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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神種沉睡

三日后,太淵才被展凌準許離開木屋活動,不用再每日窩在房間內養傷。

“云宮的人還未撤回么?”太淵養傷的這幾日,小院內外時常有云宮弟子出現,暗地里也有人監視,太淵想找機會去找初原都十分不便。

“少爺體內的禁忌之力不知所蹤,云宮中人關心一二也是難免的。”自那日灌羹湯之事后,展凌又恢復了太淵初見時的冷傲不羈,對太淵終日都是冷面暗諷。

“少爺想去洗髓池?”見太淵愁眉不展,展凌忽然問道。

太淵回身看了展凌一眼,沉默片刻后點了點頭,眼中帶有一絲希翼。

展凌聞言笑了一笑,“這里內外都有云宮弟子堅守,少爺想要出去,可沒有那么簡單。”

太淵頓時眉頭皺的死緊,憤憤的看了展凌一眼便往木屋內走去。

展凌緊走兩步跟了上去,“少爺重傷未愈,切勿不要動氣。”

太淵聞聲胸口一陣壓抑,扶著籬笆圍欄連連干咳起來,展凌見狀面色微變,連忙上前將太淵攙扶到屋內,掌心催動靈力為太淵順氣。

“滾出去。”胸口疼痛稍稍平復之后,太淵便氣憤的伸手推開展凌。

展凌眼中帶笑,順勢后退幾步,雙手交叉在胸前道,“少爺雖然不能離開這小院,我卻是可以的,少爺若能收斂一些脾氣,對我軟語奉承幾句,說不定。”

太淵捂著胸口抬頭看向展凌,這人性子孤傲,難以琢磨,不知此話是真是假。

“既然少爺不肯說,那就好好休息吧。”展凌見太淵猶豫模樣,挑眉冷笑了一聲便欲轉身離開。

“站住。”太淵冷聲喝止道。

展凌停下步子,卻沒有轉身,仍舊雙手橫在胸前道,“少爺叫我停步,不知有何貴干?”

“我有要物遺失在洗髓池中,需要我親自去取回。”太淵看著展凌后背,強忍怒火平聲道,語畢之后又猶豫良久,說不出服軟的話,便道,“進入云宮之前,你曾說過,諸事遵從我的吩咐。”

展凌沉默片刻后冷笑了一聲,“少爺要去取,自去取好了。”他聲音冷厲許多,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推門離去。

太淵恨恨的看著展凌背影,胸口一陣鈍痛,“果然不能信他。”

木屋外,展凌站在花圃前冷哼了一聲,“性子這樣倔強,我偏偏要磨一下你的傲氣。”心里卻已經對太淵所說的洗髓池一事上了心。

當日傍晚時分,展凌才一身寒氣的回了小院,太淵因為白日的事心頭積怨,便沒有遵從展凌的叮囑食用晚間的雪蓮子羹湯。

送羹湯來的云宮弟子告知展凌此事后,展凌瞬時心中大怒,拿上羹湯之后便朝著太淵休息的木屋走去,一腳踹開木屋后,冷眼看向坐在站在窗邊的太淵。

“山高風大,我傷勢未愈,吹不得寒風。”太淵只著白色中衣,被屋外寒風吹過后瞬時面上浮上一層潮紅,皺著眉頭不耐道。

展凌聞言回身依樣踹上了房門,將羹湯放置到屋內的桌上,看著太淵道,“過來喝湯。”若不是太淵體內被神力損傷的太過嚴重,展凌也不會如此隱忍。

太淵看了桌上的雪蓮子羹湯一眼,仍舊轉身面對窗外,淡淡道,“拿出去,我今日不想喝這雪蓮子羹湯。”

展凌沒有應聲,面色陰沉的能擰出水來,隱忍怒氣看著太淵道,“這雪蓮子羹湯對你體內傷勢有利,你內腑與經絡都被禁忌之力灼傷,外力無法使它痊愈,只能依仗靈藥來修復。”

太淵聞言沉默片刻后回身走到木桌旁,丟開木勺三兩口喝完了一整碗雪蓮子羹湯,抬頭冷眼看向展凌道,“我喝完了,你出去吧。”

“少爺如今身邊只有我一人,何必對我如此防備。”展凌將碗勺收放整齊之后看著太淵道。

“展護衛多慮了。”太淵靜心答道。

“不錯,脾氣有所收斂之后,倒跟以前一樣,一樣心思深沉。”展凌突然暗諷。

太淵只手握拳,抬眼示意展凌,“天色漸晚,我要休息了。”

展凌目光陰沉,看了太淵一眼后便端著碗勺推門離去。

太淵站了許久,手腳皆有些冰涼,便又回到榻上。

片刻后,房門一聲巨響,又被一腳踹開,太淵抬頭看去,展凌去而復返,黑著一張臉站在房門外,任由冷風從背后吹來,他冷眼看著太淵,發絲飛舞,衣袂翻飛,盡顯一番張狂氣勢。

“關門。”太淵見狀不耐的冷聲道。

展凌看了一眼太淵發白的面色,轉身將房門踢上,復又走到木桌旁坐下。

“你還有何事?”太淵從榻上起身,皺眉看向展凌。

“你體內的禁忌之力陷入了沉睡。”展凌想到徐山老祖在傳音印鑒里的吩咐,沉聲說道,“我可以幫你重新喚醒禁忌之力。”

太淵想到展凌曾為自己破除過體內封印,喚醒他體內神種也許可行,便道,“你有什么要求?”

