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靈很快就回到了蛟龍潭，這讓梵穆諾很詫異：“這么快？”

“我沒找到璇伊。”秦靈說著，遞給梵穆諾一份簡餐，“你要去哪里？一起走吧。”

由于梵穆諾并沒有具體的目的地，秦靈就按原計劃前往離水村。

出發的路上，秦靈用盡自己的真誠目光，對梵穆諾說：“阿諾，教我魔法吧。”

“嗯？你的咒語不是念得挺順暢的嗎？”梵穆諾并不能看見她是什么眼神，遵循本心地回答了。

“所有的咒語都念出來也太長了……我想學你那種，幾個字就能成功施法的方法。太方便了，而且還挺帥。”

“那有什么的，”梵穆諾走得像春游一樣悠閑自在，“只要我愿意，我打個響指，魔法就會響應了。”

“真的嗎？我想學！”

誰知梵穆諾回絕得干脆利落：“不行。”

“為什么？”秦靈悲從中來，“是我哪里做得不夠好嗎？還是我沒有天賦？”

“不是，是我不會打響指。”

秦靈沉默了。這種時候該怎么辦，教他打響指嗎。

“那……那我能學不打響指的嗎……”

“這個簡單啊。”梵穆諾回答的時候還是嬉皮笑臉的，根本沒有上心，看得出對他來說是真簡單，“說白了就是把你的咒語用另一種表達說出來，你跟元素靈商量一下就好了。”

“啊？跟誰商量？”秦靈沒聽懂，元素靈是什么角色。

這回輪到梵穆諾沉默了。他轉過臉面對秦靈，像是在盯著她。

直到秦靈有點發毛，甚至隱約感到空氣有些躁動。

她聽見梵穆諾問：“秦知沒教你嗎？”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又問：“慕容也沒教你？”

“慕容是誰？”

“慕容慕雪，神使的名字。”

得到再次否定的回答后，他連連擺手：“兩個人都沒教會你，我害怕。”

“什么沒教會啊，是根本沒教……”秦靈為自己辯解。

“你去投訴慕容吧，不給你做崗前培訓，一投一個準。”

“啊？”秦靈屬實沒想到，“還可以這么干的嗎？”

“開玩笑的。”梵穆諾馬上正色，“學魔法是吧，我倒是可以教。”

“真的嗎？”秦靈為之一振。

“不過時間可能會比較久，你得帶好我嘍。”梵穆諾重重地敲敲盲杖，提醒她。“因為我剛才看了一下，你得從最基本的開始學。”

“沒問題！”秦靈一口答應，生怕他反悔，“我們什么時候開始？”

現在梵穆諾已經確認了秦靈的身份，沒有再防著她，當然應約開始認真教學。

晚上休息時，秦靈已經了解了魔法的基本原理。按照梵穆諾說的，她嘗試與周邊的元素靈共鳴。

良久，在微寒的夜色中，她睡著了。

幸好她睡得不沉，一有風吹草動就清醒過來。是梵穆諾坐到她旁邊，說：“要好好相處啊。”

一開始梵穆諾就告訴秦靈了，魔法的構成是元素靈的行動。為了魔法師自身的發展，他建議秦靈和元素靈交朋友。

不過秦靈半天不得要領。直到梵穆諾坐到她旁邊，秦靈感到他那一側出現一股異常的能量——溫暖，又歡唱般活躍。

這讓她一下子想到師兄身邊的感覺，雖然是截然不同的平穩能量，但是有著相似的特征。

意識到這就是元素靈，秦靈重新打起精神，再次嘗試去尋找與元素靈溝通的方法。

一個晚上過去——雖然太陽并沒有升起，但是晚上確實是結束了。秦靈能夠稍微摸到元素靈的影子了，但是還是很難產生共鳴。

自己的進度極慢，對此秦靈倒是不著急。畢竟打基礎嘛，還是穩妥一點的好。但是她有其他在意的事情：“阿諾，等我魔法進步了，有機會看見秦知嗎？”

“人類生命相關的東西都是禁忌，除了神都碰不得。”梵穆諾秒回。

“除了神都沒辦法看見靈魂嗎？”秦靈有些焦躁不安。

“有辦法，但是不要碰。”

觸犯神族規則的后果實在難以想象，更何況秦靈的師門是神族的代行人。秦靈感覺前途渺茫，失落地沉默下來。

突然梵穆諾想到什么，說：“我記得有個例外。很久之前月華莊園被授權過靈魂研究。現在什么情況我不清楚，你可以去看看。”

“月華莊園？”秦靈得到希望，又提起精神，“你知道在哪里嗎？”

“挺遠的，我建議你還是先去離水村。”

秦靈莫名有點崇拜：“阿諾，你懂的好多。”

“那是，我可是交際花~”梵穆諾會平等地抓住每一個自夸的機會。

看著夸夸其談的梵穆諾，秦靈在想，同為神的代行人、幸存的魔法師，又有這么多情報，他會不會知道一些真相，比如——

“那你有沒有一些可疑情報？比如魔法師覆滅的真相。”

果然梵穆諾的表情有些不同：“你是怎么想的？”

于是秦靈將離開法武門前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神使指責無名男孩謀害秦知，男孩抨擊神族有內鬼——但是所有人都確定魔法師不會被普通人殺害。

魔法師覆滅的開端是由普通人類挑起的，而造成這結果的絕不會是普通人。這其中，究竟有什么插手了？

很罕見的，梵穆諾不僅沒有立刻回答，還露出了苦惱的表情。他斟酌一番，對秦靈說：“他們兩個說的都有道理，你的懷疑也是沒錯的……但是我也不能確定真相如何，而且不想干擾你的判斷。還記得你的神賜名嗎？”

“好像是判天。”

“嗯，所以，你一定要自己去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