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克薩斯。
斧王最近心情很好,因為整個祖安已經變成了他的囊中之物,雖然卡爾對于多蘭城的染指令他有一絲的不悅,但是這并沒有多大關系。
在斧王的命令下,獅子已經帶著五千的精銳士兵駐扎在了多蘭城。
一切都在往他想的方向前進著。
“去把崔斯特叫來!”,他低聲的對身邊的仆從命令。
沒過多久,崔斯特那瘦削而優雅的身影出現了,經過兩次戰爭的磨合,斧王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真正的伙伴。
“來來來,先坐下!”,斧王少見的這么隨和而熱情。
崔斯特依舊是那樣風輕云淡的模樣,只是微微點頭,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攻打十步城,準備的怎樣了?”,斧王正了正神色,看了過來。
“早已蓄勢待發!”,崔斯特向來都是一個做事嚴謹的人,絕對是滴水不漏。
“很好!”
“不知斧王這次要派哪位將軍呢?”
說起這個,斧王就有些頭疼了,因為實在是無人可用啊,雖然諾克薩斯有稱霸大陸的野心。
但是真正開始邁出了這一步,就發現了難處,無人可用!
能夠值得信賴的強人太少了,而且吸血鬼已經死了,卡薩丁真正的身份又是卡爾的一方。諾克薩斯的這些老班底里,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卡特?泰???他們都是大將軍杜卡奧的屬下。
妖姬?那個陰晴不定的女人,斧王一直忌憚。
崔斯特看到斧王的神情,多少能猜出一些,他淡淡笑了笑,“斧王愿意聽聽我的意見嗎?”
“你說!”
“十步城雖然沒有多蘭富有,但是絕對不可小瞧,我認為應該請動杜卡奧將軍,讓泰隆和卡特出戰!”
“哦?”,斧王皺了皺眉頭,“怎么說?”
“最新的消息,扎克在十步城開始廣泛招募了,據說為了抵抗我們。”,崔斯特伸手摘下了帽子,嚴肅的說道。
“招募?十步城能招募到愿意死戰的武士?都是一些散兵游勇而已?!?
的確,斧王說的不錯,這是大部分人對十步城的共同印象,但是他們忽略了這些武士的血性!
崔斯特卻不會,他是一個精明的賭徒,善于探索人的心理。
“斧王這話就錯了,這就是十步城可怕的地方?!保敛豢蜌獾姆駴Q了斧王的話,精明而無畏,這也正是他被欣賞的原因。
“你說說看。”
崔斯特站了起來,侃侃而談,“十步城瀕臨鐵刺山脈,流動的人口特別多,這些武士多數都很年輕,他們很容易被點燃情緒,而扎克正是一個擅長點燃情緒的人!”
斧王自然明白,不由動容,“你是說?他圖謀不?。俊?
“正是!”
……
他們猜的不錯。
因為就在同一時間,在十步城邊境那個小小的城鎮中。
一個組織成立了,它的名字叫做:聯盟!
這樣一個毫無特色的名字,會在即將徹底爆發的戰爭中主導這大陸的走向,在以后的幾百年時間里成為一個傳奇,英雄的傳奇!
聯盟的成立者,扎克,此時正站在那簡陋的木制臺階上發表他的演講,臺下,是三千多個年輕的武士們!
“也許你們當中很多都不認識我,沒關系,我是很平凡的人,也許你們都不認識,也沒關系,因為你們會成為兄弟,在整個祖安面臨著侵略者的蹂躪時,你們站了出來,我很高興!
無數的前輩曾經在這里流血死去,也有無數的敵人在這里化為白骨!
能夠站在這個地方的人,已經證明了你們的勇氣,你們都是英雄,祖安的英雄!
諾克薩斯的刀鋒已經高高揚起了,戰爭和死亡很快就會來臨,孩子們!兄弟們!你們怕嗎?
不怕!
臺上的扎克神色激昂,臺下幾千人也縱聲大呼,一股悲壯的氣氛陡然生成,讓人熱血沸騰!
扎克奮力的拔出長劍,劍指天空:
我扎克在此立誓!
請你們跟我一起舉起手來!
我發誓,我將戰斗不息,直至祖安的最后一塊土地!
我發誓,我將無所畏懼,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發誓,我的腳步踏在的地方,要撒遍諾克薩斯的血肉!
……
熱血的宣言結束了,整個聯盟開始迅速的運作起來。
由狼人挑選的一千個實力最弱的人駐扎在了十步城最邊緣的地帶,一旦戰爭爆發,他們將會成為第一道血肉之墻!
而剩余的兩千人開始悄悄的往山脈中行進,去開辟屬于他們的領地。
“真的要這么做?”,狼人面色復雜的看著扎克,語氣里有淡淡的失望。
這一千個人必定會全部死去,他們根本無法地方諾克薩斯的進攻,事實上,扎克也沒有指望他們能夠活著,他甚至拒絕了十步城其他勢力的聯合。
因為,這一千人只是炮灰,他們的命運就是死去,只有死去才能顯示出扎克抵抗的決心,才能讓更多的人死心塌地的相信扎克。
他們,只是扎克崛起的犧牲品罷了!
“只能這么做了,沒有別的辦法!”,扎克高大的身體呆了一下,只是語氣卻很冷靜。
“他們都是無辜的…”,狼人輕輕的說,臉色很不好看。
狼人很耿直,他這樣一個冷酷的人能夠對扎克不離不棄,無非就是認可了扎克的品質。
事實證明,他錯了。
扎克的不擇手段讓他寒心。
這可是一千個人,那么年輕,活生生的人,也許他們心中的熱血還在沸騰,也許他們還在心中崇拜扎克。
扎克卻將他們推向了死亡!
“大勢如此,不能猶豫!”,扎克看了狼人一眼,面無表情冷冷回答。
“那讓我留下來吧”,狼人放棄了最后的幻想,徹底的對這個曾經的伙伴失望了。
“你留下來做什么?你會死的!”,扎克扶著額頭,很是無奈,他當然明白狼人的意思,無非就是心中有怨氣罷了。
“每個人都會死的…”
狼人已經不想跟扎克再爭辯什么了,他丟下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