展凌挑眉看了一眼太淵,“進入云宮之前,展凌曾說過,諸事遵從少爺,此事不過是我分內之事,何來要求一說。”

“你。”太淵胸口一陣氣悶,險些抑制不住胸中怒氣。

“少爺不必動氣,洗髓池之事,我已經著手在辦。”展凌見狀從水壺中倒了一杯清茶,奉送到太淵面前。

太淵抬眼看著展凌此人,眼中神色復雜,不知道他何時是真性情流露,何時又是以假面示人。

“少爺不愛喝涼的?”見太淵久不接他手中的茶水,展凌催動靈力匯聚手掌,片刻后,他手上的那杯清茶便冒起了絲絲熱氣。

“多謝。”太淵伸手接過展凌手中的熱茶,輕啜了一口后抬頭看向展凌,“你預備何時帶我去洗髓池?”

展凌在太淵榻沿坐下,聞言沉聲道,“洗髓池為云宮禁地,少爺以為是那么好進的?”

太淵噤聲,不與他爭辯,半響后才道,“此事對我很重要,就勞煩展護衛了。”

“算不上勞煩。”展凌神情柔和了許多,突然頗有趣味的看著太淵,“少爺果然性子古怪,前兩天還頹廢易怒,今日突然就溫馴起來了。”

太淵眼中閃過一絲晦色,嘴角動了動,卻不知該如何回復,他只覺得展凌此人才是喜怒無常,沒想到他倒先說自己性子古怪,但此時他還要求展凌為他辦事,不欲翻臉,便強忍不愉道,“今時不同往日,展護衛還有什么要說的么?”

展凌就喜看太淵這幅隱忍的樣子,見狀嘴角帶笑,低聲道,“看來少爺不僅僅是內傷恢復了許多,連神智也恢復過來了。”

太淵聞言面色一沉,眼中露出怒色,看著展凌嘴角的笑意只覺得十分礙眼,偏偏如今受制于他,只能強忍,遂沉聲道,“我傷勢確實恢復了許多,多謝展護衛為我憂心。”

“少爺總是跟我這樣客氣。”展凌道,不待太淵應答,他突然催動靈力匯聚在掌中,伸手放置在太淵胸口處。

太淵欲拒絕,展凌眉眼一挑,“不許亂動,我來看看體內禁忌之力消耗的如何了。”

太淵緊皺著眉頭看著展凌,察覺到體內有一股暴烈的靈力快速游走,受創的經絡又重新炙痛起來,靈力直入太淵丹田,太淵痛極,忍不住悶哼一聲,對著展凌冷斥道,“你的靈力太過凌厲了,到底是要傷我還是要幫我。”

展凌冷眼以待,“忍痛噤聲,這點痛都受不了還談什么修行。”太淵聞言只能咬牙忍耐,片刻后額頭便漸現冷汗,唇色也變得慘白無比。

“你丹田與經絡受損嚴重,要喚醒你體內的禁忌之力,還需在等幾日。”半響后,展凌撤回流轉與太淵體內的靈力,冷言說道。

‘啪’的一聲響,太淵即刻伸手拍開展凌手掌,蒼白的面色隱現一抹異樣的潮紅,隨即捂著胸口干咳起來,半響后,恢復些許的太淵抬頭看向展凌,目光已然冰冷了許多,沉聲道,“多謝展護衛為我費心,太淵日后自有重謝。”

展凌收回被太淵拍開的右手,面上閃過一絲不愉,但見太淵此時模樣,便冷言回道,“重謝就不必了,少爺還是好好養傷吧。”語畢便走到桌旁為太淵倒了一杯清茶。

太淵接過展凌手中的清茶后便一飲而盡,方才出了一身冷汗,此時正覺得口渴。

喝完清茶后,太淵將水杯遞還給展凌,展凌便拿著水杯往木桌走去,邊走便道,“夜色漸深,少爺好好休息吧,展凌就不打擾了。”

太淵聞言眉頭輕皺了一下,待展凌語畢后便嘶啞著聲音道,“我還要一杯水。”展凌聞聲放置水杯的右手遲鈍了片刻,隨后又倒了一杯清茶往榻旁走去。

太淵看著展凌陰沉的面色,沉默著接過水杯,飲盡后才道,“多謝展護衛。”

“不必,少爺好好休息吧。”展凌接過水杯,面色陰沉不耐。

待展凌推門離開后,太淵才捂著丹田與胸口處痛倒下去,躺在榻上蜷縮成一團,方才在展凌面前,他還能強忍,此時房內就他一人,便無需隱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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