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歌皺眉:“不要得寸進尺!”
白童晨嘴巴一扁,又要哭出來。
“夠了,你若現在還給我,我不會追究你利用我逃跑一事,但是你若還要這般胡攪蠻纏,就休怪我……”
“你來啊,來搜我的身子啊!反正你也搜不到!反正,反正我這清白是被你毀了,大不了待會兒我一死了之!”白童晨打斷她的話,瞪著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鳳凰歌真是要被他搞得頭都大了,她揉揉眉心,半晌妥協道:“行,我會對你負責的,你先給我。”為今之計要是不說點什么好話,這廝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今日真是,諸事不順,鳳凰歌心里大罵辜項霄,要不是他引來的殺手,哪會有這么多事端?
“當真?”白童晨停止了哭號,紅著眼睛望著她,還有些不敢相信。
“自然是當真。”鳳凰歌對上他的眼睛,眼里一片真誠神色,又道:“我知曉你們北月國對男子貞潔極為看重,我即是已經摸了你的身子,自然會對你負責。”不就是幾句哄人的話,毫無壓力。
白童晨不疑有他,含著淚點了點頭道:“那你一定要說話算數!”
鳳凰歌看向他,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來。
這一笑可不得了,簡直在白童晨小小的心臟上擂鼓了一般。
他這十二載光陰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女子,比起他那高貴端莊的父后來說都是不遑多讓,而今她也未長開,帶著稚嫩的笑靨如花,一瞬間,他感覺他的整個眼前都亮了……
影夜一直在身后充當背景板,對于自家少主這明目張膽的**視而不見。
鳳凰歌見他這般呆樣仍是沒有動作,笑意漸漸收了起來。
白童晨似乎被雷擊一般清醒過來,意識到了什么,手忙腳亂的從鞋子里掏出一個物什。
這會鳳凰歌的臉是徹底僵了,好嘛,她的骨哨,竟然被藏在鞋子里?!
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童晨好像還沒意識到眼前人的不對勁,討好似的將那原本剔透玲瓏的小哨子遞給鳳凰歌,一臉的我這么聰明你快夸我快夸我!
殊不知鳳凰歌此刻接過哨子的心情是如何微妙,另一只袖子下的手都死死攥緊了。
“謝謝。”
她很想直接掐死他算了,但是理智告訴她如果北月的九皇子死在了這里,她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她得忍。
不是說她是他妻主嗎?
那好啊,以后她有的是機會好好惡心他!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今日利用她一回還這么惡心她,這份情她記住了。
白童晨沒注意到她眼底的波濤洶涌,他也不怎么清楚現在心里頭是個什么感覺。
他本來就是逃婚出來的,定親的對象是攝政王的嫡親孫女,從小就有艷名遠揚,欺女霸男無惡不作,又生的貌若無鹽,癡肥臃腫。
雖然現下離婚期還早,但那女人每每在宮中與他“偶遇”都要以言語調戲污辱他一番,實在是令人作嘔,要他嫁給這樣一個垃圾,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奈何總得不了逞,他也就歇了自縊的心思,不如逃婚吧!
等到了婚期他還沒回去,這婚事自然就得作罷,可惜天不遂人愿,幾次三番出逃都被他的大姐抓了回去,他都快自暴自棄的想要不這次回去就妥協嫁給她好了。
但是生活處處有驚喜,卻讓他遇到了半年前的那個小女孩。
雖然自己小小的利用了她一番,其中出了這么一點小小的變故,但想到她以后就是自己的妻主,不由得心下也滿滿的歡喜涌起來,這樣……真是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