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歌揉揉眉心，趁著行云還在外面沒進來便喚出影夜。

“把范卓如何是死的給我查的清清楚楚，務必要揪出幕后操縱之人！”鳳凰歌瞇著眼吩咐道。

影夜恭敬道是，隨后影沒于暗處。

這件事的關鍵就是范卓的死因，查清那些恐怕就能解決此事。

而鳳凰歌也知道范卓絕不可能是南宮賀殺的，那么最希望他死的是誰呢？

穆王？

齊王？

七皇子？

好像都能從中獲利啊……

鳳凰歌有些找不出頭緒，看來只能等影夜調查出結果了。

她輕輕磨挲著指間玄黑色不知材質的戒指，看著窗外發愣。

這好像已經養成了習慣，每當她想不明白一些事情的前因后果時，就喜歡磨挲手間的戒指。

黑色的戒指上雕刻著繁復的不知名花紋，像一只長著獠牙的巨獸，又像一個古老象征的圖騰。黑色鑲嵌在她如玉的手間十分和諧，更稱得她的肌膚如雪般瑩白無暇。

將近年關，冬日夜幕很快降臨，宮中又是一片死寂般的安寧。

一夜無夢

……

次日上午，鳳凰歌如約來到昭旼宮。

依舊是之前看到過的裝潢，白紗重重，遮掩了人們好奇的目光，代表著神圣的白色布滿眼球。

鳳凰歌禮貌得沒有進去，而是在門外問：“國師大人，我現在可以進去嗎？”

沒辦法，她沒有帶任何宮女宮侍，而昭旼宮更不要講，除了國師冰衍之外根本不會有什么活人的氣息。

所以只好她親自在宮殿門口喊著。

沒有等太久，冰衍那虛無縹緲的聲音就穿進她的耳朵：“進來吧。”

鳳凰歌才剛踏進里頭的第一步，場景就隨之變換了，又是那日好似世外桃源般的漫山遍野落英繽紛的桃花林，隆冬季節，倒還有花開，也算是鬼斧神工了。

白玉亭中照例還是擺著一張白玉質地的矮桌，兩個精致的銀色靈霄緞包裹的蒲團分別擺在兩側。

見鳳凰歌已經來了，冰衍抬手示意她過來，然后又繼續泡著茶。

她走進去，這才發現桌上不止是一套茶具，還有一局黑白生死棋。

何為生死棋？

棋局定生死，這就是了。

下棋之人會融入進棋內的世界，知道一方敗北死去，棋局才算結束。

鳳凰歌自認自己的棋技不過爾爾，偶爾下下自娛自樂也就罷了，生死棋她可是看都沒看過，別說下了。

怎么今日國師是想和她下這棋？

冰衍沒有注意鳳凰歌的神色，他有禮的把茶杯遞給鳳凰歌，然后輕酌一口杯中茶水隨后又吐出，仿佛只是嘗嘗味道。

她也捧起來抿了一口，茶水中依舊盛開著一朵艷麗無雙的花，散發著極淡的香氣。

入口綿香，回味悠長。

“國師這茶倒是極好。”她淡淡說著，并不問自己此行為何而來。

“呵呵，好茶也要七殿下這樣會品茶的人喝出意義來。”冰衍神色不改，說出來的話話卻讓人感到奇怪。

鳳凰歌瞇了瞇眼，像冰衍這樣的人竟然還會說這些奉承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