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淵,你好些了么?”戚蕭見太淵醒來,連忙湊上去問道。
“好多了,也不覺得痛了。”太淵撐起身子深呼了幾口氣,胸中氣悶才好了許多,又轉頭對著洛思源道,“洛師兄,多謝你的靈丹妙藥。”
洛思源正待說話,一個天玄宗弟子遠遠喚道,“洛師兄,長老叫你過去。”
洛思源示意那天玄宗弟子先行回返,又對著太淵囑咐道,“以后身邊隨意不要缺人,有異事心細些。”
太淵連忙應了,洛思源又對著兩個天玄宗弟子說道,“你們兩個先留下,看看他們身上還有什么傷。”
兩個天玄宗弟子也應了,洛思源便帶著另外兩個天玄宗弟子往劉長老那里回命去了。
等洛思源與兩個天玄宗弟子走的遠了,戚蕭才活泛許多,笑臉湊到太淵眼前,眼神怪異的打量他半響。
“師弟,過來我看看你身上的傷。”一個天玄宗弟子將戚蕭一把撈了起來,打趣的摸他身上。
”楊師兄別玩笑了,我身上確實有傷。“戚蕭被抓到了痛處,連忙叫道。
“是哪里傷了?”楊師兄見戚蕭痛的齜牙咧嘴的模樣,連忙放開他,又皺著眉頭詢問,戚蕭年紀最小,向來是這群師兄師姐們的開心果,他受了傷,大家都心里不舒服。
“手臂上傷了些筋骨,靈力流轉幾個周天便好了。”戚蕭將手臂揮舞了幾下,讓師兄們放心,又笑著玩笑道,“不知道我們走了之后洛師兄是怎么教訓那群人的。”
“安陽奇就算了,只是被洛公子拍了一掌,身邊的幾個護衛卻狠狠受了罰,商祺一行人也未能幸免,被叫到長老那里去了。”莫易并三個侯府護衛從百米外過來,遠遠便回道。
眾人都笑著看過去,“這樣才好,只是便宜了那個不要臉的。”戚蕭雙手抱胸笑著道。
“太淵少爺。”莫易近前來就去看太淵的傷勢,急急忙忙問道,“你傷口怎么樣了。”
太淵將剛披好的袍子掀開一角,給莫易看右胸處的傷口,反問他道,“你們幾個有沒有哪里傷的。”
莫易見太淵已經無礙放心許多,退后了幾步回道,“沒有什么大事,洛公子來的及時。”
太淵不見牛頭人跟上來,有些擔心,“牛頭人布多怎么樣了,沒跟你們一起過來。”
“少爺放心,牛頭人布多沒事,方才來的路上正遇上洛公子了,他非要一起跟去,洛公子無法,就帶他一起去了。”莫易道。
“戚蕭小公子傷勢怎么樣了。”一直跟在莫易后面的另一位修身后期護衛此時問道,他與戚蕭兩人并肩作戰,也有些交情了,戚蕭笑著道,“無事,那不要臉的還傷不到我。”
“商祺他們在附近幾處放了幾個界旗,否則也不至于打斗了半天也招不來人。”莫易恨道,“好險惡的心機。”
“這次你護主有功,我會幫你記著的。”莫易又對著另一位修身后期護衛道。
另一名修身后期護衛聞言點頭應了,又道,“商祺等人被戰侯府的一個執事長老帶到天玄宗劉長老那里去了,不知道會怎么處置。”
“管他們干什么?”戚蕭笑著道,“他們自作自受,與人無干。”又勸太淵,“你不要因為同是戰侯府的人就饒恕他們。”
太淵又躺又坐了半響,身上傷已經無礙,反而因為胸中一股熱氣散開,精神筋骨都舒暢許多,此時斜睨了戚蕭一眼道,“我自然不會。”
“那就好,我還想看看熱鬧去呢。”戚蕭十分心癢。
“洛師兄這次動了真怒,你想去就去吧。”天玄宗的弟子深知戚蕭的性子,也不勸他,反而慫恿道,“去了之后興許還能看到洛師兄發火的樣子,你回來也告訴我們聽聽。”另一個天玄宗弟子聞言大笑起來。
戚蕭被擠兌的啞口無言,只能哼道,“我才不去呢,想讓我當出頭鳥給你們逗樂子。”
“對了,說了半天,我還有事兒要問你呢。”戚蕭在兩個師兄那里吃癟,便蹲到太淵跟前道。
“什么事?”先前戚蕭就盯著他看了半天,太淵已經十分好奇了。
“你那把深空月拿我瞧瞧。”戚蕭伸出手;那柄深空月被洛思源從太淵右胸拔出,重新放回了太淵腰間,太淵聞言便從腰間抽出深空月,放到戚蕭手上。
戚蕭將那柄深空月翻來覆去看了半天,也沒找到與先前半點兒的不一樣來,便十分疑惑的樣子。
太淵見他看了半天也不說話,便問他,“你看些什么,要問我什么,快說吧,別吊人胃口。”
“先前你用他擲安陽奇時,我曾感受到一絲奇異的靈力,現在怎么感受不到了。”戚蕭又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頭也不抬的答道。
