不好說的事情,需要清場。
“你們先下去。”半晌,鳳凰歌做了決定,還是出聲讓他們都退下。
“陛下,這……”盛演顯然有些不太放心,他們都退下,國師可是足夠一手遮天的存在,若是陛下有個什么閃失,那么他們護(hù)駕不力,這好不容易才等到的今天,就得……
“好了,下去吧,真要有些什么,你們也沒有什么作用。”知道他的顧慮,鳳凰歌表示理解,但是她的話也很明確,冰衍的能力,不是他們反抗得了的。
“是。”盛演看了一眼端坐的冰衍,沒再說什么。
待到第三者的氣息都漸漸遠(yuǎn)去了,冰衍這才看向鳳凰歌,道:“你是我的一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