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往門口看去,一個約二十七八的大小伙子提著兩袋子東西進門,他頭發稍亂,皮膚長期日曬的緣故粗糙暗黃,一雙深邃的眼里有深深的疲憊,多看幾眼,便覺得他有七分像朱權。
“爹娘,孩子娘,大萱,我回來了。”朱三民說道。
姚氏看到他人,鼻子就忍不住酸,她說道,“孩子爹,你回來了,餓不餓,累不累。”
已經半年沒見他了,總感覺他又瘦又黑。
大萱眼睛直直地盯著所謂的爹,心情復雜,她覺得熟悉又陌生,熟悉是他們之間有血緣關系,陌生是她從沒跟他相處過,有的只是以前那個大萱的記憶。
“爹,”大萱生硬吐出這一個字。
朱三民沒聽出什么不妥,他很高興,他一把抱起十歲的大萱。
朱有錢干咳一聲,聲音沒了剛才的囂張,他笑著說道,“三民回來啦,三國也回來了吧,過幾天劃龍舟,你們得去玩玩啊,每年的第一名獎勵很豐厚。”
“嗯,”朱三民用鼻音回答他的問題。
朱有錢自覺尷尬,隨便找個借口走了。
兩個兒子都平安回家了,奶奶李氏很高興,她拿著菜刀去院子后面抓雞,今天晚上一家人得吃頓團圓飯,朱權跟兒子三民去房間說話,姚氏挽起袖子就去幫婆婆李氏打下手,只有大萱一個人閑著。
“大萱,你去通知大娘一家今晚來吃飯,”奶奶李氏的聲音從后院傳來。
“我不去,”大萱直接拒絕。
她跟錢氏八字不合,一碰面肯定又要吵架,所有還是少接觸為好。
“生個女娃就是不好,”奶奶李氏說道,“還沒嫁人呢,就開始不聽家里長輩的話了,真是不省心。”
前幾天劉德昌來結親的事她聽說了,感覺孫女大萱準備得嫁人了,就不再是他們朱家的人了。
大萱聽到這話氣得半死,她就不去大娘家,她也挽起袖子,去給娘親幫忙。
一頓飯做下來一個時辰就好了,也不知道誰去通知的大娘,他們一家掐準時候就過來上桌吃飯。
奶奶李氏剛上桌就把兩個雞腿夾到大豆碗里,錢氏那肥大的臉龐笑得眼睛都沒了。
大家見怪不怪,朱三民夾起一個雞翅膀放大萱碗里,說道,“大萱,吃這個。”
這下奶奶李氏不高興了,她夾起另一個雞翅膀往大豆碗里放,她說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吃那么好干嘛呀。”
“娘,大萱還小,哪能嫁人,”姚氏忍不住說道。
“前幾天都有人來說要結親了,不小了,對了,三民啊,這段時間大萱掙的錢,聽說有一千多兩,你得收起來,不要到時候給搬夫家去了,”奶奶李氏說道。
孫女都快十一歲了,可以嫁人了,那以后就是人家的人了,得看緊點朱家的錢。
“娘,你好好吃飯,少說兩句行不,錢我肯定會拿,大萱是我女兒,怎能跟防賊一樣呢,”朱三民說道。
“以后是人家的人了,可不是要防這點,”奶奶李氏嘀咕道。
“三民啊,如今家里錢也有了,你什么時候娶二房呀,自家沒兒子不行啊,”爺爺朱權問道。
姚氏把筷子握得緊緊的,低頭不語。
大萱把這一切看在眼里。
“以后再說,現在先吃飯,”朱三民看了媳婦一眼說道。
其實他是不想娶二房的,可是結婚就是為了生兒子,傳宗接代,沒兒子不像樣,一輩子被人指指點點。
“兒子啊,你得上心啊,現在都快三十歲了,你看看誰三十歲沒兒子的,你不上心,我明天幫你問,爭取六月份之前搞定,”爺爺朱權說道。
朱三民想說點什么,卻說不出口,算了,那就這樣吧。
姚氏的頭低得更厲害了。
“爺爺奶奶,你們看我家的房子,那么破舊不堪,人家也不樂意嫁給我爹啊,不如拿銀子出來把房子修好,再談論這個事,更體面些,是不是,”大萱說道。
看來她爹也不是很樂意嘛,那就先拖一拖,她得趕緊求小白治好娘親,這樣能生育了就不會再說,娶二房這種事了。
“對,對,爹娘,我覺得大萱說得有道理,”朱三民說道。
爺爺朱權也找不出理由來反駁,反正二房是要娶的,房子兩三個月就能建好,也不急于一時。
一場鴻門宴終于結束,大萱回到家隨便收拾自個就進空間。
大萱為了能他休息,專門找了矮床給他睡覺,這不,小白正躺在床上睡大覺。
“燒雞來咯,好香的燒雞,”大萱說道。
“哪里,燒雞在哪里,”小白跳下來問道,看她兩手空空,“你騙人,燒雞沒有,野雞沒有,野豬也沒有。”
“你把我娘治好就有了,天天都能吃,”大萱笑瞇瞇說道。
“空間里的水有沒有天天喝,”小白問道。
“有啊,天天用來煮飯燒茶,每天吃空間水煮的東西,整個人精神都好多了,”大萱說道,“你上次說差一味東西,到底是什么,你早說,我早點找啊。”
也是,有個人幫忙找豈不是快多了,反正也離不開她,不如就讓這個村姑幫忙。
“碧雪花,你找到這個,就能醫好你娘親,此花長在極寒之地,通體透明碧綠,連根須都是透明的,”小白說道,眼里有不可名狀的渴望。
“連根須都是透明的,豈不是神藥?”大萱說道。
“差不多吧,你要是找到碧雪花,你的要求我都能答應,”小白說道。
“說得你無所不能似的,”大萱白了我他一眼。
“明天我們去鎮上藥房看看,”大萱說道。
“那種東西藥房怎么可能有,”小白說道。
“沒有,也可以打聽打聽,至上得清楚哪個山旮旯有吧,”大萱說道。
“那我們明天再去上次那家館子吃肉肉,好不好,那家的特別好吃,”小白說道,他一想起李家私房菜就眼睛發亮。
“不去,不能去,”大萱說道。
李老板的兒子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那天李老板都起殺意了,想想就冒冷汗,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后來放他們離去。