太淵這才想起先前深空月的奇異,心頭也有些疑惑,便從戚蕭手中將深空月接過來,也翻來覆去看了兩遍,才抬頭道,“深空月只鋒利些,我本身沒有靈力,投擲出去卻帶了靈力,也許是因為它本來就奇異。”
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更好的解釋,戚蕭便也贊同道,“興許是吧,這深空月本就不是凡物來的。”
“什么深空月,難道是半獸人族內的神兵。”天玄宗的兩個師兄聽了兩人議論,都十分好奇。
太淵將深空月遞過去,楊師兄接過去了,太淵才道,“正是,是上月玄中的第三把,名叫深空月。”
楊師兄也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口中便道,“既是神兵,自當有些奇異的地方。”
“楊師兄可看的出來有什么神奇之處?”戚蕭見楊師兄將深空月拿在手中把玩,便問他道。
“我也看不出,不過可以讓你洛師兄看看,興許有些端倪。”楊師兄復又看了一眼,便給了旁邊另一個天玄宗弟子賞看。
“洛師兄已經看過,說過不錯的。”太淵聞言笑著道。
“既然如此,東西肯定是好東西,只是看不出神奇的地方。”另一個天玄宗弟子將深空月看了兩遍,復又遞還給太淵。
太淵將深空月重新入鞘,仍舊掛在腰上,猜測道,“或許戚蕭你當時察覺錯了,只不過是我投擲時十分用力,才會傷了安陽奇。”說著便站起了身,渾身骨頭一陣咔咔作響,“吃的不知道什么丹藥玉露,身上舒爽了好多。”
“是元靈丹與青云露。”戚蕭連忙道,他笑看著太淵,“你在洛師兄眼里很是貴重呢。”深空月之事,戚蕭也說不出端倪來,索性拋在腦后。
太淵聞所未聞,但聽戚蕭這么說知道不是凡物,便問道,“比我的塵元丹怎么樣。”
戚蕭知道太淵不懂這些,也不笑話他,只是比較道,“塵元丹對尋常弟子來說確實不差,但元靈丹卻是修行固本的靈丹,青云露就更是難得了。”
“洛師兄對我的恩情更難還了。”太淵聞言說道,他只是凡身,洛思源卻拿出這兩種靈丹妙藥來,自然心中過意不去。
“元靈丹不算難得,只是青云露好些,但洛師兄也不缺這些的,你不必過意不去。”楊師兄聞言便對著太淵勸解道道,又笑罵戚蕭,“多難得的東西,要你在這里顯擺。”
“他一概不懂,我說說罷了。”戚蕭跳開幾步,不看楊師兄的眼色,過去太淵身旁轉著道,“這靈藥給你服了,你一時之間是消化不了的,等每日讓莫易給你用靈力化開體內藥性,不僅內傷無虞,還可以淬煉凡體,好處多多。”
太淵聞言又是十分驚喜,冷不防有人從遠處過來,高聲道,“隊伍要集結出發,幾位快回去吧。”
“這么快,看來其他三個隊伍也要趕往虎幽泉了。”楊師兄道。
“我們走吧。”太淵見狀便說道。
幾人便往回走,卻正好碰上戰侯府執事長老帶著商祺幾人也往隊伍集合出走,太淵抬眼看去,商祺幾人都不敢對視,想來是受過教訓了。
“誒,前面的慢走。”只有戚蕭仗著身邊人多,還有天玄宗的兩個師兄,笑嘻嘻的叫住了前面的一行人。
那執事長老早看到太淵一行人等,只是不敢停留,戚蕭這一叫,又不好不回頭,便原地等著太淵幾個趕上來,又對著太淵道,“少爺,這幾個人不知輕重,已經教訓過了。”
太淵還未應答,戚蕭便圍著商祺幾個人轉了起來,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對著那執事長老問道,“你是怎么教訓的呢,一點受罰的痕跡沒有。”
執事長老怪戚蕭多事,又無法作答,便又對著太淵道,“先已經嚴詞訓過了,等到了虎幽泉在稟告侯爺,讓侯爺定奪懲罰。”
太淵本不在乎這些,聞言卻心頭有些堵塞,便道,“隨長老處置吧。”
戚蕭也覺得沒有意思,又見太淵冷臉,便道,“我們走吧,這戰侯府一些人真沒有意思。”
一行人擁簇著走了,到了隊伍后頭,牛頭人布多還未回返,太淵又等了片刻,牛頭人才蹬蹬蹬的回來了,沒等一起說幾句話,隊伍便要前行了,便就都先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