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fā)誓她從來沒見過這么恐怖的死法,她萬分確信,她嚇到了,從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一幕,眼前晃幽幽的尸體懸在空中,早已面目全非,身體正一陣陣的抽搐著,提拉著半只腳,岔開的半只爪子說明著它此刻的猙獰痛苦!另外一只已不見了蹤影,腦袋開了花,一半耷拉著,一半撐著一只眼珠子瞪著她,身上被砍了數(shù)刀,刀刀懾人,腹中的內(nèi)臟因沒了肌肉的包裹而外泄了出來,正滴著油膩膩的血水,腸子就那么晃悠著……晃悠著。
豆子渾身一抖,雞皮疙瘩都掉了下來。
藍雨看了看手中的不明物體:“呵呵,樣子好像是有點不好看。”
帶著雞血的臉上有點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咧嘴笑了笑,頓時抖下兩根雞毛。
看得豆子一陣惡寒,這家伙要不要把自己弄得這么猥瑣。
“快,快點扔了……”說著退后一步,離這家伙遠點。
藍雨很無奈,話說之前的那只兔子的死狀似乎比這個還能看,可是豆子都這樣說了,只得丟棄。把手中的尸體往后使勁一扔,尸體順著從空中劃了個弧形掉落到不遠處,拍了拍手向豆子靠了過來。
豆子趕緊跳到一旁:“停,先別過來,把手和臉擦一擦。”
藍雨看了看手,便往身上擦了擦,問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
豆子沒好氣道:“涼拌,待會你什么都別做,看我的。”說完把手上的“錘子”別在腰間,往林子走去。
在一草叢前停了下來,回過頭對藍雨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藍雨不明所以,卻不敢吭聲,乖乖的站著不動。
只見豆子從地上撿起來一個石頭,放在手上掂了掂,做了個描準的動作“咻”的一聲快速的發(fā)射了出去。
砰!一只野雞飛了出來,撲騰了幾下就倒了下來。
藍雨眼睛一亮,看向豆子,目光充滿崇拜。只是這副模樣怎么看怎么像乞丐發(fā)現(xiàn)金子的模樣。
本來很得意的豆子頓時看得很不爽,給他來了一腳:“還不去撿……等一下。”
忙拉住剛想往前走的藍雨,藍雨不明所以,順著豆子的目光看了過去。
一條比手臂還粗的黑蟒緩緩的爬了過來,停在不遠處,立了起來,吐著信子看著他們倆。
藍雨頓時嚇得要暈倒,豆子趕緊扶住他,低聲道:“要暈等會暈,有匕首沒?給我匕首。”
藍雨哆嗦的拿出匕首遞給豆子,豆子接過匕首一陣興奮,推了推藍里,想讓他靠邊站著點,或者暈過去也沒關系,反正別妨礙她就好。
帶著血腥的興奮目光看得黑蟒有點打顫,不過身為野獸的狂性使它沒有退縮,與豆子緊緊對視,只是遇到豆子這災星,注定它倒霉。
藍雨很想暈過去,可是又擔心豆子,只能用劍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他怕蛇,從小就怕。
看到藍雨這個樣子,豆子心中唾棄了他一番,沒再理藍雨。握緊匕首朝黑蟒撲了過去,直刺七寸,黑蟒忙收回咬向豆子的毒牙,縮身避過,護住七寸,它終于明白眼前的人類不好對付,緊緊的瞪住豆子。
豆子嗤笑一聲,掠向身旁的大樹,黑蟒緊追撲了過去。
看到這藍雨一聲慘呼,嚇暈了過去。豆子隨便瞄了他一眼,見他沒事,便放下心來,全身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
面對這大黑蟒若是在空礦的地方,豆子沒把握,但是在樹林里,豆子有的是方法收拾它,因為她懂得利用它的弱點,利用大樹的掩護,可以降低它的攻擊速度,因為蛇拐彎,繞圈時比較笨拙,速度大減。
使用放風箏的戰(zhàn)斗方式,豆子每次都能準確的描中它的七寸,讓它一陣慌忙的躲避,根本無暇反擊,盡管如此,豆子還是很小心,因為這條黑蟒不僅帶有劇毒,還會噴射毒液。而且和她往常見到的毒蛇有所不同,至于有何不同,豆子說不出個所以來。
同時也在想辦法把它擊倒,這小胳膊小腿的身體使她沒有太多的體力和它耗下去。這蛇都不知道是什么怪物,每次刺中都只是帶了一點點傷,足以證明它的皮夠硬的。
似乎發(fā)覺這不是個好地方,黑蟒掠了出去,想繞過這棵樹直接攻擊豆子,豆子豈會如它意,一個轉(zhuǎn)身,繼續(xù)躲在樹后,時不時來個偷襲,黑蟒憤怒了,不再一個勁的躲避,尾巴狠狠的掃過來,豆子一個沒注意被掃中,跌倒在地,黑蟒趁機撲了過來,慌忙避過,一個地滾轉(zhuǎn)身刺向七寸。
不好,刺偏了,來不及拔出來,因為黑蟒不顧身上的傷只是一昧的攻擊她,忙撒開手一個翻滾躲到樹后,把身上的腰帶解了下來,沒有武器,只能用這個。此時的她居然完全沒有想起那別在腰間的錘子,嘖嘖!想不到遇蛇一向鎮(zhèn)定的她也會犯這樣的錯誤。
有三米多長,不錯,夠長,該慶幸早晨那小子忘了給她拿腰帶,只好拿了根白綾當腰帶。黑蟒見她手中拿了根白綾,不明所以,只是疑惑了片刻便撲了過來,身上的疼痛使它憤怒,不愿思考,只想把眼前的人類殺了。
而豆子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待黑蟒撲到跟前,一個側(cè)身,朝蛇方向一躍,手上的白綾往蛇頭一套,往黑蟒相反方向一拉,身子急速走了好幾步,待白綾套緊蛇頭再往樹身上一繞,不過短短的幾秒時間便把黑蟒緊緊勒在了樹上。
因為腦袋不能動,蛇身緊緊的纏住樹干,似乎要把它勒斷。
不得不說這招真的好險,要是一個沒勒住,豆子必葬身咜口,也只有豆子這跟蛇有仇的變態(tài)才敢這樣。
只是這小胳膊小腿的,力氣太小根本勒不死它,又不能松手,看向藍雨倒下去的地方,豆子嘴角一個勁的抽搐。
打斗的這么激烈居然沒把他吵醒,大喊了幾聲依然沒反應。
沒辦法,這時才想起腰間別著的錘子,緊拉拉住白綾的一頭,另一頭放嘴里咬著。黑蟒掙扎的太厲害,該死的,就不能歇會再掙扎么,牙齒都要被拉掉了。騰出來的手從腰間解下“錘子”朝藍雨狠狠的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